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平地一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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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太带着花将军过来了。

    “我寻思,先让大花跟串子过去,把京城国公府收拾出来。我跟着公主的车架走,比郡主从这边出阁晚几日。赶在郡主正日子前到京城。

    皇上给的国公府挺大,我进京接圣旨,住过俩月。屋子多的很,咱村里人到了京城,别住郡主的陪嫁宅子了,咱又不是她的奴才。住我家,房子随机挑,爱住哪个院子随便挑。”    胡老太大包大揽给安排好了。

    牛老太还没客气几句,胡老太又拉着她的手嘀咕上了,“你说说,公主那个小崽子才满月几天?公主定要给闺女送嫁,这是闹的啥?我就寻思,等小崽子满周岁了,公主再进京也不迟啊!

    聆哥儿翻了年就十二了,背郡主上轿妥妥的,用得着吃奶的兄弟送嫁吗?”

    牛老太小声道:“你别总小崽子,小崽子的喊,公主的儿子,以后就是咱这片的天。”

    胡老太拉着她的手,“里面的事儿,你不知道,回头咱俩细说,你们别操心住,吃住都有我呐!”    族长插嘴道:“不中,串子可走不了,他还在学馆教书呐!”

    村里多少人盼着钱串子教出几个大掌柜,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后有本事开铺子了,咱得有自己人做掌柜。

    胡老太不高兴了,“就他一个会算账啊!你们现在贴出告示,信不信明儿就来一队账房先生,老掌柜的来教书!”

    族长呵呵笑道:“这个我相信,咱学堂的伙食好,陶老师回去跟陶掌柜说,在学堂天天喝鸡汤,来赶集的好些人找我打听,咱是不是给学堂天天喝鸡汤呐!”

    牛老太心说,啥鸡汤啊!跟馏馍的水一样儿,就是馏小鸡儿的水。我都不耐烦喝!    “正要跟你说鸡汤的事儿。”牛老太对族长说:“阮老板面馆早上有馄饨,鸡汤送面馆去,阮老板早上能卖鸡汤馄饨,一天送一锅就够用。”

    阮嫂子笑着道:“那倒不必送城里去,镇上的铺面,爹给我用了,咱开个鸡汤面馆,卖馄饨,面条。”

    牛老太摆着手道:“你可不中,你家娃子离不开人,你还在食堂帮忙做饭,再开面馆忙不过来,二妮子不得心疼坏喽!”

    苏二嫂子没有正经大名,就叫苏二妮儿。

    族长叹气道:“在镇上还是不中,一天来的采买倒是不少,进镇子里逛的没有,咱这一片的百姓习惯了三,九逢集,不到这两日不来镇上。面馆开起来,卖给谁吃?”    满堂嫂子不乐意道:“咋地?天天喝鸡汤还不乐意?咱以前过的啥日子?俺郭家有铁匠铺子,在村里算殷实人家了吧!那也没天天喝鸡汤的道理。

    我坐月子那阵,都觉得自己掉福窝里了,隔三差五喝鸡汤,到现在我都感激俺婆母,她这样伺候媳妇月子,真是够意思了。

    现在咱天天有鸡汤喝,你们还不乐意了,咋地,家里趁啥啊!多少人想喝还喝不上呐!”

    牛老太瞪眼睛,说啥了让你这一通排揎?刚要张嘴,胡老太捏了捏她的手,很默契的,两位老太太看向了族长。

    族长认怂了,“俺们不是没说啥,鸡汤多好啊!养人,天天喝跟掉福窝里一样儿。这不是想着,自己吃了浪费嘛!咱家趁啥?自个儿喝白糟践东西,换钱多好!啥都没银钱实在!呵呵!”    牛老太觉得该说道满堂媳妇两句,冷脸道:“你这脾气就不行,谁不能说一句,就你这样,进铺子里见人就怼,卖糕点的还不得让你得罪光了?”怪不得陈婆子不得意大儿媳妇!

    董晓莹一直在神游,琢磨晚上做羊蝎子火锅,让老方换换口味,回过神听见满堂嫂子的话。

    心说,你给村里人吃的要吐,天天鸡汤面,你自己得意这口,不能人人都爱吃啊!隔三差五换换口味,不能啥好东西一次吃到吐吧!

    满堂嫂子被牛老太训了,也不生气,她就这样脾气,不高兴就说,说出来就没事了。

    “卖了换钱倒是中,咱家鸡汤浓的很,十来只鸡出一锅汤,最合适做面条,馄饨了。”

    牛老太拍板道:“那就别张罗开面馆了,早上送糕点的车上装一桶,现在天冷能放得住,头一天的鸡汤攒下来,次日一早各县面馆送一送,随便人家给几个钱,免得浪费。”

    族长马上点头,“就是这话,换几个钱也中啊!攒着过年给孩子们扯布做衣裳,家里添些针头线脑。”

    这是干啥呢?董晓莹提醒道:“咋说到鸡汤上去了?不是说谁跟去京城吗?”

    只听轰隆一声响,震的屋顶的雪簌簌往下落。

    学堂里扫雪的宁忠看看山上,心想,世子爷又去玩麻雷子了,这响动,也不知做成没有。

    “长安又跟聆哥儿进山了?我前儿见老郭打铁,弄个铁疙瘩,说是造啥雷?上回长铁成亲用的麻雷子,要换成铁疙瘩了?那可不中,别崩着人喽!”族长吓的捂着心口念叨:“吓我这一跳,老心肝吓的直扑腾!”

    “心肝不扑腾,你就完犊子了,一天跟绣楼里的大小姐一样儿,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牛老太最看不上族长小胆。

    族长心说,多大岁数跟胆小有啥关系?我这不是年纪大了,人老干巴,胆子跟着抽巴了嘛!

    胡老太忙招呼大花去看看,别伤了自个儿。

    董晓莹吓的脸色惨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咋这不省心,欠揍了这是,该打啊!炸着了咋办?伤着了咋整?”

    牛老太算是听明白了,立刻吆喝着,“谁快去看看,咋能是长安?我孙儿稳当的很,也不能是聆哥儿啊!聆哥儿多有深沉劲儿的孩子,咋能弄出这么大响动?”

    长学跑了出去,董晓莹不放心也跑出去,牛老太跑一步滑一脚,爬起来也往山边跑。

    胡老太有心扶着牛老太,可惜牛老太就没站稳当过,她也一把年纪了,别两人一起摔了才难看呢!

    刚跑上桥,花将军背着人往山下跑,喊着:“套车,套车,炸懵了一个。”

    牛老太伸头一看,还好不是长安,也不是贵人聆哥儿,是谁啊!一脸黑灰,像灶膛里扒拉出来的一样?

    “快让开,长寿哥离的近,崩着了。”长安跟在后面边跑边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