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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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喧走进城,打量着城里的一切,这个时候,也有人开始打量着乐喧。



    或许只是无意中的一瞥,然后就再难移开眼睛。



    这些偷偷打量的人中,以女人居多,额……男人也不少。



    就算乐喧穿着一身土色的麻布衣服,也依旧难以掩盖他的俊俏无双,人们只是想着,这位公子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乐喧不去管这些目光,自顾自的走着,他现在想知道的只有太尉府到底在哪里。



    随便拉住路边的一个行人,乐喧问道:“请问一下,太尉府怎么走?”



    路人看了眼乐喧,许是因为他的长相,路人多了几分耐心。



    “你是问旧太尉府,还是问新太尉府?”



    “嗯?太尉府还有两个?”



    “你有所不知,新上任的这位太尉闲原来的太尉府太老旧了,所以建造了一个新太尉府,话说今天还正是他乔迁的日子。”



    “那请问新太尉府怎么走?”



    “你往前直走,过了一家酒楼向右拐,再一直走,就能看见了。”



    “多谢。”乐喧拱了拱手。



    “不用客气。”



    乐喧不再多言,向前走去。



    路人望着他的背影在原地愣了一秒。



    乐喧并不知道刚刚的路人在想些什么,路人之所以为路人,就是因为他不值得乐喧关心。



    往前走不久,他果然看见了一家酒楼,向右拐,不久,他便远远的看见了一座挂着红彩的府邸。



    前门大开,小厮立于旁,时不时见着几个拿着礼物的人走进去。



    乔迁之喜,新太尉府上正举办着一场宴席!



    略微犹豫了片刻,乐喧原路返回,来到之前经过的一家小店,买了个盒子,又要了几张红纸一条绳子。



    将中午吃剩下的一个干饼放在盒子里,拿红纸一包,绳子一系。



    乐喧提上,往新太尉府而去。



    来到太尉府门口,他刚要进门,却被两个小厮拦住了。



    “这位公子,请问您的请柬呢?”



    乐喧一愣,他竟然忘记还要请柬的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临危不乱道:“我是太尉大人故友之子,从远处来,请柬不小心在路上遗失了。”



    “没有请柬你……”



    一小厮刚想将乐喧打发走,却被另外一个年长些的小厮打断了。



    “既然是太尉大人故友之子,那还请进。”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向旁边的小厮打眼色:听我的。



    乐喧一愣,有些不解,但还是将手中的礼物递了过去。



    “请问里面是?”小厮问道,他们需要记录。



    “天山雪莲,不值钱的玩意。”乐喧信口胡说。



    “还请问公子名号?”



    “段智兴。”乐喧决定还是用个假名。



    “段公子,请!”



    乐喧跨过门坎,向里面走去。



    待乐喧走远了,年轻些的小厮不解的问道:“叔,他没有请柬为什么放他进去。”



    年长些的小厮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知道我们当小厮的什么最重要吗?”



    思考了一会儿后,年轻小厮试探着回答:“忠诚?”



    “忠诚固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再想。”



    “守本分?”



    “不对,再想。”



    “努力?”



    “蠢货,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是眼力见,眼力见最重要!”



    “你看看刚才那位公子,虽然穿着粗衣麻布,但是你看看他那模样、他那皮肤,像是普通人家里出来的吗?



    若他的身份是真的,我们不仅无过还有功,若身份是假的,这样的人我们放进了,老爷也不会怪罪。



    要是不放进去,得罪了他我们担待得起吗?”



    听完年长小厮的教诲,年轻小厮一阵后怕。



    “叔教导的是,小侄我一定牢记在心,一定牢记在心。”



    年长小厮满意的点了点头,不仅是为年轻小厮的态度,也是为自己多年来的人生经验。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经验即将害死他的太尉大人。



    主子一死,他这小厮还能好过吗?



    乐喧走进太尉府,不禁感慨其中的豪华。



    地是青石板,瓦是琉璃瓦;门窗上镂着精美的纹,雕梁画栋;假山怪石、花坛盆景,点缀其间。



    在这大漠中,能有这样的建筑,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很难想象,这奇迹的背后是多少民脂民膏,这新上任的太尉是敛了多少财才能修建出这样的太尉府。



    乐喧不需要想象,他是来杀太尉的。



    院中摆着十几张桌子,高朋满座,欢笑声掩盖了屋外小贩的吆喝声。



    这里,看不到大漠的苦楚。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乐喧就像是真的来赴宴的,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毕竟他连太尉是谁都还不知道。



    他坐下后,同座的人很自然的注意到了他。



    这几个穿着华丽衣服的人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乐喧仅凭着一张脸便有资格坐在这里。



    有几个人还想要和乐喧搭话,但他只是略微的说几句,表现出自己没有聊天的兴致。



    因为他能肯定,过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



    很快,乐喧也终于知道谁是太尉了。



    就在宴会要开始前,有个中年男人起身讲了几句话。



    “感谢大家的赏脸,我先敬大家一杯!”



    说着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敬酒的,肯定就是太尉无疑了。



    乐喧同着别人一样,将面前小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这酒很不错,起码比欧阳锋那里的酒好,只不过用这小酒杯喝没有用碗喝来得痛快。



    他这样想着,有些自嘲。



    思绪飘扬的他同这里仿佛格格不入。



    很快,菜也上来了。



    乐喧偶尔夹着,只不过大多数时间他把注意力放在太尉身上。



    太尉此刻正在一桌一桌的敬酒,慢慢的向着他这一桌走来。



    已经要到了!



    乐喧放下筷子,左手拿着一个酒杯似在端详,右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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