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赵珀,看着眼前自己的妹妹惊讶地说。
“是。”赵瑾笑着点头。 “你和爹娘说过了么?”
“还没呢。我想先告诉姐姐。”
“去西域的路途遥远,地形险恶,你确定要去?”
“要去。”
赵珀欣慰地笑了:“好。我支持你。我这儿有几粒护金丸,你记得带走。” “护金丸?姐姐这么文弱的人,怎么还有这种奇药?”
“你当我是谁啊,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赵珀才不想说这些药是花英觉得不需要所以随手丢给自己的。
赵瑾撇撇嘴:“只有武功弱的和年纪大的人才会随身带着护金丸呢。我不要。”
“行啊。你要是能确定不管宋晨受多重的伤,你都能让他起死回生,那当然就不用拿了。” “护金丹在哪儿呢?”
“那边柜子左边第一个抽屉。”
“行咧。谢谢姐姐”
赵瑾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从善如流地拿走了护金丹。
“诶对了,”赵珀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宋晨成婚啊?” “成婚?”赵瑾有些意外,她歪了歪头,“我还没想过这件事呢。”
“哎,你这孩子。”赵珀轻轻叹了口气,“我过会去问宋晨吧。我感觉他应该把你们今后三十年的生活都规划地差不多了。”
赵瑾害羞地笑了笑:“好像的确是这样诶。”
“你不打算去问问他计划是什么样的?万一有你不喜欢的呢?”
“没事的。宋晨和我说了,我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说就好了。他帮我改。” “你还当起甩手掌柜了。你回去之后赶紧和爹娘交代清楚这件事,如果有什么难处派人找我,我回家帮你说些好话。”
“谢谢姐姐!那我先走啦。”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
赵瑾走后,宋玠推门进来了。
赵珀感叹道:“小瑾和宋晨总算是修成正果了。爹娘一定会很开心。”
“开心的可不止爹娘呢。”宋玠笑着,看向赵瑾离去的方向。
赵珀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发现卫风手里捧了一大箱东西正追在赵瑾身后。
赵珀失笑。
原来卫风之前说的“谢谢你全家”是这个意思。
宋玠坐到赵珀边上:“夫人最近很忙吧?”
“可不是么。我之前派了先生到珍珠丝产地游历,他们前几日回来了,写了不少话本。最近华都客流大的酒楼里,都有说书人讲述珍珠丝特殊原料,西域贝母草的采摘工的事迹。那些话本先生的文笔的确好,故事也写得妙,现在华都几乎无人不知织月坊的珍珠丝。本来织月坊最近订单就多,现在又涨了不少。不过虽然累,但累得十分满足,毫无怨言。对了,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日升阁外卖服务么?”
“夫人说的话我自然记得。”
“现在光外卖的收益,就是原本日升阁收益的两三倍了。我现在可是大富婆哦。”
宋玠失笑:“这位富婆,你可以帮我给百里烨捎个消息么?”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有好有坏。是关于大公主的。”
“发生什么了?”
“皇上准许了大公主比武招亲的折子。但是规定只要比武者只要能在大公主手下过五十招就算胜出,取成绩最优的五名进入文试。”
“五十招?虽然花英身手奇绝,但富家公子们也不都是草包,肯定有能在花英手下过五十招的。看来皇上这是打定主意要把公主嫁出去了。不过,这和百里烨有什么关系?”
“我们想让百里烨也参加比武。”
赵珀略加思索,点点头:“我明白了。皇上虽然不会允许花英嫁给出身、才貌都是上等的百里烨,但并没有足够理由阻止百里烨参加武试,最多在文试的时候找借口把他刷下去。所以说,百里烨可以在武试的时候占掉一个名额,这样也能减少变数。”
“正是如此。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百里烨的武功太差了。”
“……那我们算来算去是为了什么啊!”
“夫人别担心。离武试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让大公主给百里烨特训。虽然让百里烨赢过花英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能不漏破绽在花英手下走过百招,也算功成。”
“百招?”
“没错。虽然只要过五十招就算获胜,但最后五位名额是按过招数目的前五决定的。百里烨须能过百招,才有可能入围。”
“这特训的主意好是好,但大公主给内阁阁主长子特训,未免引人注目了一些吧。”
“夫人请随我来。”
宋玠说着,起身领赵珀到了寝室。
赵珀不解地看向宋玠。后者缓步行至里屋,停在一面木墙前,双手在墙上用力一按。木墙被宋玠推开,一个宽敞的密室展露出来,里面还摆放了几架兵器。
宋玠解释道:“我身怀武功的事情不能让旁人发现,所以我就建了密室作习武的用场。这样的密室在宋府还有好几处,日后大公主和百里烨可以在偏厅里屋的密室中特训。”
赵珀走进密室,啧啧赞叹道:“这密室比寻常人家的屋子还大了,这房子真是别有洞天。就习武而言,这里面的武器也未免太多了吧。”
“我常遇刺杀,这密室必要时可用来躲匿。况且,日后这宋府会遭遇什么我也并不确定,这几间这样的屋子,可以用来避难。”
听着宋玠轻描淡写地陈述着密室的由来,赵珀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么多年,宋玠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多少危险、多少压力?
赵珀大力拍了拍宋玠的后背:“来,给本小姐舞个剑!”
大俞锦州安绫庄。
一对男子正相偎相依着谈笑风生。
突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随即一群人闯了进来。
领头人怒喝着,身后的人也议论纷纷,更有人愤怒地嘶吼着,挥舞着手臂。
接着,两位男子被人们撕扯分开。接着,乱棍其下,闷棍之声、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血腥味蔓延开来,却好似高涨情绪的催化剂。
喧嚣人群的纷杂声掩盖住了男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终于散开。
只余一具血肉模糊的具体,以及一位目光空洞的男子跪坐在地上。
缓缓地,两行泪从枯槁的眼眶流下。
温热的血湍湍涌出,男子的身体倒下,气息也渐渐消漠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