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妖判吃错药了


本站公告

    凉月钻到床角,觉得坐着说话太矮了没底气,便站起来与玄晖平视。

    “妖判差人过来便可,不用每次都亲自来。”

    凉月抚了抚心口,认错人了!    疯爹和玄晖都是黑色系的,她刚才睡迷糊了,才会认错。

    玄晖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床上。

    “可缓解痛楚。”

    “啊?”

    凉月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药丸。    可是她吃了止疼药了呀!

    赠药这事儿不是一直都是花酿在做吗?

    还有你送药就送药,用那么精致的盒子装着做什么?

    凉月摆摆手。

    “不用不用,受不起!受不起!”    凉月把药放在枕头下,又溜回床角,扫视了下四周,周遭安静地有点尴尬。

    “已经处置了那个,你不必担心。”

    玄晖说。

    凉月咬着衣袖,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吧?

    从前他处置妖物,可是从来都不会对凉月说的。    该不会是想让凉月还得感恩戴德地向她道谢吧?

    “谢妖判大人出手相助。”

    凉月心里所有的波澜都没有表现出来,要不然又会被瞧不起。

    玄晖吸了下鼻子,把身子又侧过来一些,对凉月说话的时候,明显比从前柔和了八个度。

    “你与我说话,不必如此毕恭毕敬,公事公办。”    凉月尴尬地缩了下脖子,不然呢?从她们认识开始到现在,玄晖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是他一直公事公办的态度,还张口闭口就是“废物”二字。

    他是玄晖吗?不会是谁变出来捉弄自己的吧?

    要不就是被谁夺舍了?

    这个可能性不大。

    或许是吃错了什么药。嗯!应该是这样。

    凉月笃定地想。

    “小东西!”

    “啊?”凉月惊恐地又一缩。

    凉月咽了下口水,尽量平心静气地说:“妖判大人有何吩咐?要是出门抓妖的话,能不能许我准备准备?”

    “你过来。”

    玄晖冲着凉月招了招手,凉月却摇了摇头。

    凉月想问玄晖到底是怎么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今天……”

    她还在斟酌字句,玄晖突然倾身,把她拽了过去。

    玄晖拿出一枚镯子,戴在了她手上。

    呵!上次是师父送手链,这次又是妖判送镯子!

    不就是为了限制我的灵力吗?不就是怕我这暴脾气得罪人乱用法术吗?

    直接说呗?同样的套路还带用第二次的?

    “无功不受禄,妖判大人要我做什么,可以明说。”

    玄晖抓着凉月的手,他能感受到她在往后挣,她的不情愿,是显而易见的。

    玄晖本来映着光彩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莫名的灰。

    “我走了。”

    转身,他便消失了,凉月一个人呆愣地盯着手腕上的镯子,她身边,是不是又多了一个疯子?

    没再多想,凉月就把镯子拽下来了。

    “还想限制我?”

    凉月把镯子和药丸收好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我顾凉月要是这么怂,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凉月手中的妖主咒印亮起来,有件事,她不做,就浑身难受。

    一道隐身符,她就来到了清莲所住的房间,这女人正倚栏遥望,手里的帕子被她捏在手中,凉月站在清莲身边,也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除了夕阳,没瞧出什么呀?

    但清莲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等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落在栏杆上。

    “咕咕。”

    信鸽脚上绑着一根竹管,清莲将其取下,展开里面的纸条,凉月跳上栏杆明目张胆地偷看。

    “七月初九,取顾怀酒人头。”

    凉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看了两遍,确定自己眼睛没瞎。

    凉月不可思议地瞪向了清莲!

    七月,初九,是她顾凉月的生辰哪。

    她的防备没有错,清莲果然是朵大白莲!还是一朵毒莲花。

    凉月手里蓄了力,她现在就把清莲和这张纸条揪到疯爹面前,坐实了她奸细的罪名。

    可就在她准备现身的一瞬间,她的肩膀被捏住了,凉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走了,拽出了清莲的房间,一路飞到了宫门口。

    “师父!你放开我!”

    凉月挥开花酿的手,“我要收拾清莲,收拾北安侯,收拾……”

    “乖徒儿,你这么冲动,清莲到了疯子那里,也不会承认。”

    花酿抓住气急败坏的凉月,又叮嘱道:“你是妖主,人间事,管多了,你只会越陷越深,反而会害了身边人。”

    凉月难以平静:“我不管!三番五次的多少回了?他楚子扬还要不要脸!”

    花酿笑着,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心说拉拢徒儿的机会,不是说来就来了吗?

    疯子不许她去找北安侯的麻烦,那本尊就反其道而行之。

    花酿说:“那我们就去看看北安侯有没有脸!还得叫上玄晖……”

    “别别别!师父你饶了我吧。”

    凉月打住花酿的念头。

    花酿以为凉月怂了,点了下凉月的额头:“说你没用还真没用呢!你是妖主,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怕楚子扬!”

    凉月指了指太阳穴,“我是觉得玄晖,这儿,好像……你懂的!他是不是在天界,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啊!”

    花酿笑意更深了些,眉毛轻轻挑了下。

    凉月一看师父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有猫腻儿。

    “师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凉月觉得花酿今日也有点不正常。

    “他整天除了怼天怼地的,有一句正经话吗?”

    花酿拉起凉月的手。

    “徒儿,我们快走吧,趁着夜黑风高,做点儿坏事。”

    “等等!”凉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师父,你等我!”

    凉月闪身下了城墙,过了片刻,又回来了。

    花酿掐了下凉月粉扑扑的小脸蛋儿,笑意更深了三分。

    这可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儿哪!

    凉月很喜欢和花酿的相处模式,比与疯爹在一起时候,还要轻松自在。

    花酿并不比疯爹更惯着自己,只是和花酿在一起,似乎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花酿从来没有把凉月当成一个小孩儿,凉月在花酿面前也不怕说错话被怀疑。

    凉月已经很久没有来北安城了,它对北安城根本没什么好印象,全因为这一城之主,楚子扬。

    当年疯爹疯疯癫癫的,楚子扬就把疯爹往死里整。

    当时的皇帝为了怂恿楚子扬杀疯爹,谎称凉月不是瑞王妃所生,而是疯爹在外的风流账。

    楚子扬果然是脑袋缺根弦,竟然也信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