10: 烤串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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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河这番大气的话,着实有点不像他以前的性格,但是女大十八变,男孩子也会变,毕竟秦河现在已经上初中了,加上前些天的急救之法,明显就不像一般小孩子,也或许是突然懂事了!



    对于秦河的变化,堂叔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顿饭,堂叔和婶子显然是早有准备,为了他的到来,大鱼大肉都早早准备,六个菜,全是荤菜,这在平常的日子里,只有过年才有这种待遇,可见堂叔夫妻俩,的确是真心感谢秦河的。



    不过秦河并没什么胃口,为了不扫他们兴致,勉强吃了两碗,自从有了那个调味料后,秦河发现吃其他的菜,都如同嚼蜡一般,没滋没味!



    这不太正常呀!秦河询问系统后,得到这种调味料没有副作用后,才放下心,看来这个调味料的确牛逼,可以快速地改变一个人的饮食习惯!



    这顿饭除了口味,不符合秦河要求外,其他方面安排,都还挺满意的,又是水果,又是大鱼大肉,堂叔也是下了本钱的。



    饭桌上,秦河询问堂叔现在县城做建筑工什么价,堂叔笑着回道。



    “小工十五块,大工三十!”



    小工就是普通的辅助装砖,拌水泥等等,大工就是要挑,切,拉,干重力的,一般这种都是夫妻两人去,一对夫妻每天能赚四十五块,还包一餐饭,一包烟。



    这个价格比后世建筑工低太多了,甚至比外面大城市的工价都低,不过能在家照顾孩子,闲时,偶尔还能种点地,堂叔对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不过秦河想到后世堂婶,好像独自推着一个小三轮在县城中学卖炸丸子烤串的事,那应该是七八年后的事了,秦河突然想到,自己那个调味料配合烤串,味道会不会别有一番滋味,会不会生意火爆。



    想到这个,或许这个生意,还真可以做,秦河原本是计划把调味料卖给那些饭店,偶尔赚点外快也行,但是能改变身边一些亲人的生活条件,也不错!



    也或许是觉得堂叔为人还不错,秦河开始在饭桌上朝堂叔提议道。



    “叔,你做这个建筑工,每天起早贪黑,而且还有些危险,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工作?”



    堂叔在肥肉碗里,夹起一块大肥肉,狠狠咬了一口,满嘴是油,听到秦河的话,有些疑惑地道。



    “小河,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其实建筑工比在家种地好多了,如果天气好,有活干,一个月能存六七百,这比外面那些出去打工的,还赚得多!”



    秦河看到堂叔那满嘴油光,咽了咽口水,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有一段时间觉得肥肉特好吃,不过这个时候,不该想那种事,秦河笑着回道。



    “叔,是这样的,我发现一个赚钱的好路子,不过我一个学生,不太好每天去搞,我看你做建筑工那么辛苦,还不如尝试做点其他工作,不用那么累,我想找你合伙搞这事!”



    堂叔这下更加好奇了,连肥肉也不吃了,见秦河一脸认真,也是正色问道。



    “那你仔细说说,什么路子?”



    秦河看到低着头,假装认真吃饭的秦小草兄妹俩,这也就是自己这样问,堂叔才这么认真回复自己。



    如果这是秦大飞或者秦小草提出什么赚钱的路子,估计堂叔已经开骂了,还是那句话,别人家的孩子,永远觉得比自家孩子懂事成熟。



    大人们的执念!



    秦河笑着解释道。



    “我想搞一辆改造的三轮车,上面搭一个棚子那种,然后进一些烤串什么的卖,那些什么青菜韭菜之类的,自家的辣椒茄子都可以烤,青菜卖两三毛钱一串,肉串卖五六毛一串,只要味道好,这种生意,一天搞几百块随随便便!”



    “几百块?”



    这个话一出,不止堂叔抬起头,就连婶子也抬起头,一脸吃惊地看上秦河。



    秦河看着他们吃惊的神情,无奈地摆了摆手道。



    “叔,你是不知道这些烤串的利润,我这样和你说吧!你如果哪天收入低于一百块,你来找我!”



    堂叔这下更加吃惊了,见到秦河这么信誓旦旦,也有些心动了,但是也只是稍微有点心动而已。



    要想改变一个从小,就靠种地卖力气为生的农民思想,要他从种地搬砖到推着小车去做小生意,比想象中的难,因为农民前怕狼,后怕虎,一旦生意失败,家里孩子吃喝学费,能快速把一家压垮。



    这个年头的农民,还真没几个存款,这个年代家里有两个孩子读书,一年学费就是一个大问题,农村收入渠道不多,很多一年辛辛苦苦到头,连学费都交不起。



    很多农村孩子,特别是女孩,很多初中都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了,终其原因,还是家里没钱,秦河记得自己初中时候的学费,一学期就是一两百块,加各种学杂费,一年最少要六七百,初三更高,连考试试卷都要交钱!



    七八年后,婶子推着小车风雨无阻去卖烤串,也或许是看在秦大飞已经到了娶老婆的年纪,家里又是那种状况,这其中肯定也有不为人知的心酸,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秦河见堂叔还在犹豫,一狠心,拍了拍桌子道。



    “叔,这样,你负责把三轮车搞定,我叫你怎么改造,你去搞定三轮车,至于那些什么烤串食材调味料,我去搞定,到时等你搞定三轮车了,我们就直接开干,前期成本我们一人一半,后期利润,二八分,你八我二,我没什么时间,得上学!”



    堂叔听到秦河连准备工作都安排好了,但是还是想说什么,却见秦河从口袋中一掏,一叠厚厚的红色毛爷爷拍在桌子上。



    秦河当然知道堂叔顾虑什么,所以大方地把一千块钞票拍在桌子上,语气严肃地道。



    “叔,钱我有,真的,这我上次去县城买刮刮彩,中的奖金,我还买了一辆自行车,这事你别和我外婆他们说,我骗他们说,只中了一辆自行车!”



    一屋人看到桌子上的一千块,全都露出吃惊的神情,听完秦河的解释后,大家神色各异,堂叔反而放下心,带着责怪的语气道。



    “带这么多钱放身上,要注意点!”



    到了这一刻,堂叔才或许想起秦河还是一个孩子来了,不过既然秦河愿意出钱,而且还知道搞定食材,自己只负责搞定三轮车,堂叔觉得这事,自己应该可以搞定,所以还是在犹豫会,答应了下来。



    农村汉子,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做生意,虽然只是卖烤串的小生意,但是能踏出第一步才是最困难的。



    秦河笑着和堂叔商量明天一大早就去县城,先搞定三轮车,再考察一下市场,堂叔懵懵懂懂随秦河指示了。



    见已经商量好了,秦河这才心满意足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始计划这个烤串生意来了。



    搞这个小烤串,以秦河的厨师底子,轻而易举就能搞定,而且不用市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调味料,只需要简单的特制调味料,就能轻轻松松搞定,想到涂满调味料的烤串,秦河感觉舌尖的口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秦河提议堂叔搞烤串生意,并不是想和他合作做大做强,只要还是想卖点调味料赚点零花钱。



    秦河用合作的方式让自己的调味料卖出去,也是不得已为之,堂叔这种从来没有做过生意的,你叫他去卖烤串,他肯定会懵逼。



    刚刚如果自己说,自己有一种特别好吃的调味料,而且做烤串估计特别香,特别好吃,自己多少钱一斤卖给堂叔,叫他去搞烤串生意,估计堂叔会嗤之以鼻。



    因为你突然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去一个陌生行业,你吹得再天花乱坠,人家也不敢呀!



    所以踏出第一步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等堂叔发现这个生意的确能赚到钱了,等把堂叔带熟后。



    到时自己只需要说,以后只卖调味料给他们,其他什么的他们自己搞定,估计堂叔高兴还来不及。



    虽然是亲人,但是谁不想赚更多的钱,至于堂叔会不会由衷感谢自己,那就得看堂叔的为人了,这点,秦河也没办法看清。



    但是至少,在秦河的记忆中,堂叔一家的为人还是可以的,尽管他家条件一般,但是亲戚家谁家做喜事,堂叔的红包从来没缺席过,人不来,红包也会来,而且从来没对亲戚抱怨过自己的家庭情况。



    从这点可以看出,堂叔内心,对亲情还是挺在乎的。



    吃完饭,秦河正想溜,秦小草鬼鬼祟祟跟了出来,拉着秦河的衣袖摇晃,带着可怜巴巴地语气祈求道。



    “秦河哥哥,我上星期在学校看到一把特别好看的照片贴,有小燕子最新款的,要五毛钱一版,我爸妈又从来不给我零花钱,你不可怜可怜我嘛!”



    “别,别,你这声哥哥,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秦河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小丫头见到是五元大钞,小眼睛放光,连忙想抢过去。



    秦河把钱突然抬起,笑着道。



    “以后记得给我老实点,别整天乱玩,记住,以后不准再去玩水了,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啦!秦河,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玩水了!”



    “哼!”臭丫头,一着急,就露出原形来了,连哥哥都不叫了!



    秦河到没有再为难她,直接把五块钱塞在她手上,小丫头蹦蹦跳跳跑走了,秦河无奈地笑了笑,准备回去了。



    刚刚提醒这个小丫头,是秦河突然隐隐约约有些担心,自己在救下她那一刻,这个世界,就彻底因为自己改变了,所以这个世界的未来,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很快就会面目全非,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改变什么。



    如果按照电影里面的剧情,这个小小的改变,会毁灭全世界,比如秦小草长大后,成了霸道女总裁,成功掌控世界经济格局,又或者她成了一个邪恶杀手,杀了某某科学家,还或许,她和某某人生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成为像元首那样的人物。



    所以说嘛,按照电影里面的剧情,蝴蝶效应可以改变一切,秦河骑着单车,在路上胡思乱想,差一点发出傻笑。



    虽然秦河是成年人思维,但是这具身体还是一个少年,少年人的心思特别多,各种乱七八糟的幻想好像永远都不会重样。



    平凡人的一生,引起的蝴蝶效应,最多是多吃一些大米,让医院增加点收入,让房价再高那么一丝丝,成长后的代价,也就为国家增加一些负担,也无非让国家增加了零点零零零零几的GDP!



    为了不让外婆发现自己调味料的秘密,秦河特意先跑到自己的家,把所有配料拿了出来,花了一下午功夫磨好,使用合成术后,用袋子装好,这才往外婆家赶去。



    人生多烦恼,自由自在多好,十月的天气,渐渐有点秋天的味道了,路边两旁,田间里面的晚稻,已经黄橙橙一片,偶尔有青蛙的呱呱声叫。



    路边的电线杆上,偶尔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飞过,路旁的山上,一抹红色野果若隐若现,秦河按着单车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一只野鸡仿佛受到秦河单车的惊吓,从草丛里扑闪着朝另一个山头飞去。



    第二天,大早,秦河就和堂叔汇合,朝县城奔去,两人先去卖三轮车的地方挑选了一辆脚蹬的三轮车,花了六百四。



    不买烧油的,是因为太贵,买不起呀,最便宜的都要三千多,秦河身上就一块钱,如果光三轮车就要这么高的成本,估计堂叔又要打退堂鼓了。



    买了三轮车后,堂叔刚好有认识烧电焊的师傅,到了地方后,按照秦河的指示,花了一百多改装了一天,主要上面还要费铁架子之类的,各种材料成本。



    这还是熟人价,秦河趁着堂叔在这改装的功夫,就独自开始跑市场寻找烤串用具了,在2001年的小县城,各种设备还真是不齐全,费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后世卖烤串的那些设备搞定,最后就是烤串原料了。



    这些市场里面也不齐,而且这个年头还没有人查食品安全,秦河看着都胆颤,一些后世明令禁止的东西,现在市场上,光明正大地摆着卖。



    很多人说二十年前那时候没有地沟油,没有污染,这个没有,那个没有,这完全是扯淡。



    因为二十年前,有几个人天天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下馆子都很少,那点毒素,根本毒不死人,后世大家天天饮料烤串走去,人均一年消费多少死老鼠?你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那样造。



    秦河为了自己的安全,最终直接买竹签,自己去市场买各种原料和新鲜的猪羊肉,这个年代,猪肉三块六一斤,使劲造,也花不了几个钱!



    猪肉这几年的确是一路上涨,除了二十年后那种上涨不算,这几年,上涨最快的,也就2003年后的2004年,因为非典和一系列其他原因,猪肉一度涨到七八快一斤了,后面又降下来了。



    反正就算用新鲜猪肉,成本也不是很高,真正价格贵的是羊肉串。



    秦河刚刚询问了羊肉价格,12.8一斤,狗日的,这价格够买三四斤猪肉了。



    秦河最终还是暂时先放弃烤羊肉串了,成本太贵,消费不起,去进那种老鼠肉,秦河又过不了良心那一关。



    有了自己那个调味料,猪肉也能变成山珍海味!



    从早上忙碌了晚上六点多,秦河才和堂叔两人把改装好的三轮车搞定,不过暂时还不能用,现在才刚刚喷了漆,等后天才出摊,何况还得暂时回家串好食材。



    把烤串设备和三轮车都寄放在电焊师傅这里,秦河还考虑在县城租一个房子,今天来不及了,等明天过来再说。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带着两麻袋食材回到家,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拒绝堂叔留宿的挽留后,秦河骑着单车回到外婆家。



    秦河这一整天早出晚归,自然得解释,秦河也只好说,堂叔准备在县城搞点小生意,叫自己过去帮忙几天,这下外婆才没说什么!



    不过张玲两姐妹有些不满,因为秦河占用自行车,让两个小丫头不能学自行车了,秦河只好拿出一大袋水果和零食把两个小丫头哄好。



    第二天,秦河又是风风火火大早就出门了,今天他得教大家穿串,还得把猪肉鸡翅什么的处理方法告诉堂婶。



    堂叔则是去县城租房一些杂事,忙前忙后,终于,离自己上学还有最后两天,秦河的烤串小推车才终于准备开业了!



    当天晚上,秦河亲自用家里的碳火了十几个肉串,再洒上自己的调味料,顿时让堂叔家的屋里弥漫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辣香味。



    一时之间,刚出炉的烤串被一抢而空,秦河一口咬下一块五花肉,满嘴是油,口齿留香,开始期待明天的开业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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