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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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牧樵看过60个病人,获得一片的赞叹声。



    不过,预期的初级宝盒奖励,一个也没有得到,这倒有点儿出乎意外。



    看来,要得到宝盒的奖励,有个感激阈值,要高于这个阈值才能获得。并且,这个阈值好像是在增加,比过去高了很多。



    刘牧樵的心情没有因为没有得到宝盒奖励受影响,他严格地为60个病人把关,医疗质量得到了保证。



    查完房,修改了医嘱,然后又到监护室看了病人。



    监护室的病人,他直管,鲁路、文兴宇和邹医生是他的下手,名义上还有个赵一霖,病历上还留着空白,等他回来签字。



    最终负责人还是赵一霖。



    此时,远在3千公里外,在大山深处,有一个寨子在举行一个祈祷仪式,老王爷中风了,人事不省。



    对于常年处在大山深处的咪西人来说,这是一场灾难,他们敬仰和敬爱的王爷是精神支柱。



    咪西人坚信,王,是人和神沟通的桥梁,王病了,与神的沟通就断绝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必须让王尽快好起来。



    他们许诺,谁能够让王苏醒过来,将可以获得山岭以西的一大片土地,包括那里的居民,以及山中的所有动物。



    这个奖赏非常诱人,山岭以西的土地相当于咪西人土地的三分之一,得到那里的土地,等于是又一个咪西王。



    虽然很诱人,但是,没有医生敢冒险一试,因为,成了,固然好,从此成为统领几十万人的山大王。失败了,那就不应多想,咪西人的水牢,想想都打寒颤。



    咪西人的水牢,活着出来的,从腰以下,将长期溃烂,无药可治,生不如死。



    这一天,终于还是有人报名了。



    报名的是咪西人居住地西北外的弭出人,六个手指,他带着一个穿着长袍的高个子,50多岁,一脸的沟壑,十分的憔悴。



    这个穿长袍的就是最近在银山角附近很出名的赵大夫,他身后,还有一个留着马尾辫子的中年男人。



    六指男人说,他献出医生来,就是为了获得山岭以西的土地,没治好,他愿意在水牢里呆一辈子。



    留着马尾辫子的中年男子很少说话,他一道犀利眼神,就连六指男人也胆怯三分。



    他是本地的活跃人物,也是与外界沟通的能手。



    他们三个来到了王府。



    王府其实就是一个小寨子,建筑物风格还是一样,两层,一楼是空旷的,平民家养牛、养马,王府则是假山和花草。



    二楼是住房和办公的地方。



    其中一栋,雕梁画栋,柱子上都是通红的山漆,屋顶,则是名贵木材外加葛立草。



    三个人被请到了二楼。



    看了病人。



    脸色苍白的赵大夫点点头,嗯了几声,就是不出口说话。



    他的眼睛,盯着一个咪西人,眨眨眼,又瘪了瘪嘴。



    ……



    又过了几天,刘牧樵终于接到了一个梁军师打来的电话。



    “情况有变,赵一霖失踪,绑匪已经下达格杀令。”



    刘牧樵脚一软,坐在凳子上,半天没起来。



    茫茫银山角,失踪了,哪里去找?



    一个不熟悉的人,这样的大山想走出来,希望是渺茫的。



    他不想和别人谈起这个事,痛苦,多说一次会更痛苦。



    他决定隐藏在心底。



    “刘博士,来了一个新病人,请你看看。”一名主治医师说。



    “什么样的病人啊?”



    “眩晕的。”



    “好,我就来,哪一床?”



    “198床。”



    “好。”



    刘牧樵嘴里说好,脚下却没动,他想问问谢敏妈妈,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谢敏妈妈没有接电话。



    很奇怪,她很少有不接电话的时候。



    刘牧樵起身看病人。



    只有在看病人时,刘牧樵才会忘却烦恼。



    听了病人讲述病情,又做了检查,刘牧樵点头说:“耳朵里叫吗?”



    “叫。”



    “尖叫,还是低鸣?”



    “尖叫,就和哨子的声音差不多。”



    “考虑美尼尔氏病。用点扩血管和营养神经的药。”



    “医生,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很有名气刘博士,我想请他看看。”病人突然提出来。



    “我就是刘博士。”



    “你?刘博士这么年轻?”



    “对的。我今年才22岁。”



    “你22岁,医术怎么就这么高了?”



    刘牧樵也不谦虚,说:“这就说不清楚了。你放心吧,病,本身没有大问题,只是麻烦点,药物,也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



    “你这样的神医也不能马上治好吗?”



    “我不是神医,有些病确实没有办法,医学还不是很发达,很多病,还得靠自己身体慢慢自我修复。”



    正看着,忽然听到外面喊,“医生,快来呀,55床不行了。”



    刘牧樵反应很快,冲到55床,看了看病人,又摸了一下颈动脉。



    呼吸心跳没了。



    刘牧樵做了徒手心肺复苏,没有效果,护士搬来了除颤器,除了几次,没有复活的迹象。



    这个病人是一个蛛网膜下腔出血的,68岁。



    不用检查,很明显,他再次出血了。



    这很正常,第一次出血,死亡率30%,第二次出血,死亡率60%;第三次出血,就很少能活了。



    这一点,已经和家属讲清楚了。



    半个小时后,放弃了抢救。



    刘牧樵对家属说:“对不起,只能放弃了。”



    病人家属随即大哭起来。



    刘建新脸色变了。



    护士长向丽芳赶紧把贵重、易碎的物品收藏起来,科室氛围顿时紧张起来。



    奇怪的是,刘牧樵并不紧张,他淡定地回到了办公室。



    纠纷,他不能确定会不会发生。



    质疑,一定会有。



    他坐在办公室,就是为了被质疑。



    他准备自己面对。



    不久,有个家属过来了。



    “可以暂时不移送太平间吗?我们家族的人正在路上。”



    “可以,但是,你们尽量保持克制,哭声,小一点,别吵了别的患者。”



    “好的。”



    没过多久,病人家族的人来了,还不少,二十多个,他们在议论着什么,最后,他们推举了三个人,找到了刘牧樵。



    这三个人,都是彪形大汉。



    “请问,哪个是刘博士?”



    “我。”



    “你?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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