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兽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如此的亲近,竟然都可称作为朋友。
张族长问,“你们年纪相差挺大的,是怎么认识的?” 张兽人正要开口说话,德鲁白又抢先一步回答道,“我现在是联盟院的候选兽人,前日去参加朋友的生辰会认识了张阿哥,到有点相熟恨晚。”
张族长诧异,“联盟院?小小年纪竟然已经进入了联盟院了吗?对了,今日联盟院不是应该在考核吗?”
扁老巫师抬头看了一眼张族长,微微加重了手下摸脉搏的手,压低声音道,“不要动呀,我刚听出一些动静呢。”
阿柳立即道:“既然如此,扁老让我来试试吧。”
扁老抬头看了一眼阿柳,对上她可怜巴巴的眼睛,他到底还是收了手,淡淡的道:“听脉时心里要静,望闻问切一个都不能少,知道了没?” 哪怕是正心急的等着德鲁白回答问题的张族长,都忍不住冲扁老瞪了一眼,“你这是要拿我给你弟子练手?”
不过,张族长也没有把手收回来,在他看来,给阿柳把脉总比给这个老狐狸把脉要好,毕竟谁都知道这个狐狸能看和听出些身体是的什么东西,还能透过身子看你的内部。
但他却不知道阿柳因为身份的使然,能听出来和猜出来的动静一点都不比扁老巫师的少,甚至更甚。
小手再搭上他的脉搏,阿柳察觉到张族长身上的异常,这一次,他比往常表现的更加紧张,更加心虚,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放松身子,但是真正放松的肌肉和假装放松的肌肉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阿柳看着张族长的脸色问,“您近来感觉如何?头还会很疼吗?” 阿柳问的问题又多又细,德鲁白不说话,此刻就显得很正常了。
张族长现在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呢,有些不耐烦起来,就要把手抽回来,“我的病也就这样了,看不看有什么关系,不看了,不看了。”
阿柳就压着他的手道:“你这样讳疾忌医可不好,张族长,您这头痛的毛病治了也有十三季年了吧,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在治个十三季年呢?”
这个还真治不了,扁老巫师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两声提醒。
张族长对自己的病情还是有一定的基本了解的,闻言看了阿柳一眼,然后便于扁老巫师笑道,“您带的这个小朋友可真有趣,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扁老无奈:“小崽子嘛,都心大。”
张族长点了点头,见阿柳不愿意放手,他干脆也不动了,但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德鲁白问,“白小公崽那里兽人??”
该想的,不该想的,德鲁白都想了,这些东西便是他现在不说,过后张族长一问,也自有兽人能够回答,所以他现在非常的坦然,“吾的血脉是白狮,不过,现居住在鹰狮城,今日来此是跟导师请假来的。”
张族长就看了一眼张兽人,“我这一个四阿儿,何德何能的能跟白小公崽如此高看?”
德鲁白低头笑了笑,“张阿哥兽品好,学习也不差,能力也有,是张族长谦虚了。” 一旁的张兽人脸色微红,正要解释德鲁白不是为他而来,而是为了他的心上人阿柳小巫师来的。
但目光扫到两只身上,又顿了顿,算了,这个年纪的小崽子们都冲动,却也不大想告诉大人们心里想的东西,他认了就认了呗。
张兽人不愿意承认,主要是德鲁白夸他夸的有点个舒服。
被兽人夸奖什么的,还是很让兽人舒服的,毕竟虚荣心谁都有,他也不例外,特别是厉害且有能力的兽人夸着,那滋味就别有一番考究。
“是血脉是白狮,怎么来白虎联盟考核??”
德鲁白在一旁回答,阿柳渐渐有些听着不对味来,真是奇怪,为什么问起德鲁白血脉,问起他的父母来,是张族长的脉搏的血脉跳的有点快呢?
奇怪了?
这是这么回事?
里头........
阿柳半响自个琢磨不出来,扁老巫师见她把了个脉半天不说话,便站起来在她背后轻轻咳了一声,阿柳连忙起身,清了清嗓子,“没有什么变化,人体的脉搏是老样子,扁老您看看?”
扁老巫师别了他一眼,刚才他已经看过了,还看什么看,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小小年纪忘性真大。
这还没有过几分钟呢就把他把脉的事儿忘记了。
他道:“张族长请移步屋内,我给你扎一扎针吧。”
张族长扎针后身体会好受一点,头疼的毛病也会被缓解,这也是他一直愿意接受扁老巫师治疗的原因,他虽然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在死之前不要那么痛苦,毕竟如果连死都死不了又很痛苦,那真的太难熬了。
所以往常一说扎针张族长都特别配合,但这一次张族长却摇摇手,“不必了,这一次就算了吧,大家都忙,更何况家里有客人,我自当要陪他说说话,毕竟这个扎针之后,也没有什么用又治不好,还耽误时间,不值当。”
扁老瞪眼,“谁说没用的,这针能缓解你的症状,还能让你头痛的毛病少一点折磨,让你晚上能睡得好,你知不知道?”
德鲁白也立即道:“您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要是因为吾耽误了您的病情,那就是吾的罪过了,您这要是想寻吾说话,那吾就多留一会儿便是,您先扎针,吾和张兽人去外头候着,不耽误您扎针的时间。”
张兽人连连点头,“阿爸,您就先扎针吧,我带他到院子里逛逛,一会儿再陪您说话就是。”
张族长眉头一皱,想了想,又瞧见一旁的扁老巫师又虎视眈眈,他只能点头。
阿柳拎着药箱进去,将针拿了出来,然后便退了下去。
扁老巫师看着她的背影,皱着眉头,什么话也没说。
张族长却留意到了他的眼神,道:“您这小弟子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也不留下来观摩?这个不是她往日的作风呀。”
扁老巫师手上的活不停,将东西摆在小桌子上,示意张族长脱衣服,他道:“这崽子学的很快,看了这么多次,早就学会了,可不稀罕我什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