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解释道:“奶,是去镖局租借的骡子车,过年镖局放假,不走镖了,正月十五开工前,咱把骡子车送回去就好。”
牛老太哼哼着:“哎哟!才给送走,合着清净不了几天,不过十五就要回来了。” 蔡昆回院子,抬眼看到长宝在院子里背书,满意的点点头,却冷声道:“上一篇策论写的不好,不能死读书。再去图书馆,要多与人探讨,经济民生都是学问,你可明白?”
“是,大姐夫教训的是,我记下了。”长宝老实道。
长安打着哈欠,带着立冬去找吃的,他被太子剥夺了睡到自然醒的权利,要去帮詹事府那帮迷糊蛋算账。
牛老太端了一碗蒸好的牛奶,放在长安面前,亲手帮孙子剥鸡蛋。
“胖墩啊!你跟我说说,你现在算不算当官了?你爹当初也是先当了几天的官。 你呐?有没有欺负你,你爹当初被欺负的老可怜了,听说去开会,连个凳子都不给坐,站门边上听,还让人嫌弃的不行。”
长安解释道:“奶,我不是官,只是去帮忙。没人欺负我,咱要给朝廷提供水泥,需要计算水泥用量。”
“哦!这样啊!那你好好算,那烧出来的泥巴灰儿不值钱,运过来费劲儿,一路上人吃马嚼,这些盘费都要算上,咱不多赚,不能赔钱不是?”牛老太听说不是官,兴趣缺缺了。
长安应道:“是,我记下了。”
牛老太接着唠叨:“帮忙也中啊!咱给朝廷帮忙没啥说的,可你现在不是官,还是要考个官。自个考出来的官身,腰板才硬呐!你跟朝廷说说,帮忙是中,不能耽误你考试。” 长安吃着鸡蛋点头,几口喝了牛奶,喊立冬:“走啦!”
过了小年,董晓莹忙着打扫屋子,贴窗花。牛老太一早带着闷子送糕点,接着去铺子忙活,傍晚才回来。
冬日天黑的早,五点左右吃晚饭时天已经黑了。累了一天,牛老太去查看过奶牛,早早的上炕睡觉。习惯了现代作息的一家四口,晚上八点空间聚会。
一家子在空间里闲白话,不知道外面已经乱了套了。
空间家里,方明远笑呵呵的汇报,“除了去换银票的没回来,剩下的全回来了。 今年富通过个肥年,有粮食,按照工分各家发钱,妇女老人也能领百十个铜板。就是贺贺他们仨,要是让亲娘看见,指定能心疼哭喽。”
“咋地了?”董晓莹问。
方明远道:“贺贺瘦的脸抠抠着,康康在山上量地,累晕了一回,让山民硬塞嘴里一棵鲜人参,嚼了几口,还真管事儿,没再晕过。霄霄现在厉害啊!手指头磨出茧子了,闭着眼睛都能写公文。”
长安指着茶几上的玛瑙问:“爹,这是玛瑙?”
方明远点头道:“开眼了不?黄金玛瑙,这么大一块,我寻思不能卖,不如当祥瑞献给皇帝算了。” 方悦双手捧起玛瑙看,“爹,我看电视上,皇帝的玉玺都有这么大,也不知这里的玉玺啥样,要不,你给皇帝刻个章?”
董晓莹看着玛瑙稀罕的不行,“这要是能带回去,拍卖会上,还不得拍到上亿?给皇帝干啥。知道这宝贝的人多不?咱留着做传家宝多好。”
长安摇头道:“妈,你别管啥都寻思当传家宝。知道的人多不多,这东西咱也不能留。”
方明远道:“留它干啥?要是黄金,多少年都保值的东西,咱就留着,一块破石头,不当吃不当喝,你留着砸核桃啊!”
长安道:“我看雕上飞龙,献给皇帝挺好。”
方悦立刻道:“我见过仿版的九龙玺,我画个草图。哥,你再给精细画一个,争取雕出九龙玺。”
方明远笑呵呵的说:“好,好,你们画图,工匠咱有了,就雕九龙玺。”
不是自家的东西,董晓莹就不多关注了,免得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我跟你说哈,开春我们娘俩回去,安安有太子特许,留在京城秋闱。”董晓莹道。
方明远皱眉问:“在京城乡试?”
长安道:“是,在京城乡试估计比乐平竞争激烈。”
“别给自己出难题,咱回去考吧!”董晓莹道。
外面的牛老太,正焦急的拍着孙女的脸,抽空伸手掐一下儿媳妇。
发生了什么事呢?
晚上刚睡下,闷子就听见后宅房上的铃铛响了,猴子走前,在后宅的屋顶设了绊铃。闷子穿衣裳出来,想看看是不是过路的小贼,进去一看,发现黑衣人正往窗户,门帘上泼油。
闷子操起门栓就打,先敲晕了一个,其他黑衣人见同伴倒地,并没有惊慌,分出两个与闷子缠斗,一个拿出火折子,吹着了要点房子。
这时候前院冒烟了,闷子回头看了一眼,是小少爷的院子,心头火气,下手更黑了。回手一门栓打在另一个天灵盖上,脑浆子都干出来了。
前院门房里,木桩子听到立冬喊,先点燃了七星灯,这是一种孔明灯,是道上兄弟用来联系的信号。
接着,木桩子不管有没有用,把曾经关家发给门房的信号弹用了,拉下竹筒下的拉环,嘭的一声,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响。
做这些用了不到十秒钟,木桩子提着门房的灭火木桶就往后跑。
进了长安的院子,看到长宝已经在灭火了。木桩子赶紧往灭火的木桶里兑水,晃几下木桶,木桩子把木桶灭火器砸到了窗棂上方的墙面上。
立冬背着昏睡的长安从冒烟的房子里出来。
蔡昆这时提着木桶过来了,桶里全是细沙,自知手劲儿不够,不可能把桶扔到房梁上,把木桶塞给了木桩子,蹲下身查看长安的情况。
闷子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爱说话,你跟人打起来,都拼命了,怎么不知道喊一嗓子呢?
最后一进院子里,牛老太听到房顶铃铛乱响,拿着准备好的铜钱出来。
她知道房顶铃铛响,就是来小偷了。用红绳串起来的二百文钱,是早就准备的买路钱。
出来看见一个黑影从房顶蹿过,接着就听见外面呜嗷喊,好像是邢嫂子的声音。
她跑去前院,邢嫂子已经吓的瘫倒在地,院子里还躺着一个脑袋开花的死人,还有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躺着一动不动老吓人了。
“艾玛!咋回事?进贼了?”牛老太一拍大腿,喊:“老四媳妇,老四媳妇啊!小妞,妞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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