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养你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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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山海为盟正文卷第119章我养你呀正明帝看着奏上来的折子大怒,皇后那边得了太后刻意传过去的信儿,她不信自个儿娘家会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跪在太清门前两日两夜恳请皇上彻查,皇上却以为皇后是从家中得了信儿想要替父兄求情,对不知轻重罔顾大义的皇后是又气又怒,甚至觉得以往都是他错看了皇后,错看了皇后娘家,一直不愿召见,皇后又恐又惧又因正明帝的不信任太过悲痛以致昏迷,牵动了一年前早产下太子的旧疾,就此一病不起,不过一月就去了。



    正明帝悲痛欲绝,把自己关了三日三夜之后,冷下心肠按下了施家军被克扣军饷之事,同时彻底厌了皇后娘家从此再未用过他们一回。



    当杜若结束这学期最后一门考试的时候,正赶上围观正明帝在慈安宫中质问皇太后当初申家克扣施家军军饷,以致对战戎国时大败,施家子弟十三人只有两人归,还以此构陷史家累得皇后病故之事。



    杜若看着皇太后故意示弱、追忆往昔、满脸苦痛的做作之态,气得眉心直跳。



    老实说,她对这些权谋之争所了解的不多,也听说过什么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朝堂政见之别的奇怪论调,但是施家军被克扣军饷的事儿,却是实打实的错,在她眼中,任何朝堂权谋之争,都不该以军队为手段。



    他们都是英雄,他们最后的结局不该是死在自己人的朝堂纷争之下!



    杜若跟着猫四爷又去了光明殿,大殿内早有一人候着等召见,这人便是史家大公子、元后的嫡亲兄长、四爷的亲舅舅、当初年仅十二岁便连中两元十五岁状元及第,不过五载就担任吏部尚书的史弘文。



    史弘文对于今日能被召见之事虽讶异,面上却未显出半分来,便是见到了父亲心心念念的太子,也平缓得很。



    “舅舅。”



    “臣参见太子殿下。”史弘文一甩衣摆,慢悠悠地行礼问安,他一身文士衫,手中还把玩着一把绘着水墨山水的折扇,抬眸颔首间具是一派温雅平和之态,半点看不出年少得志的傲气与张扬。



    正明帝看着这个半点瞧不出记忆中模样的好友,也是满心的酸涩难当,哑然半晌,最后开口也只吐出了他的名字:“弘文。”



    “臣叩见皇上。”



    低首、敛眉,垂首、跪地,一派平和。



    昨日旧友如今相见只得两两相顾无言。



    “阿禛,你先回东宫,朕与你舅舅说说话。”



    “是,儿臣告退。”



    “太子殿下慢走一步,”史弘文再次跪地行礼:“家父年老多病,打前几日起遍日日念及太子殿下,臣恭请皇上恩准,还望皇上能看在家父为大乾兢兢业业四十六载的份上,看在六旬老者苦念幼女子嗣的份上,请您准许太子殿下下榻陋室,以解家父多年心忧。”



    正明帝心中又是一涩,他这些年担心史家教坏太子,从不叫太子与母家多亲近,如今再想,太傅居然近二十载未曾见过亲外孙一面,他明明是最疼独女的,而她,也最为亲近她的父亲的,人呀,最经不得回头去看,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怕是他日忘川湖畔,她也不愿再见他了。



    “弘文,你又何必···罢了,阿禛,你这便你舅舅去吧,日后,也多往史家走走,这般,她,想必也会高兴些吧。”说到最后,正明帝几近喃呢,但光明殿中肃穆无声,在场的几人都听的极清楚,一时间神色各色。



    尤其是史弘文,十七年前,对史家来说那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



    他自小疼宠的幼妹突然病故于宫墙之中,他百般调查都不得其门,接着史家便在皇上面前冷了盛宠,尽调到偏地冷职,便是他,也突然被明升暗降,坐起了冷板凳。



    怨么?



    当然!



    他史家一门便是没有在沙场上为大乾抛头颅洒热血,但一门子弟也皆算得心有大乾心有百姓,为何平白无故就被冷待至此?



    还有他的幼妹!芳华之龄便突然病故,无数个夜里,他都无比悔恨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幼妹进宫?就因为年少时与皇帝的同席相伴之情?帝心薄凉,他如何敢轻信薄凉之诺!



    史弘文出了光明殿,气息瞬间更为温和,一双眸子仔细打量尚未及冠的外甥,那眉那眼,具是幼妹年少时的模样。



    “殿下。”



    “舅舅唤孤圆明便是。”



    “好。”史弘文愿与外甥亲近,可到底外甥已然十八了,不是稚子幼童,过了生‘亲近’的时候,再者这帝王之心他早有心结,面对身为太子的外甥,多少不大自在,两人一路上只粗浅地说了两句家常,接下来便是少有才名的舅舅考较外甥的‘温馨’时刻。



    好在四爷并不是真的十八,并没有被舅舅这一见面就考较功课的架势给生出什么排斥之心,甚至渐渐地引得两个之间由最初的考较变成了各抒己见的辩论。



    史弘文看着惊才艳艳的外甥,突然开口道了一句:“是你所作?”



    “埋得太久,总是要有人揭开的。”



    “可对你有碍?”



    “无妨,”四爷面色和缓了不少,经过几番下来,他早就对这位舅舅生了爱才之心,便直言道:“是父皇亲自查清楚的。”



    史弘文一瞬间眼睛通红,牙根紧咬,心中恨恨,只恨不得立马揍自己一顿才好。



    他空付才名,不过区区冷待就叫他寒心朝堂,从此醉心山水,可却忘了他妹妹的独子,这些年一个人在宫中没个依仗又是要如何长大?



    可他素来不会说这些暖心之言,表达关心、歉疚的方式只能是拉着人···继续考较。



    杜若看着两人马车间对弈,你来我往,甚至连马车已停了许久都没有注意到,只一心放在棋盘之上,到最后,从大门内迎出来了一位黛衣老者,被一左一右两个中年男子搀扶着,发丝胡须全白,脸色苦黄,眉眼却精亮的厉害。



    “这就是猫四爷这辈子的外公吧?”想着,杜若就紧忙戳了戳猫四爷的胳膊,把人叫回神。



    “你这小子!都到了大门前了还待在马车里头做什么?!太子的事儿你可说了?皇上可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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