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篇之将心为媒(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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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老板娘见状,赶忙过来将自家男人推开,嗔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人家小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就你瞎说什么,不懂就别嚷嚷,一个大男人知道什么,人家小夫人这是害喜了。”

    说着,舀了一勺醋过来,对着卫云舒道:“小夫人看样子是头胎吧,正是什么都吃不下的时候,您试试加勺醋怎么样,俗话说酸儿辣女,要是吃得下啊,这胎肯定是胎小子。”

    卫云舒望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傻住了。    害喜,害喜是有孕的意思吗?

    想到此,她脸色一白,急忙放下混沌钱,起身便往就近的医馆跑去。

    医馆正要关门,老大夫见她行色匆匆地跑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急忙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卫云舒二话不说,直接先将手递过去,急切道:“大夫,快,快给我把吧脉。”

    “姑娘别急,待老夫给你瞧瞧。”看她慌成这样,老大夫还以为她是得什么绝症了,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站着就开始给她号脉。    然而,等号完脉后,老大夫眼神就怪异起来了,他先是打量了眼卫云舒的装扮,见她还是个未出阁姑娘家的打扮,顿时冷声问道:“姑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孩子?这么说我真的怀孕了?”卫云舒先惊后喜,连忙道:“那大夫,麻烦给我开……”

    “不用说了,老夫知道你想开什么药。”也不知是不是来开落子药的有许多,老大夫不等她把话说完,麻木地从柜台下拿出一包药,冷着脸道:“回去后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下半刻钟就能让孩子消失。”

    卫云舒还在奇怪这大夫前后态度怎么变化那么大,一听这话,顿时怒了,吼道:“你这大夫怎么说话的,人家才刚怀上孩子你就给人家堕胎药,安的什么心啊你!”

    老大夫一愣,疑惑道:“这孩子你打算要?”    “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要?你这大夫说话真奇怪。”卫云舒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医馆。

    知道有了孩子,卫云舒走在街上都怕别人碰到自己,匆匆回了客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说这孩子是意外,也不知道崔恒会不会同意自己生下来,可孩子都有了,自己不嫁他嫁谁?

    这么一想,当日夜里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明日启程回家。

    第二日一早,卫云舒前脚刚离开邺州城,崔恒后脚就找来了客栈,两人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擦肩而过了。    客栈里,崔恒拿着卫云舒的画像,听到老板说她已经退房离开了后,眼底再次露出失望。

    不过也是巧了,昨晚给卫云舒把脉的大夫,一早被人请到客栈看诊,路过时见到他画像里的姑娘,赶忙问道:“公子可是这画中女子的夫君?”

    “老人家见过她?”崔恒忙问,默认是她的夫君。

    见是了,老大夫顿时歉意道:“这位小夫人昨晚急匆匆的来找老夫号脉,老夫见她一身姑娘家的打扮,误以为她还未成亲,便以为她是不想要那孩子,语气不好了些,真是抱歉啊!”

    “孩子?”    “想来公子还不知吧,你夫人有喜了。”

    有喜……卫云舒怀了他的孩子。

    崔恒定定的站在原地,内心翻天覆地,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欣喜和担心顿时挤满胸腔,想着她才离开不久,又急忙追了出去。

    孩子毋须质疑是他的,崔恒觉得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她才行,她现在怀着孩子一个人四处乱跑,多危险啊!

    卫云舒怀着孩子的确有些危险,这不,一出了城就晕倒了,好在被户农家救了回去。

    她醒来时,救她的大娘就叮告诉她说:“姑娘,村里的大夫说你胎像不稳,不可长途跋涉,要去哪儿还是先静养段时间再去,不然孩子也受不了颠簸的。”

    所以为了孩子,卫云舒只能在这小村庄里暂时安顿下来。

    可身上的银子早就没多少了,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只能请人再次捎信回家,自己则学着村子里的妇人们,接些绣活。

    哦对了,忘记说了,卫云舒虽然琴棋书画不怎么样,可绣活却是她祖母手把手教的,绣出来的东西还是挺栩栩如生的,一下子在村里打响了名头,来找她绣东西的铺面老板也越来越多了。

    虽说要赚钱存回家的路费,但卫云舒还是不敢累着自己的,毕竟肚子里的孩子随着月份越大,就越闹腾,有时半夜都会被小东西一脚疼醒。

    一晃,卫云舒在村子里都呆了三个多月了,送出去的信依旧没有回音,不知为何,像石沉大海了一样。

    没办法,她只能靠自己了,本来想存路费的,可赚到的钱才堪堪够开销,加上肚子越来越大,她也不敢一个人上路了。

    就在她决定在村子里先生下孩子再说时,快将整个大启翻遍了的崔恒,找来了。

    那天,风和日丽,卫云舒出门摘菜,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看着风尘仆仆的男人低着头站在村头,她瞥了两眼,硬是没认出来是崔恒。

    就在她要从他面前走过去时,崔恒一把拉住了她,盯着她胖了不少的脸,和圆滚滚的肚子,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大兄弟,你别乱来啊!”听说东边发生了旱灾,卫云舒以为他是逃荒要饭的,怕他抢自己,不情不愿地从袖口里摸出两个铜板递给他。

    “我是崔恒。”

    看着那两铜板,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卫云舒一愣,赶忙伸手去扒拉他的脸,待看清楚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情绪波动大,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我信都寄出去好几个月了,你怎么才来啊?”

    “傻瓜,我也一直在找你。”

    为了找她,他动用了他们家所有的势力,又怕因为自家势力,她会被他们家死对头伤害到,又请了裴汉卿发动了官府的势力,只为护她安全。

    能找到她,还是裴汉卿手下一个仵作,在一个跑信人的遗物里看到她请人送出的信,他才能马不停蹄地赶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