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究竟学到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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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习惯猫冬,外面天寒地冻,谁也不愿走出温暖的屋子。大饭堂和烤房就是村里人聚堆猫冬的地方。

    董晓莹睁开眼,炕桌上保温杯没盖杯盖,热气从杯子里飘出。其实,从结婚开始方明远就习惯了,每天早上给她准备一杯温水。

    伸了个懒腰,穿上保暖裤,羊绒内衣,羽绒马甲,外面套上斜襟的棉袄,夹棉的裙子,脚上是保暖的鹿皮靴,武装整齐走出卧室。    长安正念叨妹妹,“别泡了,牙膏在热水里都泡化了,我真给牙膏扔热水里烫过了,挤出来热乎的,真的。”

    两孩子又在灶间刷牙洗脸,那是洗菜池子!算了,洗手间她也不愿意去,一池子凉水看着就冷。

    “你俩今儿干啥?”董晓莹进了灶间问。

    方悦正刷牙,回头看了一眼老妈,转头接着刷牙。

    长安搓了满手洗面奶,“我跟老爸编写教材,主要是语文有点麻烦,老爸说,学生就是为了应付考试,学的东西到社会上没用,要从小钻研怎么考试。”    “嗯!也对!你有不同意见?”董晓莹舀出热水准备刷牙。

    长安用洗面奶呼噜了几下脸,弯腰捧着水给脸上沫子洗干净,转身从绳子上拉下毛巾,擦着脸说“也不是,课程只有语文数学太单调,体育可还没请到老师,村民都不敢来报名。

    另外老爸说的实践课有难度,学手艺要跟着师傅打下手,学馆不可能请来各个行业的师傅教学,再说,咱也不是蓝翔啊!”

    方悦仔细的洗着脸,小手在脸上搓着洗面奶,闻言很是赞同的点头“嗯,嗯!”

    三人洗漱完毕,坐在客厅炕上吃早点,方明远给打回来的热面汤,有咸菜,杂粮饼干,老面包,还有三合面花卷。    “其实你爹也不懂怎么教学,你说他会听的。”董晓莹道。

    方悦盯着老妈,“我的饭呢?”

    董晓莹翻手从空间里拿出保温桶,里面是方明远热好的盒装牛奶,吐司两片,煎好的两片培根和三个煎蛋。

    “哇!我都没听到老爸起来,他啥时候煎的培根,鸡蛋应该是我们每人一个吧!”方悦不客气的把培根夹吐司里,抹上自制的苹果酱,吃的喷香。

    董晓莹也不知方明远啥时候起床的,“你不是闹着跟长福进城?现在才起来,人家快走到地方了。”    方悦闷头吃饭,很不高兴的看了老妈一眼,这不是睡过了嘛!

    今儿长福要去教阮老板,豚骨拉面的高汤很香!她不是担心长福搞不定,又有点好奇,古代男女约会都干点啥嘛!

    “一会儿跟我去小烤房,咱俩把烤房的账做出来,赶紧给大伙儿发一次工资,苏二嫂子还等着银钱下聘礼呐!”董晓莹催着女儿快吃。

    方悦嘟着嘴道“你这是在使用童工!嗳?我说,你们这样不行的啊!想起来才给发工资,你们上回发工资是啥时候?”

    是要定个章程,至少每个月固定一个时间发工钱。    大会议室里,方明远一脚踩在板凳上,手拍着桌子冲书生吼“你那样教孩子,是误人子弟,你不想想,那样能学会啥?我问你,你学会啥了?你会种地不?你会写官方文书不?你会算账不?你连账都算不明白,还读书人?”

    书生面红耳赤,“不能如此,方先生,投机取巧要不得,学习没有捷径,学海无涯……”

    “去你的无涯,我跟你说,孩子到咱们学堂来,要学有用的,不是会背几首酸诗,认识几个字就中了,要全面发展,能走科举的孩子,咱们要往科举上培养,有别的天赋,也不能磨灭,要针对培养。”

    “可方先生,既然要学木工,为何还要读书?”书生反问。

    方明远瞪眼道“读书为了识字,为了不当睁眼瞎,能当木匠,再识字就能比别的木匠强,学会了思考,说不定又是一个鲁班!”

    方明江伸头问“鲁班是谁?”

    “一个很好的木匠。”方明远指着书生,想说不听话就滚蛋。

    长安走了进来,笑着道“先生的意思长安懂了,你觉得父亲在教孩子作弊?其实不然,父亲是教给我们如何思考,看似走了捷径,其实学习唯有苦读,哪里有捷径?

    父亲能总结出这些,是多年读书,又在衙门帮忙抄写,在县学教书多年的经验之谈。”

    族长跟着起哄,“是啊!咱明远啥不懂,在县衙做过事儿,还在县学做了好些年先生。小子,你别吵吵了,你的先生教的不一定对,你就笨琢磨呗!你先生教你的,能考中童生不?”

    书生瞪眼道“读书是为了解惑,怎能……”

    方悦笑嘻嘻的跑进来,说“读书解惑,生活需要智慧,读书能让人开悟,明智,知道世间道理。所以,考中进士后,要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先生,三年的好时光,白白耽误在学写文书,学怎么分辨良田,怎么分析判定案例,不是太浪费了吗?

    如果现在就开始一点点学,是不是考中进士就能做官?”

    书生的三观彻底崩塌了,是啊!他十年苦读学了什么?

    方明远用手抹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你还年轻,不懂人生苦短,科举只是选拔的一种手段,却不是每个科举出来的都是好官,他们有做好的心思,却不知该如何入手,很多时候要靠师爷帮忙,你说,那些师爷读过圣贤书吗?

    师爷的传承,从小学钱粮,财货,学律法刑名,可能连秀才都不是,却能辅弼县令甚至更大的官,很多师爷比他的东主还厉害,还出名,你应该知道吧!”

    秀才冲方明远长揖到底,恭敬道“请先生教我。”

    三叔呵呵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你才经历多少,才哪到哪啊!听人劝吃饱饭,跟着路熟的人不走弯道。”

    方明远双手托起书生,“这就对了嘛!你是唯一通过教师考试选出来的,我们共同努力,教学以长多好!当然,圣贤书要教,那是做人的道理,为人处世的道德准绳。”

    你早说圣贤书要教啊!“先生说的是,在下受教了。”

    “咱们接着说体育课,君子六艺嘛!骑马,射箭必须要会。你瞧这边的人,外敌来了,就麻爪了!咱学会射箭抵挡,不行还能骑马跑嘛!”方明远端起茶杯。

    书生心中狂吼,我为啥要来考这里的教书先生?射箭抵挡就算了,为何要逃跑,不该与敌人死战到底,保卫国家领土吗?

    蔡书生能留下来,根本原因是家庭贫困,穷啊!

    闷子突然道“姑爷,我不做老师,我教不了徒弟。”

    我还跟着学认字呐!咋能给人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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