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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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李纯正带着侯进,一路前行,赶往天山派。侯进这下见识了师傅酒剑仙的轻功,那是叹为观止。

    侯进仿若在梦里一样,犹如“腾云驾雾”般,云里雾里,让完全不会武功的他,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

    师傅酒剑仙的内力,犹如汪洋大海,绵绵不绝,有时候,带着侯进,闪转腾挪大半天,都不见歇气的。估计这样“行走”一天路程的时间,侯进估计得好几天能走完。    当然,中间酒剑仙也告诉了侯进,他的轻功步伐的心法口诀和一些窍门。侯进感觉比较晦涩难懂,师傅安慰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刚开始接触武学心法口诀,肯定是感觉晦涩难懂的,需要时间钻研和练习。还别说,侯进还真的是武学上的良才美玉,仅仅才过去几天,就摸到了酒剑仙的轻功心法的窍门,略有领悟一二,李纯正也是赞不绝口,对徒弟的表现非常满意。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师傅再厉害,也只能起到指引和点拨迷津的作用,最终是否能学到本领,还是得靠徒弟自己的悟性。

    师徒二人在赶往天山派的路上,不知酒剑仙是怎么的,一时兴起,非得和侯进比试第三场文斗:棋艺。按酒剑仙的说法是:文斗要比试三场,却只比试了两场,棋艺还没有比试,还不知道徒弟的棋艺怎么样?其实,侯进心里明白,每个男人都有一颗争强好胜之心,连师父酒剑仙也不能免俗,在文斗上连输两场给自己,觉得很没有面子,师父这是想在棋艺上赢过自己,好找回场面。于是,对自己棋艺也是相当自己的侯进,想着在棋艺上让一让师傅,好让师傅赢了自己,高兴高兴,也算是徒弟对师傅的一片孝心。

    可是,一局棋下到100步以上后,侯进顿觉不妙,虽然师傅再对对子和作词上输给了自己,但万万没想到师傅的棋艺却是非同凡响,相当厉害,开始本有让一让师傅的心思,这下也收起来了,开始认真对待和师傅的博弈。最终下了300多步,谁也赢不了谁,只能是和局,一连下了很多盘,都是和局,李纯正感到非常诧异:“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徒弟不仅文采好,悟性高,没想到棋艺也是这般厉害,这下算是捡到宝了。等回到了门派,可以好好跟王师兄,刘师弟他们好好炫耀一番。”

    说起酒剑仙,其实,江湖人士并没有真正了解他的真实身份,世人都以为他是厌恶官场的黑暗,弃文从武,闯荡天涯的。其实不然,李纯正本身是出身在官宦之家,本有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在幼年的时候,父亲病逝,家道中落。剩下年幼的他和母亲,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母亲本也算大家小姐出生,颇有学识,于是便教导他学问。以至于后来考取功名,皆因其母之功。只是母亲在他考取功名前夕,便病逝。对于没能赡养母亲,以尽为人子之孝道,心中甚是遗憾。没有了牵挂,李纯正本想一心扑在仕途上,为朝廷效劳,为天下苍生谋福。但事与愿违。看不惯官场的阿谀奉承,尔虞我诈,因而便愤而辞职,退隐山林。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自己的恩师君子剑王志浩,遂便拜在天山派门下,不出几年,剑法修为水平便已经与师傅君子剑王志浩持平,甚至还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自创了一套剑法。

    因过惯了山林逍遥自在的隐居生活,便婉拒了师傅的好意,将天山派掌门人的职位让与师兄阴阳剑屠鸿子,将自创剑法留与山门,只身一人闯荡江湖。逐渐闯下了一番名头,将中原武林门派高手一一挑落,又因喜欢饮酒,因而得以酒剑仙之名。世人直道李纯正不与江湖人士结交,认为其脾气怪异,遂又私下称其为酒怪。却不知他不与人交际,实际是遵从师傅之嘱托,不能暴露门派身份而有意为之。时间久了,李纯正觉得没甚乐趣,便又返回了山门,十几年不出山,潜心修行,因而江湖上又没了其踪迹,这才有了世人猜测其离世的说法。习武之人虽耐得住寂寞和清苦,无奈在山门修行十几年,武学修为已到瓶颈,再待在山门里,对自己的武学修为的精进也没有丝毫帮助,这才决定出山,游历江湖,不想遇到了一块学武的良才侯进,这才好巧不巧地将其从杀手手中救下,准备带上山门,好好调教,,悉心栽培。    天山派地处西域昆仑山脉处,属于一个实力强大的隐世门派,因从不涉足中原江湖武林,不为世人所知。天山派门人大多都生活在门派中,几乎终身不出山门,一心潜心钻研武学,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从不参与中原武林的纷争。

    话说,侯进师徒二人赶路半月有余,才渐渐到山门脚下。一路颠簸,终于可以歇口气了,侯进松了一口气,心想道。

    这时候,只听李纯正祝福道:“我天山派乃武学圣地。徒儿待会儿到内,我会带汝与各位师叔伯见礼,一定要与同门师兄弟们搞好关系,不得造次,徒儿可否明白?”

    “谢师傅教会,徒弟定当谨记在心。”侯进答道。

    “嗯,好!”李纯正这才放心,点了点头。    “徒儿跟紧为师,再加把劲,马上就到山门了。”

    “啊?师傅,已经快到山门了,也不急于一时。师傅,能否让徒弟歇息片刻?”一路奔波,侯进已经身心疲惫,听到师傅说还要加把劲赶路,不禁暗暗叫苦,连连求饶。

    “不成。你堂堂七尺男儿,这点累都受不住,如何能习武?”李纯正怒训斥道,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听到师傅的教训,侯进不免惭愧。是的,如果这点苦都受不住,如何受得住以后习武的苦?何谈为无辜丧命的家人报仇雪恨?想到此,侯进顿时有了动力,疲惫之感一扫而空,道:“师傅教训得是,徒弟知错。”

    “嗯,这还差不多。赶紧的,跟紧为师,不得偷懒。”    说完,李纯正已经开始大步流星,将侯进远远地甩在身后几十步了。这已经是酒剑仙的正常步伐走路,没有用轻功。侯进拼命地往山上跑,无奈,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走得过一个习武之人?侯进咬紧牙关,想跟上师傅的步伐。可是,赶紧赶慢,无论怎么追赶,还是远远落在酒剑仙的身后,并且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拉越大,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纯正叹了口气,心笑道:“也难为这小子了。不过这小子的韧劲儿和毅力还是不错的。且等上一等,莫把他累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过了好一半天,侯进才来到李纯正跟前,大口揣着粗气,手捂着胸口,道:“师傅,累死徒弟了。咱们能歇会儿么?”

    李纯正讪讪笑道:“才跑这么一小段山路,就开始叫累?往后习武的日子还长着哩!想学我天山派的武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走吧,接下来,要开始拜见山门了。”

    又走了一大段山路,直达山顶,这时候师徒二人才来到天山派大门前口。侯进抬头一望,陡峭高崖之上云雾飘摇,宏伟的大殿伫立在天地之间,氤氲雾气映照的宗门就像天宫一样雄奇,只见殿门上方中央上述两个金灿灿的大字:天山。大门两旁分别伫立着两位天山派弟子,这时候动作整齐乏一地向酒剑仙李纯正行礼,并齐呼:“弟子拜见李师叔。”    李纯正微微颔首,笑道:“免礼。”

    随即,侯进跟着李纯正的步伐,向着山门内走去。此时,侯进屏住了呼吸,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看着眼前的景象,犹如仙境一般。只见一片极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坚硬的花岗岩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不禁心旷神怡,宛如沉浸在天庭似的。远方一片片的白云,恍如轻纱,竟都在脚下漂浮。广场中央,每隔五十步左右便放置一樽铜制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个,共有九只,规矩摆放。鼎中不时有轻烟飘起,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迎风而来,其味清而不散。

    广场上,不时地有三五成群的天山派弟子来来往往,有男有女,都统一的着装白色长衫,霎是好看。遇到李纯正时,都纷纷上前见礼。广场中央还有成群的弟子,在练习着剑法,或蹲或站,或闪转腾挪,或一跃而起,足足两三丈高。一声声呼和,一片片剑影,让侯进侯进看的是眼花缭乱,心道:“天山派果然不一般,一片欣欣向荣,充满活力,当真是一处修身养性,习武的好境地。”

    侯进极目远眺,只见前方远处,在雾一般朦胧的云气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这时候才发现师傅已经快要走到广场尽头了,于是便加快步伐,跟上师傅,向前走去。渐渐的,侯进隐隐约约听到有流水声传来,并且中间还夹杂着一两声怪声,不知从何方传来。待到走近流水声处,云气如温柔的仙女,轻轻围绕在师徒二人身旁,逐渐拉开隐约的面纱,露出清晰的面目。

    原来,只见映入侯进眼帘的是一座无座无墩的石桥,一头搭在广场,径直斜伸向上,入白云深处,如矫龙跃天,气势飞鸿。有细细水声传来,在阳光地照耀之下,整座桥散发七彩颜色,如天际彩虹般,落入人间,绚丽缤纷,光彩夺目,美焕绝伦。跟着师傅踏上石桥,侯进这才发觉,桥的两侧不断有水流流下,清澈无比,但中间部分却滴水不沾。阳光透过云彩照在桥上,又为水流折射,遂成绚丽彩虹。

    这座石桥高耸而狭长,侯进走在上面,只觉得左右白云渐渐都沉到脚下,再看眼底的景色,广场上的弟子已经是一个个微小的黑点了,都不知道已经上了多高的高度了。而前方那古怪声音,仍是不断传来。又走了一会,白云渐渐散去,竟是走出了云海,眼前突然一片清晰,霍然一亮,只见长空如洗,一片蔚蓝。魏巍苍穹,广阔无边;下面茫茫云海,轻轻浮沉,一眼望去,顿有一股心广神怡之感。

    不知不觉,侯进跟着李纯正已经走到石桥的尽头。走过石桥,侯进看到,青山含翠,殿宇雄峙,云雾缭绕,数十只白鹤戾声清亮,在晚照中翩然往来,令人心生敬仰。特别有一座巨大的殿宇,在群殿的环绕下,犹如鹤立鸡群般屹立着,尤为显眼。大殿殿门足足两丈宽有余,殿门顶方中间挂着一块金灿灿的大匾,上书:清宇殿三个大字。同时,从殿内时不时隐隐传出歌诀:水接西天雾里花,云飞鹤舞是仙家暮山如酒山人醉,嘿,一曲狂歌动晚霞。歌声豪放清绝,中气十足,内力充盈,在群殿中久久回荡。

    这时,李纯正沉声对侯进道:“平日里,为师与你各位师叔伯便是在这清宇殿静修,探讨武学心德。只有山门资质优异的弟子才能有资格被召见到这里来指导。不过,徒儿初投我天山派,待会,为师会带你去清宇殿,与各位长辈见礼!切记,少说话,多观察。徒儿知否?”

    侯进心道:“等下见了师傅的众师兄弟,肯定都是和师傅一样,都是一等一的武学高手,不免有些紧张,可是,又很是期待这种场面。”于是应道:“谢师傅关心。师傅教诲,徒弟定当谨记。”

    李纯正领着侯进,开始大迈步伐,向着清宇殿走去。待到快要走近大殿时,侯进端详了一番,只见两座猊?石雕伫立在殿门两旁,工艺精湛,特别是一双显露凶光的眼睛,让人看了,顿觉畏而却步,不敢再多看一眼。跨过大门,侯进发现,原来里面还有内殿,一间间禅房。大院落里,有一座假山,由乱石堆成,参差不齐,石块大者仿佛小山,小者不下万钧。假山被喷泉环绕在中间。喷泉周围还散立着一座座石人像,高及数人,刻画入微,除了体型庞大,其喜怒哀乐,一颦一笑,皆与常人无异:或坐或立,或蹲或奔,或蹙眉苦思,或仰天大笑,或弹铗而歌,或援笔鼓瑟,当真千姿百态,各具风姿,一眼望去,杳无穷尽。

    不多时,侯进随着师傅来到内殿门前。这时,只听一声浑厚的中性声音道:“纯正师弟吗?你回来了?”

    李纯正道:“正是。”

    侯进暗暗心惊:“这人忒厉害了吧,仅凭气息,就能寻声辨人?就算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这也太那个了吧?估计武功不在师傅之下。天山派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进来吧。”

    李纯正闻言,便迈步进了内院。侯进楞了一瞬,随即跟着师傅,走近内院。只见有六人端坐在蒲团上,除了最中间左手边的蒲团上空着的以外。侯进一一端详着这六人。中间为首坐着的一人,粗略看不出年纪,但额头的皱纹,还有眼角的皱纹,此人应该六旬有余,没有留胡须,神态一片威严,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颇有上位者的气势。中间蒲团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位大约四旬有余的中年女子,虽然徐娘半老,但也风韵犹存,清秀的容颜中,那略带妩媚的大眼睛,闪闪发亮,仿佛会说话一般,想必此女年轻时必定是一位大美人。窈窕的身段,胸前鼓鼓的隆起,若是在黑夜,看到这副身影,是个男人,都会遐想联翩。空着的蒲团左手边端坐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羽扇纶巾,一手扶弄着两片山羊须,容貌俊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夺魂摄魄,儒雅众透露着精明,估计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中年女子的右手边的两个蒲团,坐着两个年纪相仿,容貌也相仿的中年男子,腰间均配着长剑,精瘦精瘦的。最左手边的蒲团上正襟危坐着一个看上去,面色略带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人,眼眶深陷,还有颜色很深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冥界的索命无常一样,让人不敢直视。不清楚的人看到,还以为是鬼呢。

    此时,端坐在最中间蒲团上的威严男子开口道:“纯正师弟,不知此次下山,游历中原,有何收益?”威严男子同时还盯着侯进看了好几眼,让侯进都有点感觉头皮发麻,心中压力突然大增。一阶书生,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如何受得住武林高手的威压?本来清凉的天气,侯进却感觉后背燥热难耐,开始有汗水沁出。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放在以前,我侯进肯定会失态。但今日不同,身为酒剑仙的唯一关门弟子,是拜见各位师长的时候,可得镇定住,不能失态,丢了师傅的颜面,在师叔伯们面前丢分。”想到此,侯进便开始强制压住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

    只听李纯正爽朗一笑:“要说收获,肯定是巨大的。虽然这次下山,没有遇到良机顿悟,让我的武学修为更精进一步,但师弟这次下山,捡到了一块宝,根骨精奇,是一块习武的上等良材美玉。”

    坐在蒲团上的六人听李纯正这么说,纷纷露出差异之色。大家都是十分了解这位同门之人的秉性的,自从投入山门到学有大成二十来年,没有受过一个徒弟,山门内有相当一部分的年轻弟子资质极佳,可他都看不上眼,还说资质鲁钝,不配成为他的徒弟。本来很多弟子都想拜在他的名下学艺而不成,因而都知道这位李师叔对弟子的资质要求是有多高,从而纷纷望而却步。

    “哦?此人有何特别之处?师弟快快道来。”为首威严男子问道。

    于是,李纯正便将如何发现侯进这块良玉,以及他的遭遇,一一和六人详细介绍了一下,反正是对侯进赞不绝口。

    “中间为首的乃我天山派掌门,为师的师兄,阴阳剑屠鸿子。”李纯正介绍道。

    侯进闻言,连忙俯首跪地,低头道:“弟子侯进,拜见掌门师伯。”

    “嗯,不错。能承受住本掌门的威压,新进的后学弟子中,你还是第一个,果然不错。”

    接着,李纯正又对侯进介绍了其他五人,分别是沉鱼剑舞霞仙子夏娇韵,孺剑才子张启明,凤凰剑双雄吴家洛,吴家雄,鬼剑无常柯寿翔。侯进也是一一大行叩拜之礼,算是认识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