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狼烟四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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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留,东京城。

    “报,张颌领军5万,已渡过黄河,攻打到白马附近与我军对峙。”

    “报,张飞领军3万,已经出清河,逼近聊城。”

    “报,关羽和鞠义领大军10万,围住平原。”

    这一连串的军情讯息传来,虽然在意料之中,仍然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并州曹操处还没有传回来任何信息,我军已经陷入了俩线作战中,即便早已有了应付的战略准备,但是由于南阳袁术倾力攻打司隶,令我军的坚守战略防线出现漏洞,如今刘备发动主攻,我军兵力有限,司隶战局恐怕只有倚靠徐晃和姜广各自的努力了。换句话说,司隶在我军战略中,现在已经不得不成为弃子。

    “奉孝,文惠,你们辛苦了”为了统筹整个战局,参谋班子现在全部搬入了丞相府。自颖川战起,郭嘉,高柔等人每日的睡眠就已经不到2个时辰,郭嘉体质本来就差,这下超负荷,身体更是有些吃不消。“咳咳。”郭嘉咳嗽了几声,“丞相,嘉不碍事,我和文惠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来应对当前的局势了。”

    “呵呵,奉孝,文惠,要不先休息一下,天也塌不下来。我军的部署虽然进攻不足,但是对于北线防守,应该已经算得上稳固了,明日再议也不迟。”我见郭嘉身体实在有些不对,便打断郭嘉,这场战争一起,按照现在的攻城手段,必然是旷日持久,但是如果郭嘉有什么闪失,对于我军来说却是永久的损失了。

    “对啊,军师,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由我等继续完善。”高柔看到郭嘉面色有些异样,也劝道。

    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只是看郭嘉和高柔如此劳累,今晚再议时辰似乎有些过了。

    “不必了,战局要紧。”郭嘉道。“如今刘备军张颌部冒出头来,我意我军就先解决张颌。”郭嘉用力地指着突进到白马一带的张颌,狠狠地说道。“清河张飞,渤海关羽和鞠义等,依托冀州腹地,我军兵力相对也要较弱,只有暂时采取守势,待敌疲惫后再看是否有战机。但是张颌部渡过大河,与冀州相隔大河,大军在进退间再不能自如。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另外,我军在濮阳局部已经具备了兵力上的优势,有条件发起这场重大的战役。”高柔补充道。“太史慈将军手下有5万郡国兵和俩营精锐,加上风狼营,吃下张颌部基本上有保证。”

    “可是,问题是,为什么冀州军会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高柔的问题也是郭嘉目前想不通的,以冀州沮授的远见卓识,自然也可以看出张颌一军突出的危险和尴尬。可是,为什么冀州军还是如此出兵呢?若说背后没有阴谋,除非沮授或者刘备发疯了。

    “今天都休息了。日子还长着呢,劳逸结合才是持久之道嘛。”我见大家实在都很疲惫了,就半带命令地说道。这个问题就等到明天在说吧。

    徐州,彭城。陶谦府。

    “子仲,州牧大人这一病可真不是时候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对着一名雍容风雅的中年人说道。“治中大人,方今天下大战在即,天下各方势力恐怕都会卷入其中,徐州乃是天下必争之地,冀州军,南阳军袁术,荆州军和北海军等都派来使者,这些势力都是当今天下一方之雄,处置稍有不当,便将陷徐州于万劫不复境地,可是如今州牧大人却一病不起,不能视事,这可如何是好?”这名锦衣华服的中年壮汉恭谨地说道。

    这俩人,白发者乃是徐州治中陈?(字仲台,没有查到陈?的字,杜撰的),中年者名唤糜竺(字子仲),现在担任徐州别驾,都是徐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同时也是徐州的豪门巨族,一个家财巨亿,拥有田地数百万亩,童仆过万;一个家族渊源流长,祖上不乏公卿,势力更是遍及江淮。可是如今坐在徐州州牧大人陶谦府上,却都是一脸愁容,徐州现在正需要陶谦出来拿主意的时候,陶谦却病得起不了床,更不用说主持州事了。

    陶谦这一次病得不轻,本来陶谦已经是风烛残年,这一病已经有旬余时间卧床不起,据说中间还曾经数度失去神志,现在连徐州最著名的大夫都叫准备后事了。

    “陈大人,糜大人,州牧大人有请。”陶谦府上的管家陶成恭谨的说道。陶谦来日不多,对于徐州顶梁柱一般的陈?和糜竺,陶成已经没有了昔日州牧府中第二人的威风,或许不久陶府的人还需要仰人鼻息呢。

    陈?和糜竺对视一眼,心中不禁都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也不搭话,便跟着陶成穿过几丛院落,来到了陶谦内堂卧室处,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陶谦的俩个儿子陶应和陶商跪倒在床前,一旁的一道帘子里面隐约还有一个抽泣的妇人,想来应该是陶谦的夫人陶柳氏。陈?和糜竺一进屋,赶紧上前,走近陶谦床前行礼,“陈?(糜竺)参见州牧大人。”

    “仲台和子仲来了?管家,还不快给俩位大人看座。”一丝微弱的颤抖声音从一个衰老的躯体传出来,陈?和糜竺此刻近距离看到陶谦的脸上是说不出的苍白,眼睛已经深深陷入眼眶中,浑浊无光,陶谦昔日长袍翩翩的名士风范已经荡然无存了。此刻,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某家来日无多,有些事情需要交代给俩位大人。”陶谦喘息了一会儿,脸上竟然乏起了一丝潮红,眼神中也有了一些光采,显然对于后事,陶谦已经准备托付到陈?和糜竺身上了。陶谦的俩个儿子也立刻竖起了耳朵,老爷子的病情到了现在这个状态,却还没有确立继承人,作为陶谦的亲生儿子,陶商陶应哥俩之所以还跪在这里,只怕心中关注的不是父亲的病情,而是徐州的归属了。

    “某能够在徐州立足,实在赖俩位良多。”陶谦这突如其来的精神焕发令陈?和糜竺俩人更为担心,此刻听陶谦如此说,连声道“不敢!”,“俩位智谋高绝,眼光长远,向来便是徐州柱石,某如果能够再有十年光阴,有俩位之助,徐州未必没有机会富庶天下,值此天下大乱之机,以徐州之地,进取天下或者不足,自保想必还是问题不大。”陶谦越来越说的流畅,眼中开始聚集少有的神光。并且打断了陈?和糜竺想要谦逊的表示。

    “世人皆说某空有徐州精兵粮足的富庶,却容不下强将善谋的能人为助,毫无进取,徒守徐州一隅,不过是一守户之犬尔。”陶谦话语中罕见地有些愤懑。

    “殊不知,徐州一地,北靠青州,西接兖豫,南连扬州,东面大海,倘若不自量力,妄想有所作为而稍动刀兵,恐怕难免四面树敌,陷徐州于水火,以徐州之力,不一年便耗尽元气,徒成他人案上鱼肉尔。”

    “徐州可守一世富贵,却不可妄想成王霸基业。因此,某之后,州事尽托于仲台和子仲,北海、冀州俩军争持,若有胜负,则择其胜者而依之,万不可妄动争霸之心,陷徐州数百万士民于水火。”陶谦说完,恍如回光返照一般眼神如电,根本无视俩个儿子眼中愤怒的神色,只是看着陈?和糜竺。这一刻的陶谦再次焕发出一州之牧的威势,竟然让陈?和糜竺感觉出一股如山般的重负。

    俩人显然想不到陶谦竟然不将州事交给亲生儿子,本来怀着一腔托孤之心,哪里想到事情竟演变成这般情形。

    “父亲!万万不可!”陶商陶应同时厉声喊道,从地上起来,双双逼到父亲面前。值此关键时刻,俩人都知道再不力争,这徐州在陶谦身后就同陶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逆子!尔等文不成,武不就,莫非还没有死了这份心么?”陶谦见俩个儿子竟然大出异常,不禁愤怒地喝道。“徐州,可是你们俩个纨绔能够担负得起的么?徐州若在尔等手中,不出三年,我陶家恐怕就尸骨无存了。简直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陶商陶应见父亲如此对待自己,俩人竟然忘记了平时的勾心斗角,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决然的眼神,“父亲大人既然容不下儿等,儿等唯有找豹叔主持公道了。”大哥陶商咬牙说道,说完,与兄弟陶应一起在床前给陶谦磕了三个响头,俩人就此扬长而去。

    “逆子!真是气杀我也!”陶谦见在外人面前俩个儿子如此模样,一口气险些就没有提起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如泉一般喷涌而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