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几个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紧紧地抱在一起。
楼下,客人们都知道朱烈这号人物,知道他是来闹事的,纷纷害怕的落荒而逃。 门口、旁边吃瓜群众都围观过来观看热闹。
人群里赵厨焦急又自责,虽然愤恨,但是,他只能委屈求全,他不能再给少东家惹麻烦了。
他忍不住开口道: “朱烈,这是县主开的酒楼,我知道你是针对我,是我咎由自取,妄想继续做大厨,县主也是可怜小的,才收留小的,我不做这里的大厨了,你高抬贵手……”
朱烈转过他肥头大耳的大脑袋,扯出一抹讥笑:“呦……我当时谁呢?这不是赵大厨吗?怎么瑞王的话你都忘记了?跑到这里当厨子?那臭丫头胆子挺大的啊,竟敢收留瑞王爷下令禁用的人?”
南宫可晴从楼梯上下来,居高临下的模样气场全开,“猪头三,隐疾这么快好了,又出来闹事了?” “臭丫头,你说谁猪头三?”朱烈羞恼不已,挥舞着手里的大刀,不断叫嚣。
“谁接话茬就是在说谁!”南宫可晴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站到赵厨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清冷地道:“没有必要为了个人渣妥协!不用你强出头,我就不信了,我就是用了,怎么着吧!”
赵厨满脸感动的泪水,哽咽道:“县主……”
“臭丫头,你懂不懂规律?我看你是活腻了,你可知道和瑞王作对,没有好下场。” 南宫可晴负手而立,周身清厉,“哦?昨天,本县主还和瑞王一起喝茶呢!我竟然忘了和瑞王讨个人情了……”
朱烈心下一惊,这个臭丫头认识瑞王?还一起喝茶?
“不过,这事不急呢!本县主就是想不通一点。”南宫可晴故作思考。
“你想说什么?”朱烈纳闷不已,这臭丫头又想搞什么花样?
南宫可晴继续道: “我想不通,他堂堂瑞王呀,何许身份?高高在上,尊贵无比,怎么可能和一届草民过意不去,还能放下这样的狠话?” “况且,赵诚也付出代价坐了牢,怎么可能还这般不顾身份的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岂不是有失身份?哎呀!莫不是猪头三你自己妄加揣测瑞王心思?如果让瑞王知道,你就惨了……”
“你这是扛着瑞王的大旗,胡作非为啊!坏了瑞王的名声,罪名可就大了。”南宫可晴越说越起劲,连唬带吓。
被南宫可晴这一吓唬,朱烈已然有些惧怕了,胖胖的身子站在那,嘴唇都是抽动的,变了脸色。
“老大,别被这臭丫头吓唬住,别忘了咱们的目的。”朱烈身边,人高马大的大胡子冷静地提醒。
朱烈登时回过神来,是啊!他是来报仇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隐疾是怎么得的,那天在街上,分明是她用针打进了他的下_体。 “臭丫头,再叫我猪头三,老子废了你……”回过神来的朱烈恶狠狠地道。
“哎呀!猪头三发火了呢!小女子好怕怕啊!”南宫可晴装作害怕的样子拍拍胸口。
“我说了,别叫我猪头三!”朱烈两眼圆瞪,凶神恶煞,最受不了别人叫他猪头,还猪头三?为什么还加个三?
“哈哈哈哈哈……”
他可笑的愤怒引起周边人群的狂笑不止!
“死丫头,今天老子就给你点颜色,来人,给老子狠狠地砸。”
见势不好,南宫可晴一个巧劲翻身,站在桌子上,指着门口,狠厉道:“来人,操家伙,关门打狗……姑娘们都给我躲到后面去,是男人的都给本县主冲上去……只要不出人命,谁敢捣乱给我狠狠地揍,本县主负责。”
“是,少东家!”王江义愤填膺地率先开口,操起板凳,大有撸胳膊开干的架势!
赵厨从厨房操出大马勺,大眼圆睁,怒气腾腾冲过去,逮住一个就抡起他的大马勺,像打地鼠一般直敲天灵盖。
陈慕天掌柜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将大门关紧。
其他男伙计得了县主的发话,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操起身边可用的家伙,气愤填胸,嘴里还念念有词:“艹你个娘的,老子和你们这些泼皮无赖拼了。”
……
一时间,混战一片……
桌子被掀翻打烂;盘子、碗碟被砸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上被踩烂的饭菜、油污一片。
满大堂的吵架声、怒吼声分不清是哪一边……
“砸……给老子狠狠地砸……”朱烈恶狠狠地大叫。
王江手里操着凳子腿,奔向还在砸东西的大胡子,“狗_娘养的……给我助手!”
大胡子人高马大,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人,王江瘦瘦的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如何能打得过他?
大胡子不屑地大笑一声,讥讽一笑:“自不量力的小鸡子,找死。”
嘴里骂着,快速地一把掐住了王江的脖子,王江憋的满脸通红,手上失力,凳子腿扔在了地上,两腿腾空……
眼看就要没了呼吸……
电光火石之间,南宫可晴利落地飞出一柄飞刀直直地、狠狠地贯穿了大胡子的手腕。
“啊……”大胡子惨叫一声,无力地脱手,紧紧地握住鲜血淋漓的手腕。
“是谁,是谁暗算老子?”大胡子目眦欲裂地叫嚣。
“是你姑奶奶我。”说着,一枚银针打入了大胡子的喉咙,只能“咿咿呀呀”个不停……
雨荷壮着胆子跑过去,扶住王江回到后面!而后又折回去,拿起擀面杖就要冲过去,被南宫可晴一把拉了回来。
“新意,给本县主好好修理他们,让他们好好地记住教训!敢在本县主地盘动粗,我看是活拧歪了,新隆……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亲妈都认不出。”
南宫可晴坐在桌子上指挥战场,看到自己人要吃亏了,就神助攻一把,一枚枚银针脱手而出,利落干净。
“是,少东家!”
朱烈气急败坏,眼看自己的人一个个负伤,她却安然无恙,更是恼羞成怒,“死丫头,你个贱人……来人,给老子捉住她。”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南宫可晴一脚踩在凳子上,目光冷厉。
“啊!救命……”人群里一声女生的尖叫转移了南宫可晴的注意。
一个粗犷的壮汉擒住了落在角落里的吧台女子降雪。
男人不停地上下其手,满脸、满嘴的淫邪、满嘴黄牙带着呛人的口臭, “小美人,让爷疼疼你……爷还没见过这么细皮嫩肉的小美人……来,让爷亲亲。”
“放手,混蛋……啊……”女孩吓得花容失色,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和哭腔。
“小姐……是降雪。”雨荷随着声音望过去,正好看到一只咸猪手伸向女孩的胸前。
南宫可晴哪里容得下别人对她的人如此放肆?
“咻咻咻……”三根银针并发,拖着锋芒快如闪电。
那银针分别打进了粗犷男人的手臂、下体、以及喉咙……
粗犷的男人只觉得浑身一疼,惯性地松开了钳制的大手,嗓子里只能发出一声声“呀呀”的怪叫声。
南宫可晴一脚卷起脚下的凳子,用力快速地飞出,那凳子呼啸着打向粗犷男人的头上。
降雪见少东家救了自己,飞快地跑向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将人护在身后,就像母鸡护小鸡崽似的,令人感动不已。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人群里跳脱出来直奔南宫可晴,龇牙咧嘴吆喝:“小娘们,看俺不擒了你。”
南宫可晴冷笑一声: “找死。”
一手快如闪电,横披一掌,右脚瞬间踢在了壮汉的膝关节,“咔嚓”一声,是腿骨断裂的声音。
壮汉发出狼一般的嚎叫,“啊……”倒地不起。
南宫可晴一手拎起壮汉的衣襟甩向雨荷,“雨荷!”
雨荷壮着胆子操起擀面杖,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打,直打得那壮汉,乖乖求饶!
南宫可晴如法炮制,每擒住一个都甩给了雨荷和王江报仇雪恨。
盯着对面张牙舞爪的朱头三,南宫可晴的凤眸露出一抹危险的色彩,擒贼先擒王!
她快速地身形一闪,转瞬间落于朱烈眼前。
朱烈吓得魂飞魄散,她怎么过来的?“你……你……要干嘛?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
南宫可晴不予理会,声音冷寒、不屑:“我管你是谁!”随后,一掌打向朱烈,朱烈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哎呦……我叔不会饶了你这帮人的,来人……来人……”朱烈嗷嗷地惨叫。
十几个壮汉被打的鼻青脸肿,身负重伤,还有谁会过来救她?
有一个不怕死的壮汉,没等靠近,就被南宫可晴一脚踹翻在地上。
南宫可晴一脚踩在朱烈肉滚滚的身体,马上换来他杀猪般的嚎叫。
“都给我住手!”南宫可晴清冽的声音划过周遭,全场鸦雀无声,停止了打斗。
十几名壮汉看到老大被人扼住,无不惊慌害怕。
“啧啧……这回真的成猪头了!”雨荷和降雪上前,泄愤地踢了他一脚。
“你说说吧!砸坏了我的酒楼、伤了我的工人,你打算怎么赔?”南宫可晴厉声道。
朱烈被压在脚下,抬不起头,心里想着我赔个屁。
面对自己趋于弱势,只能低头,他面上“”软了下来,声音却极尽讨好,“县主大人,你放了我,我回去让我叔叔赔给你!”
“你当我傻啊!放你回去让你叫帮手回来吗?”南宫可晴不满地踹了他一脚。
朱烈硬着头皮,弱弱地道: “那……县主大人想怎么样?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南宫可晴冷漠的声音响起:“那就卸掉你一条胳膊抵债?”
她抽出手一把匕首,刀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着掌心,那架势就像黑色会的老大,狠厉非常。
朱烈害怕极了,已然有了哭腔!
这时,门外响起一片躁动声……
“来人……把门给我撞开……”那声音穷凶极恶。
“砰……”
“砰……”
南宫可晴眯起眼,那气息带着浓浓的危险,看来救兵到了……
当然,绝不是她的救兵!
“陈掌柜,去开门!”她可不想大门再撞坏了。
“吱呀!”门从里面被打开,由于惯性,撞门的人“噗通”一声,脸朝地跌进大堂,来了个狗吃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