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杨韵入宫,在皇后这里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以皇后的性情,以后也不会为难杨韵了。
虞皇后的确是个贤良淑德的好皇后,只可惜自己并不爱她。
司马景文轻轻的拉着虞皇后的手,脸上竟然有了一些愧疚:“这些年辛苦皇后了.......”
后面的话,便不用说了。
虞孟母听出司马景文这话的弦外之音,她略带一丝苦笑,没有说话。
她很想告诉皇帝,她何尝想这样的辛苦,可是她又能如何?
在外人看来,这些年司马景文只有她一个王妃,琅琊王对她很好,与她相敬如宾,可她却不想要这个相敬如宾,她希望与他能够心心相印,相亲相爱。
如今司马景文又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尊贵,可她何尝不知,夫妻之间如果只剩下客气,终归只是因为不爱。
而司马景文并没有在意虞皇后眉宇间的变化,他转向司马彦:
“清河公主所言不无道理,此事确乃朕的家事,若朕连这个都听朝臣的,以后恐怕他们更是有恃无恐的指手画脚了。”
只见司马彦又继续说道:
“陛下,这些朝臣之所以反对,不过是因为自家的利益受到了威胁,其实陛下想纳谁,他们根本无权去管。
今日之事,在前朝也并不是稀奇,汉武帝之母王太后在入宫之前,也曾嫁给良人金王孙并有生有一女金俗。
如今陛下只需给各世家一个交代便可,至于他们的女儿入宫,是否得陛下喜欢,那便要看这些女子的造化了。”
“没想到清河公主竟然有如此见地,当真是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公主了。”
司马景文说这话时,竟然有了一丝叔叔对侄女的宠腻。
而这时,虞皇后说话了:“陛下,臣妾还有件事,觉得应该说与陛下。”
“皇后请讲。”
只见虞孟母笑盈盈的看向司马彦道:“清河公主早已经过了婚配的年龄,此事恐怕不能再耽误了,还请陛下给清河公主赐婚。”
听到皇后竟然让皇上给自己赐婚,司马彦不禁愣住了,随后,又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之态,脸上不禁微微泛了红。
而司马景文听了皇后的话,也深以为然。
是呀,清河公主已经二十七岁了,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应该给她寻一好的归宿。
可是司马景文有些犯了难,清河公主身份尊贵,一般的世家子弟肯定是不行的,可是重臣世家子弟到了适婚年纪的,都要比清河小上来十来岁,这无论是对于选中世家也好,对于清河也好,都不是良配。
想到这,司马景文只好问司马彦:“清河,你可有看中的人家?”
司马彦红脸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自己这年纪,绝对是无比尴尬的。
于是她只好说道:“清河不想嫁人了,清河愿意陪在陛下和娘娘身边,永远服侍娘娘。”
虞皇后笑了:“傻丫头,哪有女子不嫁人的,你的人生还长着呢。”
正说着,她猛然想到,王导的兄长大将军王敦,夫人去世已经有几年了,王敦至今尚未续弦,只是王敦的年纪比清河大了十多岁,不知清河是否愿意。
于是虞皇后开口道:“陛下,臣妾想到一个,或许合适,只是此人比清河大了十几岁,不知清河是否介意这年龄上的差距。”
听到虞皇后这话,司马景文也猛然想到皇后所说的,莫不是王敦?
王敦今年正值不惑,按理说也不算太长,以家世出身,在朝的地位,确实是清河的良配。
于是司马景文点头道:“皇后所指可是大将军王敦?”
“陛下英明。”
“嗯,大将军之妻亡故后,确实再无续弦,当与清河公主相配。”
随后他问向司马彦:“清河,你可愿意下嫁大将军?”
只见司马彦红着脸道:“清河一切听陛下和娘娘的安排。”
“那就择日赐婚!”
“清河谢主隆恩!”
对于自己能够嫁给王敦,司马彦心中自是欢喜的,如今的她无所谓什么情与爱,她要的是权势,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权势。
何况这王敦她本来就认识,不算嫁给一个陌生人,这对于司马彦来讲可以算得上真正的良配。
很快朝廷的诏书便下来了:
荥阳郑氏女,郑迎春被封为夫人。
颍川荀氏女,被封为淑仪。
琅琊王氏宗室女,被封为婕妤。
此外又封了几个才人。
同时赐婚清河公主与大将军王敦,并拜王敦为驸马都尉,封爵汉安公,此时王敦已经与弟弟王导都已经是公爵了。
赐婚扬州刺史吴泽之女吴倩与尚书王衍之子,并封王衍之子为侍郎。
此时杨韵入宫一事,便算是告于段落。
但是所有的人对于杨韵能被封为夫人,而感到不平。
虽然琅琊王氏是选了宗室女,但是了不是荥阳郑氏所有比的,何况颍川荀氏选的是嫡女,而其他几位才人的家世也不比荥阳郑氏差。
何况这个郑氏还是个年过三十的寡妇,难道皇帝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癖好不成?
取消了原定的妃位,皇宫等级,是沿袭了西晋,由当初的晋武帝司马炎确立的,相对后世朝代比较简单,除了皇后外,分别是:
第一等级:三夫人(贵嫔、夫人、贵人),
第二等级:九嫔(淑妃、淑媛、淑仪、修华、修容、修仪、婕妤、容华、充华)
后面便是:美人、才人、中才人等。
很明显,杨韵被封了仅次于皇后,成为了其他妃嫔之首。
虽然这些不被大家所接受,但是对于司马景文来讲,这已经是尽他最大的能力,给了杨韵最好的。
而司马景文所做的一切,杨韵也是铭记在心。
虽然没有新婚之夜,但是杨韵进宫,司马景文仍然让人布置了椒房。
红烛之下,四目相对,杨韵不再是那个对他只有客气,以礼拒他于千里的韵儿。
“韵儿!”
司马景文轻轻的唤着杨韵,而杨韵则红着脸低下了头。
她有了娇羞的女儿态,她浑身散发出着诱人的光彩,让司马景文的身体中荡漾着雄性的荷尔蒙。
他替她卸下珠钗,脱下礼服,将她完完整整的揽在怀中,亲吻着她。
这一天司马景文等了太久了,这一夜也是司马景文这些年来,最妙可不言的一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