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巧合还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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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哎呀!我错了!”

    龟壳自己个转了三圈,见并没有人动他,这才说:“我是碧水湖的,我家主人让我来告诉妖判大人……”

    小龟沉了口气,用如雷贯耳的声音喊道:“不好啦……封印要破啦……大怪物要跑出来啦……”    凉月赶紧把绿毛龟捂起来。

    一直守在门外以为凉月在午睡的桃核儿冲了进来。

    “郡主,咋了!是不是魇着了!”

    凉月眼疾手快,在桃核儿还没冲进来前,就把信纸塞到了屁股底的席子下,花酿早就跑了。

    凉月拍了拍心口,冲着桃核儿嘻嘻地笑:“没有,刚睡醒,想学唱戏的吊吊嗓子。”    “嗨!奴婢还以为咋了!您是不是想听戏了?奴婢去告诉王爷,这就给姑娘安排!”

    “不不,不用了。”

    疯爹可没这么好骗,凉月拉过了桃核儿,晃着她的胳膊:“好姐姐,我不想听戏,倒是馋了,想吃你亲手做的蛋黄馅儿的粽子了。”

    “姑娘,才刚过了五月节呢!你又馋了?不成不成,王爷说了,粽子吃多了不消化,王爷不叫姑娘多吃!你吃了倒霉的可是我们!”

    疯爹管得也太事无巨细了吧?    可桃核儿凉月势必要给支走的呀!

    “反正我想吃姐姐做好吃的嘛!姐姐手艺比膳房那几个老嬷嬷好多啦!我保证吃得一个渣都不剩,不给疯爹发现的机会,好不?”

    凉月快把桃核儿的胳膊摇断了,桃核儿也知道,只有姑娘有事儿求她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姐姐。

    桃核儿低头看姑娘可怜巴巴地口水都流出来了,她也只好点点头。

    “好吧!只能吃一点儿,你一有个好歹,王府都不得安生。”    桃核儿口无遮拦,说的确实最实诚的话。

    “好姐姐,你最给力了!!”

    总算是把桃核儿给哄走了,等门关上,凉月才敢把信纸拿出来,可是却是白纸一张。

    “别走啊!我还没玩够呢!”

    “准备一下,去碧水湖。”    这不是玄晖的声音吗?

    凉月抬头看梁上,他果然盘腿儿坐在那儿呢!怀里还抱着他媳妇,他的剑。

    凉月晃了晃手里的纸:“我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用你管。”

    玄晖冷漠地把剑换个姿势继续抱着,连眼睛都没落在凉月身上一下。

    “多画几张符,别有去无回。”

    凉月仰着头有点累,干脆也不看他。

    “我要是死了,你们不就要再等三万年?到时候你肯定就老了吧?你老了肯定特别丑,因为你从来就不笑。”

    “用你这废物管!”

    凉月看着玄晖消失掉,拍了拍自己的嘴,自言自语道:“顾凉月啊,你要是有一天死了,肯定是因为嘴欠!”

    结果因为偷吃,凉月满足了嘴巴,胃却难受了,等正餐上来,凉月连筷子都不想拿起来了。

    “吃不下就喝汤。”

    疯爹亲自盛了碗鱼汤,端到她面前,又捏了下她的鼻子:“趁热喝,下次不许偷吃了。”

    说完,还亲自舀了一勺给她。

    凉月眨了眨眼睛,这可是难得,她有日子没这般待遇了。

    “疯爹,你不生气?”

    疯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若是往常,他定会批评她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了。

    疯王笑得温柔如水,摇摇头。

    凉月心里揣着疑问喝完了汤,看疯爹自己吃,又有些无聊,便把视线落在窗外。

    “今日下人们勤快过头了吧?”

    疯爹有强迫症,所以王府一直是规规矩矩,对称而整齐,就连花都得修剪成轴对称图形。

    疯王扫了眼外面,眼尖的下人立刻绕道走。

    “明日出京避暑。”

    避暑?不就是吃吃玩玩?凉月顿时有点提起食欲了。

    “这回我们去哪儿呀?”凉月眼里闪着星星问。

    疯爹把女儿揽到自己身边,正好厨子又上了一杯果酿,凉月接过,喝得正美,就听到疯爹说:“碧水湖。”

    “咳咳……”

    疯爹为凉月拍背,一边用帕子给闺女擦嘴,笑得更和煦了些,说:“慢点儿,不至于这么高兴吧?”

    凉月被疯爹笑得更心虚了,怎么好巧不巧都是碧水湖呢?

    隔日,避暑大军正式启程,其实现在也才刚刚入小暑,往年可没走得这么早。

    “可能是因为今年比较热吧?”

    凉月其实没心思猜想这些。

    “当然不是了!”小皇帝指着凉月,“都是为了你呀!姑奶奶!朕都是次要的,皇兄担心你又像去年一样中暑,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不信!”

    凉月躺了下来,胳膊为枕,还把右腿搭在左腿上,脸上却没有出行的惬意,一点笑容都没有。

    “我以为疯爹处置了那朵大白莲。”

    凉月怎么看怎么觉得小皇帝不顺眼,往年都是她和疯爹一辆马车,今年她却被丢到了小皇帝的马车里,而此刻疯爹在听那朵大白莲弹琵琶呢!

    小皇帝把书摊开,盖在凉月的脸上。

    “你干嘛?”

    凉月把书拿开。

    小皇帝摊开手:“你不要慌,因为慌也没有用。”

    “你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凉月把书又盖上了。

    等等!

    “谁慌了!我有什么可慌的!”

    凉月把书捂得死死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皇帝继续读书,可却一个字都没入脑。

    他也以为皇兄会把那个害凉月受伤的伶人杀了,小时候的事情他记不清,但皇兄可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小侄女儿的面,袒护一个女人。

    有一张和先王妃一模一样的脸,就手握一张免死金牌吗?

    “蛐蛐儿。”凉月缓缓坐了起来,把书合上,卷成了一个桶。

    “那白莲花儿,谁送来的?”

    凉月眼里显出的凌厉与阴沉叫小皇帝一愣,这表情简直就是疯王附体了。

    “乖侄女儿,你表情好吓人啊!”

    “别和我扯别的,说!”凉月眼里竟又多了一丝狠辣。

    小皇帝缩了下脖子,咬了下口水,才说:“北……北安侯送的。”

    北安侯,楚子扬!

    凉月两只小手快把书拧碎了。

    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小皇帝打了个冷战,有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上来。

    顾凉月眼底流露出的滚滚杀意,比犯病的疯王更加深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