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管道中的怪声持续了一夜,然而已经996累到极限的李斐却始终睡的很沉,完全没有被楼内一夜异常的声音惊动。
“啊——!!!”清晨刺耳的尖叫声将他惊醒。
“怎么了?!”李斐顶着鸡窝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身。
……
“死人啦!死人啦!”邻居大妈在走廊里拍着大腿,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兴奋的喊叫着。
“谁死了?”李斐扒在门口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家对门楼上那家人啊!”大妈一惊一乍的说到。
“她家谁死了啊?”说起这家人,李斐其实还有些印象——毕竟家里有着两个孩子,那家的女主人也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还谁死了?都死了啊!一家三口全都死了啊!就她家那口子好像没在里面!”。
“啊?!那女的和两个孩子都死了?”李斐还想再问人是怎么死的,那大妈却是又喊着“死人啦!死人啦!”的冲下楼去和其他几个看热闹得了邻居聊的火热。
“草!这人!”李斐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多想的缩回屋内洗漱后准备上班。
“嗯?!”刷牙的李斐突然想起了昨晚看到对门家大门露着一条缝隙的事情。他愣了愣,心中狐疑着一步步重新来到门口透过猫眼去看对面的大门。
然而这个角度有些看不真切。
于是李斐大着胆子打开门看了一眼:果然,对门还露着缝隙,但似乎是风吹的关系比昨晚要小的多。
楼道里的邻居都挤到了上一层,李斐咽了口唾沫,趿着拖鞋向对面门走去……
吱~~~~嘎~~
他试着拉开大门,然而屋内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某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那种空气中弥散着的“无人”的感觉传来。李斐探着脑袋左右看了一眼,也只看到了拉合着的窗帘。
屋内看上去有些昏暗。
“赶紧回屋!”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抓住了李斐将他推进门去。
“哎!这不是我——”李斐惊慌的叫着,却看到大门“咣当”一声被从外面推上,在那最后一刻他看到推他的是一名端着冲锋枪的特警。
簌簌。
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
李斐僵住了:私闯民宅这种事……
他立马喊到:“大哥!大姐!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是警察给我推进来的!你——他妈的!”话说到最后一句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因为这一刻李斐已经看到了那推开卧室门走出来的东西。
是的。
小东西真别致的那个“东西”。
‘卧槽!’本来觉得自己文化水平颇高,基本三天一本小说的李斐突然发现自己的水平真不行!
遇到事了,就会个卧槽。
天啊!
那从卧室里走出来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啊?在这一刻李斐竟然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到恰当真实的形容。
但若仅仅用“畸形”、“人鼠”或者其他什么词汇来形容也太过苍白了。
于是只能颓然的描述为一个极度畸形、干瘦、皮肤如脱毛的老鼠般褶皱还残留着少量黑刺刺的杂毛、身后拖着一条粗大的布满环节的鼠尾的怪物。
但这一切恶心的部分都远没有那张畸形又病态的脸孔恶心的十分之一!
那是怎样一张脸孔啊?
如同一张扭曲的人脸和一张更加扭曲的老鼠脸的结合体!
瘦骨嶙峋和发达如同筋包的咀嚼肌、尖锥般险恶的前突嘴巴、褶皱湿润如同两个黑窟窿的鼻孔以及像是两片烂菜叶的耳朵……加上头顶的杂毛、脓包、老人斑一样的半点……这小东西绝对是那种光凭样貌就能让人投票表决:“优先灭绝”的生物种类。
什么水滴鱼、深海盲鲨之类的都弱爆了!
李斐伸手去拉门的把手想要逃出房间,毕竟门外就是警察。然而他刚一动那老鼠感染体便‘嗖’地一声蹿上了一旁的电视墙,飞檐走壁般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
那尖锐的小爪子抓挠着如同游走的壁虎一样绕着他的身体竟然爬了两圈,停在了他后背想要一口咬断他的颈椎!
被爪子刺痛和恐惧中的李斐拼命反抗起来,他尖叫着,扭动着,伸手去抓那老鼠。
尽管被抓伤但他还是忍着疼痛和恐惧抓住了这个恶心的东西。
“滚开!”他将老鼠用力向前丢出去。
然而在脱手后的一瞬间,那粗壮的鼠尾却灵活的缠住了他的手臂,紧接着反向一拉就又重新扑到了李斐身上!
并且这一次在李斐惊慌失措的攻击中直接越过后背大头朝下的垂在了李斐身后。
此刻的李斐只穿了一条内裤。
那险恶的老鼠倒挂在李斐身上、在剧烈的晃动中一爪抓住了李斐的两颗球体。
吭哧!
布满2~3厘米长的、剃刀般尖牙和有大量蛀牙的臼齿尖嘴一下便咬碎了鸟巢和鸟蛋,还带走了半截肉肠。
剧烈的、超过了常人忍受程度的痛苦瞬间击倒了李斐。
李斐甚至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和思考。
眼前一片漆黑、金星直冒、疼痛让他痉挛、甚至直接自我保护的昏迷了。
咕咚——!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那鼠怪却并没有停止攻击,见到血腥和一口软烂的它甚至更加拼命的向李斐的会阴内部撕咬。
尖锐的脑袋这一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几次啃咬之后这怪物的脑袋竟是直接钻进了李斐的下体。
腹腔被掏出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大洞。
海量的鲜血染红了李斐的下半身也染红了这怪物的脑袋,然而那一双邪恶绿豆般的鼠眼中却透着刻骨的残忍和贪婪,它继续啃食着李斐。
李斐这一刻在剧痛中重新恢复了些许神志。
然而重伤失血的他却已经无力反抗。
巨大的绝望比重伤更让他鼓起勇气去做最后的挣扎……
喀嚓!咔嚓!
膀胱、肠子、软嫩的肾脏被从体内扯出来,在怪物的狼吞虎咽中加入了豪华早餐。
“让……我死吧!”李斐想着。
然而和非洲鬣狗似乎师出同门……这感染体更喜欢吃鲜活的东西。于是,仅仅一门之隔的距离便成了生与死的界限。
门外是荷枪实弹的特警,门内却是无助被害的普通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