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素,作为大宋国师真不地道,输就输了,还想把国师的名头给要回来。
再说了,国师这个名头,佬子稀罕吗?不能吃,不能喝的,还招人嫉恨。 就算林灵素把国师让出来,宗舒也不会接,虚头八脑的东西,要之何用!
“宗兄,这次我要押元妙先生了,哈哈。”李少言笑得贱兮兮的。
“李少言,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宗舒感到奇怪,上次你不是押我三局全赢的吗?
李少言把宗舒拉到一边:“哥哥呀,上次我押你全赢,就是想跟蔡修过不去!而这次是陛下亲自加试,我能跟陛下过不去吗?我能和银子过去不吗?”
说到底,李少言还是不看好宗舒能赢。 上次,李少言押宗舒赢,完全是因为看蔡修不爽。阴差阳错之下,赚了五千两银子。
虽说宗舒三局赢得让人心服口服,但大家总感到这里边有玄机,并不是真正的本事。
真正高明的道术根本不是这些玩火之类,因为大家见得多了。大街上也有些大食人、西域人表演各种魔术。
当然,宗舒的魔术只是更加高明而已。
真正高明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既然陛下要加试,那肯定与天文和地理有关。
“宗兄,这次你真的是要输了。还有,你不得不输!你如果赢了,陛下怎么办?”李少言好心劝道。
宗义一想就明白了,国师岂是谁都能当的?大街上表演喷火、胸口碎大石的多了去了,难道都可以当国师?
林灵素的国师身份是陛下亲口封的,宗舒万一赢了,皇帝怎么办?
陛下之所以加试,明摆着是要为林灵素挣回面子,让他继续当国师。 这一点,宗舒当然明白。就算宗舒真的赢了,宋徽再怎么昏庸,也不至于封他为国师。
如果大家都这样想,那么还会有赌坊愿意开这个赌局?很明显大家都会押林灵素获胜。
那么赌坊还赚个毛线?
宗舒一问,李少言说道:“宗兄,赌坊的规矩和后面的奥妙,你会不知道?”
宗舒摇摇头:“还请少言指教。” 这厮,你就装吧,全城的赌场,你哪个没去过,还不知道?
李少言每天说话不到量,连觉都睡不好,宗舒这是给自己提供说话的机会。
宗舒,真是好兄弟!不像别人,一听李少言说话,就找机会开溜。
“赌坊肯定不赔啊。好多想给蔡家送礼的,终于有机会了。他们直接押国师赢,到时候他们不会要回本金,更不会兑换收益的。赌坊和蔡家分成,这就行了。”李少言说道。
宗舒听得目瞪口呆,想到北宋腐败,没想到这么腐败,从上到下烂透了。
这么一说,宗舒把孙家赌坊搞破产了,直接影响了蔡家的经济收入。
无意之中,宗舒把蔡家得罪得死死的。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事弄大、搞炸!让天下人都知道,宗家就是跟蔡家对着干!
这样一来,我看你蔡家敢动我试试?
哈哈,宗舒刚才还有些害怕,这一想通,顿时狂劲就来了。
陛下既然要加试,那咱就认真对待!决不放水!
如果这次再把林灵素给赢了,宗舒真想看看皇帝老儿的脸。
真赢了林灵素,难不成宋徽宗能把自己给一刀咔嚓了?
因为赢了国师,宗舒遭遇了无妄之灾,那么天下人肯定要往蔡京身上联想,再往深处挖,那就到了皇帝那里。
看似危险的举动,反而让他更安全!
不疯狂,不成魔。不疯魔,不成活。
把孙氏赌坊搞破产,这次顺带着把王家赌坊给搞破产!蔡京想通过赌坊来腐败,搞权力寻租,没门!
蔡修,蔡京,看看本少爷怎么整得你们死去活来!
至于林灵素的拿手本领,宗舒非常清楚。而宗舒会什么,林灵素根本不知道。
如果这样都赢不了,干脆尿泡尿淹死算了。
“爹,咱家现在能拿出多少银子?”宗舒问道。
“还有不少,”宗义见李少言在场,没有说具体数目:“到时你押上吧。这也是和蔡家修好的时机。”
宗舒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他的本意根本不是修好,而是修理!
宗义这下高兴了,和气才能生财嘛,做生意就得八面玲珑、四处讨好,否则就是十面埋伏啊。
这一次押国师胜,肯定赢利不多,但关键是向蔡京亮明了宗家的态度。
过去,宗义让他往东他偏往西,处处和他拧着来,而今天这小子出奇地温顺,难道被驴踢一下子,性子都变了?
这个改变让宗义涌起一丝惊喜:“舒儿啊,这次,希望你成功,啊不,希望你输。”
看李少言对自己不错,宗舒提醒道:
“少言呐,这次你还押我赢吧。上次你赚了五千两银子,这次就押一注,也就赔个五百两。如果我这里没有一个押的,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宗兄言之有理,那五千两赚头,实在是意外之财,也罢,这次我就押你了。对了,你说,那个图册大全,是不是借我几天?”
李少言又摆出一幅贱兮兮的笑。
“图册,什么图册?”宗舒奇怪地问道。
你个文盲,你就装吧,不知道是什么图册?在你爹面前装纯洁?李少言现在简直佩服这厮了。
“宗兄,这么多天,图上的动作你早就掌握了吧。就让我看看,我要和我的小翠翠试上一试。”
李少言眨眨眼睛,意思是,你懂的。
宗舒终于是听懂了,这厮居然有种爱好。要不,晚上回房间找一找?
“宗兄,不如你我现在去你的书房,我们谈谈诗词歌赋?”李少言看来是等不及了。
不能让他进书房,这等好书,自己还没看呢,怎么能给他!看这家伙色迷迷的样子,这图册一旦给他,绝对是肉包子打狗。
“少言呐,这些图册,少儿不宜,不可描述啊,我等文人,岂能沉迷于此?因此,我把它给烧了。”
烧了?真是太可惜了。
李少言正在遗憾,忽然看到两个人走进来,连忙作了个揖:“原来是太尉大人到了,小生这厢有礼了。”
太尉?这不是大太监童贯吗?这个没根的货,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啊,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谁是宗舒?”领头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高个子老头,看向宗舒,眼中精光一闪:“跪下!”
“你谁啊,你是老天爷?不是,那就,滚!”宗舒指着童贯的鼻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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