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真是太不要脸了,萧小小正要发飚,宗舒轻声说道:“你的伤,再不处理一下,就得破伤风了。我该心疼死了。”
原来,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萧小小心中一宽,随即又有一丝淡淡的失望。
来到田湖的房间,宗舒让舞女在外面候着:“明天你到我家上班,从现在开始,算是考核实习期。”
不是要留在超化寨,为将来的学院教习们做事吗?
到宗舒家里去?舞女也不知道事情是好是坏,站在门口心乱如麻。
随即,舞女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声音。 “脱,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这就可以了。”
“不行,我看不到。”
“对了嘛,哇,好壮观!你忍着点啊。”
“宗公子,你,轻一点。” 啊,屋里的萧小小猛地叫了一声,随即又控制了音量。
舞女在外面听得面红耳赤。
“喂,那个使女,外面站的那个,你也进来吧。”屋里传来宗舒的叫声。
这个宗家少爷,还真是传说中的文盲恶少,他要一个也就罢了,这居然还要加上一个!
舞女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离开。 犹豫不定时,房门突然打开,宗舒说道:“喊你呢,进来,帮个忙。”
宗舒的装束十分奇特,仍然是整整齐齐穿在身上,没有她想像的那般不堪。
舞女走进去,看到萧小小躺在床上,捂着胸口。
“小小,伤口不处理,要发炎,最后是化脓,严重了有生命危险,你忍着点。”
宗舒交待完萧小小,对舞女道:“你按住她,不要让她乱动。” 舞女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脱下鞋子爬上床,拿开了萧小小捂着前胸的手,摁住了她。
“记住,我现在是郎中。在我看来,没有美丑之分,没有男女之别,我关注的只是你的伤口和伤痛,至于其他的,”宗舒吞了一下口水,滚动了一下喉结:“我也顺便看看,顺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萧小小闭着眼、红着脸,小声说道:“你快点,轻点。”
宗舒深吸一口气,看向萧小小的伤口,总共三个,其中一个扎在了非常敏感的部位。
当时战斗紧急,萧小小匆促之中把箭拔出来,显得伤口很大。
宗舒从迷彩服的臂兜里掏出碘伏和棉签,小心地擦拭着伤口。
萧小小忍住痛:“这个,这个,就是治好你们太后的药吗?”
宗舒点了点头。
萧小小一阵感动,这个药在汴梁已经是卖疯了,这么一小瓶居然要八十两,而且是有银子也买不到。
当她受伤之后,宗舒还恰好带着药品。今天的一切,好像是宗舒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难道宗舒预料到她会遭此劫难?
宗舒说道:“再忍一会儿,最后一个伤口,处理完就好了。”
宗舒的棉签刚刚挨着肉,萧小小一紧张,身子一扭动,棉签进得有些深,萧小小紧紧咬住牙齿。
“小小,我说,你乃头不小啊。”宗舒边擦伤口边道。
啊,萧小小脸色一红,这个小流氓,往哪里看呢?
萧小小真想起身给他来一巴掌,只是身子被舞女死死地按住了,根本动弹不得,气得眼泪打转。
这一生气,棉签处理伤口时的疼痛,居然减轻了不少。
“抱歉,抱歉,刚才口误,汉语拼音不过关。”宗舒直勾勾地看着伤口说:“小小,你,来头不小啊。”
萧小小又羞又恼,真想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暴揍一顿,只是这个舞女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萧小小,你不会也是什么公主吧?怎么我碰到的都是公主呢?如果是,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萧小小偏过头去,不搭理宗舒的试探。
终于把伤口处理完毕,替萧小小整理好衣服,又用棉签擦掉脸部细密的汗。
“小小,我出去,把你的破铜烂铁,好好收拾一下。”宗舒说道。
破铜烂铁?
“这破铜烂铁太没眼色,当我们谈兴正浓时,他们也不知道回避。”宗舒想起来,就觉得是萧小小故意安排的。
萧小小马上明白了,这是萧铜和萧铁,宗舒对自己手下好像很烦似的。
“我跟你一块儿去。”萧小小此时不疼了,也不想自己在这房间里待着。
这是土匪头子的房间,萧小小总觉得晦气。
如果不是因为治伤,如果不是伤到了那个部位,萧小小才不愿意到这里来。
舞女扶着萧小小,和宗舒又回到了寨子中央。
处理萧铜和萧铁的伤口,自然不须宗舒动手。
李少言也从臂兜里掏出一瓶碘伏,给萧铜和萧铁处理起伤口来。
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服装,萧小小若有所思。
这服装绝对不是临时凑的,而是专门定做的。这种衣服很利索,兜很多。
有的兜装瓷管,有的兜装针,有的兜装必备药品,还有不少兜,只是宗舒没有往外掏,不知道装的什么。
这衣服很实用,不管是在平时,还是在战时。
院中的火还在烧,宗舒又加了一些木柴,三人凑到火边烤起来。
“对了,你以后跟着我吧,给我当个使唤丫头。”宗舒又看了一眼舞女,这舞女,真够劲。
“奴家愿意为宗少爷做任何事,只是,奴家占籍教坊,到你家,恐怕官府追究。”舞女说出了她最为担心的问题。
宗舒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想要人,还没有要不来的!这事,你不用管了。只要到我家,你就是自由身。”
只不就是个入了教坊的舞女嘛,用银子给她赎身!
宗舒现在有的是银子,只要有银子,还有办不到的事?
再不济,让太子殿下出面,再挥舞着银票,不信连一个舞女都搞不定。
萧小小看看宗舒的眼神,这小子要这个女子当使唤丫头?
这舞女的力气这么大,个子这么高,也不知道到时候谁使唤谁呢。
“奴家,奴家,少爷的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舞女感动得抽泣起来。
其他的舞女听到了宗舒与舞女的对话,心中羡慕不已,她终于是脱离苦海,寻到了好人家。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搞了半天,宗舒连人家的名字还不知道呢。
“奴家梁氏,小字红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