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母是一位地位低下的宫女,在难产后,只留下他一人在世上。若他有天赋倒还好,可他从小测出精神力低,无法修炼关于神识的功法。
没有母族,没有势力,无法修炼,本该低入尘埃,可他偏有凌云志。月越淞幼年忍气吞声,默默忍受皇子宫女太监们的欺辱打骂,心里变强的火焰一直熊熊燃烧。 在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里,却有一道烛火一直照耀着他,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那便是他的贴身侍女,白丽。
一天,白丽递给他一本剑法,让他修炼。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他对剑法极有天赋,两个时辰便已入门。
从此,他表面上是人人可欺的废材,实际上一日千里的剑才,这样蛰伏了八年,终于成为剑宗。
他在十六岁那年,比试中大放异彩,他在别人进行精神力攻击时,直接飞身一剑放在对方的脖子上。由此,他成了月朝国炙手可热的天才六皇子,得到国主的青睐,人人追捧。 月越淞却没有忘记幼时的欺辱,只有白丽一人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对抗世界。因此,他随着年岁渐增,对她的情感慢慢变了质,爱上那个一心为他付出的女子。
一次醉酒后,他向对方诉了衷肠,却得到了更为致命的打击,白丽是他的姑母,他生母的亲妹妹。
那次两人不欢而散,渐渐地,他感到对方在疏远他,对他越发冷漠。
终于有一天,他爆发了,拼命问对方心里可有他,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如坠深渊。又听她要离开他,从小压制的阴暗瞬间反弹,他直接不顾她的哭泣,做了他一生最后悔的事。
月越淞事后为了留她在身边,将她锁在自己的房间,待遇和王妃不相上下,他给了她所有东西,除了自由。 他以为有了实力就会获得自己想要的,可他忘记了自己身处皇室,早夭的天才多不胜数。
在他跟白丽冷战时,其他皇子已经在密谋去掉他,但他实力不容小觑,所以慢慢筹谋。
月越淞在三个月后得知白丽有了,心里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更加关怀呵护,天天除了修炼便是陪着她。
白丽知道事已至此,除了接受,别无他法,答应了月越淞。
又这样过了七月,白丽生下一子,两人均是欣喜不已,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心里有了希望,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夺目,像一把宝剑刺痛了某些人的眼。 风雨来得十分猛烈,太子终于在月越淞府里找到了蛛丝马迹,手下跟踪六皇子府内下人多日,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得知了他的侍女生一子。
太子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侍女诞子实在稀松平常,不需要遮遮掩掩,猜到里面定有隐情。
他联手三皇子,二人密谋一番,想出了一石二鸟之计。
又过五日,三皇子邀请众位皇子比试,并且邀请来他们的父皇做裁判。
月越淞一整天恍恍惚惚,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和其他皇子比试也是没有以前的风采,甚至会犯低级失误,引得国主心生不满。 两个时辰后,他准备回府看看母子,却被三皇子绊住了手脚,无法脱身。见有人对父皇讲了什么,父皇的目光锐利地射向自己,然后对那人说了两句话。
突然间,比试场涌入了众多侍卫,将许多家眷臣子赶出了比试场,只留几位皇子和国主。
接下来的场面,是他毕生难忘,让他跌入更深的悬崖。
他见被带上来的白丽,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看到三皇子道出了白丽的身份,便知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月越淞想飞到她的身旁,却被父皇近侍扣住双手,丝毫不得动弹。
月朝国主看着跪在地上的白丽,肃目问道:“你是谁?”
白丽无助地望着他,泪流满面,将孩子放在地上,握住身边近侍的剑猛地插进自己的胸膛。她知道死也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要闭上了嘴,那么国主会留六皇子和孩儿一命。
月越淞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直接挣脱桎梏,不顾一切奔向她,颤抖地抱起自己一生的挚爱,只能听到最后三个字,丽悦淞。
国主挥手让众人退下,比试场只剩他抱着孩子和她。
他以为自己失去了白丽,至少还有孩子,他俩的延续。可老天并没有放过他,第二日孩子死在襁褓里,面色发黑,嘴唇乌青,中毒身亡。
这一刻,他的恨意直达天际,发誓让那些人血债血偿,千倍万倍偿之。本想将孩子埋了,等报了仇下去陪母子,突然间却听到一苍老的声音。
“你想不想复活你的孩子?”
月越淞毫不犹豫地答道想,即使与魔鬼交易,也无所畏惧。
“我是你孩儿手上的玉镯,摘下它,心里默想将孩子放入玉镯,便能保存你孩子的身体,锁住它的神魂。”如蛊惑般的声音指示道。
月越淞没有丝毫犹豫地按照对方的指示做,没有怀疑没有恐惧,只有近乎麻木地接受。
当晚,他在玉镯的帮助下杀掉太子和三皇子,连夜离开。
后来,玉镯让他往玉镯里放婴儿,以此献祭给自己的孩子,他只犹豫了一瞬,便麻木地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在偷第十个孩子时,被对方强大的神识察觉,他才明白此路行不通。并且国主已经下令逮捕他,避无可避,他想到大衍皇朝的人没有修为,应该更容易一点。
一路东躲西藏,国境还没收到禁令,再加上大衍皇朝无法修炼,对其他国的人接纳度很高,所以他顺利进入了大衍皇朝。
后面,他选择了龙蛇混杂的清灵城,在城里住了下来。初来乍到,他担心暴露,所以只敢偷一两个,近两年,苍老的声音越发急躁,强迫他多偷一些婴儿。
近几日,他已经不报希望了,明白对方可能是骗了他。有时候,走在路上,看到那些失去婴儿的家人,心里像毒蛇撕咬着,痛不欲生,半分不得宁静。
玉瑶和凌安风听完他的事情,双双沉默,看着玉瑶手上的镯子。
凌安风拿起镯子,眯了眯眼,在脑海回忆了一圈,并没有它的信息。神识进入玉镯,看到累累白骨,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用神识将白骨全部移了出来。他退出神识,手上直接冒出红色的火焰焚烧镯子。
一道苍老的声音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想用火焚烧我,圣器可是不怕凡火灼烧的,你再烧十天半个月也无法烧化我。”
凌安风并不回答。
片刻后,那道声音变得惊恐,惧怕地尖叫:“你是谁?你不是这片大陆的人,你竟然有…………啊啊啊!”
最后,声音消失在虚空,玉镯连灰都没留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