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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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咋来了?”长安揉着眼睛坐起身,贴心的帮廖聆拉了拉被子。

    廖聆跟着醒了,动了一下,嘶!还是屁股疼!

    方明远叹气道:“可伤着了?请大夫看了没?”    突然降临的父爱,让长安有些受宠若惊,“爹,我没事!”

    “炸药是随便玩的吗?防护工作都没做,就敢上手?”方明远目光柔和的看着儿子,这是他的骄傲!

    长安挠挠头,“是,儿子错了。”

    方明远露出慈父的微笑,“你一直很优秀,超出我能想象的好,我一直以为,我的儿子是最省心的,没想到啊!嘿嘿,原来儿子啥时候都是儿子。”

    长安琢磨着,这话咋有点不对劲呐!    “这样才对嘛!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但是,玩归玩,闹归闹,安还是要注意的。”终于在儿子身上找到当老父亲的感觉了,嘿嘿,真不赖!

    “是,儿子谨记。”长安老实低头。

    方明远又开始关心廖聆,这孩子真不容易,自家儿子啥情况啊!三十多岁的灵魂,所知所学所见,就连他这个老父亲都要仰视,真难为廖聆了,小小年纪跟着理科学霸玩。

    “聆哥儿,知道为何会挨打吗?打在儿身,疼在长辈心上啊!”方明远语重心长的说:“做危险的游戏,不但要顾及自身安,也要护好身边的人,你是将军的后代,更应该想的面,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

    “是,世叔侄儿错了。”廖聆羞愧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方明远叹了口气,“难为你们了。”

    长安便说起了他们的问题,其实就是想通过爹的口,让廖聆明白很多热武器的用法。

    方明远果然上道,马上提醒道:“你看,引线长怕敌人发现,你们可以做手雷嘛!还有地雷……”

    宁强过来喊方明远去上课,听到讲地雷,站在一旁听入迷了,忘了正事儿。

    “姑爷,已经敲钟了,学生都等着呐!”闷子抽空跑来喊了一声,赶紧往回跑,他正上课呢!    方明远刚把地雷战各种形式说了一半,听到要上课,马上站起身道:“我走了,咱们回头聊。”

    廖聆看着走出去的背影,感叹道:“方先生懂得真多。”

    “是啊!”宁强不走了,拉着凳子坐在廖聆炕边,“先生大才!上回跟我们讲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问我们粮草是啥?”

    廖聆想了想,粮草就是军队人和战马的草料呗!

    “那可不止粮食和草料,先说粮食吧!作为将领,开战前要预估这一仗要打多久,一天消耗多少军粮,干粮饼子一人身上揣几个够用?粮食要准备出多少?不能生明火的时候,要怎么吃饭?怎么解决饮水?”    廖聆道:“现在不是用上生石灰了?”

    宁强道:“可不止这些,还有呐!药材要准备什么?不能只有金疮药,要有消炎的药,要有治疗跑肚拉稀的药,还要有染了风寒发热的药,咱们这边冬天要准备治疗冻伤的药,南边要有预防瘴气入体的药……”

    廖聆嘴硬道:“准备这么多药材,还打不打仗了?”

    “所以说啊!要准备成药,丸药最好,还要兵卒学会自己简单包扎,学堂里已经教了,我也跟着学了,真的,用布条子勒住就止血了,还有呐!像耍流氓一样的人工呼吸,就是给闭住气的过活人的生气儿。

    使劲儿按肋条扇子,也能救人!先生还说了一种酒精球,也不知道啥样,伤口擦一擦,洗一下能不让伤口化脓。”

    长安嘿嘿一笑,道:“我爹喜欢杂学,什么都要研究一下,倒是对正经学问兴趣一般。”

    宁强反驳道:“诶!这才是正经学问呐!先生往地头一站,马上就能算出地有多大,要种多少粮食,比族长算的还快。先生说,其实这就是老农总结的经验。”

    廖聆深以为然道:“叔父说,百姓有大学问,只是百姓不读书识字,无法把很智慧的事情表达明白,看来先生却能把老农的经验总结应用。”

    长安看向廖聆,这位真是古人,货真价实十一岁小少年,聪明劲儿不比他差!

    外头一阵吵闹声,宁强自觉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长安穿好衣服就听见宁强喊:“世子爷,大忠哥媳妇怀上了!”

    廖聆有小厮伺候洗漱,长安不习惯被人伺候,自己洗漱了出来,就听见宁强喊:“长安,快回家看看吧!小妞像是病了。”

    廖聆听见宁强喊,忙让小厮扶他起来。

    花将军把给明兰诊脉的大夫扛到董晓莹面前,命令大夫给方悦诊脉。

    此时的方悦正在发热,烧的脸通红,迷迷糊糊说着:“廖聆,聆哥哥别死,不能,聆哥哥不能死啊!”

    董晓莹给闺女头上换了个冷帕子,趴在闺女耳边说:“悦悦,我是妈妈啊!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好不好?梦到什么了?悦悦,快醒醒吧!聆哥儿好着呢!”

    牛老太和胡老太对视一眼,确认了眼神,小妞是吓着了。

    “你干啥吓着她了?”

    “我亲孙子,我舍得打死?就是打了几下板子,打屁股没事儿,屁股上都是软肉。”

    牛老太不满道:“你可真舍得,见血了没?”

    胡老太其实也心疼,“渗出一点血,皮外伤!”

    牛老太确定了,“小妞指定是看见血,吓着了!”

    “这是吓掉魂了?得叫魂吧!”胡老太积极想办法。

    大夫已经诊断完毕,董晓莹总结,闺女就是上火,受凉发热,算是风寒感冒。

    牛老太和胡老太准备好了,抹上红脸蛋,手拿菜刀,挥舞红布条,翻出一条长宝的红裤衩挂门上,围着方悦又跳又叫。

    “小妞,回来吧!小妞,听见奶叫往家跑啊!”

    胡老太菜刀挥动,剁下去砍在方悦枕边,“给我滚出来,扑孩子身上,我让你魂飞魄散!”

    “廖聆,不要死!”方悦突然坐起身大喊。

    胡老太差点一刀砍到方悦,幸亏身上有功夫,及时收手。

    长安跑回来就看到老妈搂着妹妹,奶奶和胡奶奶在跳大神,汤盆里放着正在化冻的冰溜子。

    方悦此时已经清醒了,靠在老妈怀里撒娇,“嗓子疼。”

    牛老太道:“先别说话哈!越说话嗓子越疼,你等着,奶马上给你治。”

    牛老太的土法子,烧红的碳放碗里,扣上一只碗,把化冻的冰溜子水倒碗里,有热碳加热,冰水瞬间就翻花滚开了。

    因为有碗扣着热碳,水里的碳灰并不多。

    “快喝了!”牛老太把热碳水倒出来,捧着给孙女喝。

    “我能不喝吗?”方悦觉得,应该吃感冒药,消炎片。

    董晓莹小声道:“我小时候也喝过,确实是治疗嗓子疼的偏方,疗效不错,放心,放心,真能治病。”

    你这么说,我更不放心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