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何易掰着手指头,一下一下说道:“我给你们丹药秘籍,法宝飞剑,神功道法,哪一样不是挑好的给!哪一回罔顾你等性命!啊?”
何易声音渐大,最后那个“啊”字更是用喝出来的,陡然拿出青黑色的黑龙鞭,啪!一声脆响,打了个鞭花,喝道:“而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让在木头上刻几个阵法就胆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偷奸耍滑!是何道理?”
十三卫刚想开口说话,哪知何易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废话无需多说,今天让你等尝尝家法的滋味,受鞭吧!”何易喝完,空中陡然出现甩出一道黑影,啪的一声抽在了何彪身上。
“啊……”一声惨叫自何彪口中传出,身体像似一条掉下油锅的蛤蟆,一下子就蹦出老远。
何彪觉肩膀自胸前像似有一条长虫在撕咬伤口,火辣辣的,身子一动,犹如撕裂一样。
但转瞬就不再疼痛,没等感受过来,又变得冰寒彻骨,麻木不仁,上体右半身像似没有知觉了。
有如针刺一样,如此冷热交替般的感受却是这辈子没有感受到的。真气急催鞭痕处,没有丝毫好转迹象,反而更加疼痛。神念一看,那鞭痕处古怪气息聚之不散……
说来话长,实乃眨眼之间,何易又连挥一十二鞭,抽在皮肉上噼啪作响,惨叫哀嚎声布满长空。
众人也尝到了这独特滋味儿。一时间作鸟兽散。
“嘶……主人别打,我错了……啊……”
“主人……属下不敢了……”
“还敢跑?都给老子回来。”何易怒喝道。真气布于脚下,身体化作利剑,向跑的最远的何彪追去,黑龙鞭陡然变长,唰的一声缠住何彪的脖子,猛向后一拉。
何彪顿时双手抓紧鞭身,吐着舌头向回倒飞,何易一闪身。何彪噗的一声落在地上,激起一片树叶尘土,连连干呕。
何易不去管他,剩下地十二人眼看要跑掉。猛地手捏印诀,神念调动穿心针,微微一抖动。
众人哀嚎一声,似虾米一般弓着身子,手捂胸口跪倒在地。
黑龙鞭如灵蛇卷尾一般,一一把众人拉了回来,这回都聚集到一起了,往往一鞭子下去,能抽到好几人。
黑色的鞭身忽长忽短,抽在众人身上质感十足。何易来了火气有点控制不住,但其中力道还是能把握住地,只伤其皮肉。没有伤及经脉与内腑。
十三卫被抽的直在地上打滚,也不敢还手。心中恨不得撞墙死去。一个个心中又惧又悔又怒。
有几人挺不了了,就用神功护体。一圈淡黄色的金钟特别显眼,哪知道不运功还好,一运功那黑龙鞭猛然冒出黑红的光芒直接抽来,金钟破碎,身上留下一道老长的鞭痕。
一声布满真气的惨叫嘶嚎声传出老远,又嘎的一声抽了回去,像似被人抹了脖子断了气管一样。
工地上干活的众人全都听到这声惨叫,听音辨位,声音传来方向正是何易与其手下地方位,一个个面色微变。
其中一人约有五旬年纪,长的貌不惊人,颌下一缕小山羊胡子,头扎道髻,手拿着罗盘,一身布衣。
此人姓杨名贯中,是此地领头之人。会堪舆、风水、建筑三项特殊本领,外人常以杨师称之,以表尊敬之意,多在附近几省活动。
修为虽弱,但学识惊人,一些世家大派建造府邸、大殿之类工活儿,多少都他出谋划策,久而久之,在这行业混的风生水起,一般小世家请都请不到。
当他把神念探过去后,却发现那何易手拿黑鞭使劲儿抽打十三个手下,这是所为何事?
但前去阻拦却颇感为难,这毕竟是人家事,擅自插手万一对方不给自己颜面,反而不美。有几人也用神念看到,但都被杨贯中阻拦下来。
正好这时沈长鸣前来,杨贯中就传音把情况一说。沈长鸣急忙御剑飞去,离得越近,惨叫声越大越乱,到了地点后,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虽然何易使劲抽
场面实在称不上酷烈,连一丁点血迹都没有,这点疼之人来说九牛一毛。
看来是何彪等人装作如此,好让何易出气,心中纳闷,这是怎么让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沈长鸣急忙拉住何易,手拽住黑龙鞭,身子来回挡在前面,不让挥鞭。
何易抽了这么长时间,火气早就消了,正好顺着台阶下来,沈长鸣对着何易连拉带扯,生怕控制不住性子把人都杀了,扭头对何彪等人道:“你们还不快好好收拾一下,身上全是土,赶紧换身衣服回去继续干活。”
何易向后狠狠瞪了一眼,踩着沈长鸣地飞剑回到工地做到太师椅上,面沉似铁。
众人看正主回来了,都各忙各的,装作不知道,但说话声音没有了。
沈长鸣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何易,笑道:“他们办错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气?来,喝点茶水去去火儿。”
何易单手接过,一饮而尽,冷声道:“这帮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三月不揍皮肉难受,让他们干点活儿,偷懒的偷懒,耍滑的耍滑,看我不在这里,就玩儿这心思,你老说说该不该打?”散发着寒气的眸子在众人身上扫过,然后看着沈长鸣。
何易的声音不大不小,但配上那冰冷的双眸,不知怎地,竟然让众人背后汗毛竖起,修为低一些的更是打个寒战。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好像是说自己呢?回想这几天建造的过程,确实有没尽心力地地方,还有好几处是糊弄的。
杨贯中毕竟人老成精,通于世故,想了想,这几天何易的眼珠子没少在自己身上转悠,心道:“我说这一到中午自己身上地汗毛总是竖着呢,原来是让人盯上了。”
又心中叫苦,这一帮小兔崽子,就会给自己找事儿,人家看手底下人偷懒,不怪到自己头上,还能怪谁。
这何易连沈长鸣都巴结的人物,没看连建个房子都屁颠屁颠过来,哪是那么好惹地,以前怎么就没听过这号人物,哪蹦出来地!
不说杨贯中心理活动,却说沈长鸣被何易看的有点不自然,干咳一声道:“骂几句就算了,这么打手还嫌疼。”话轻飘飘地,自己都觉没什么说服力。
何易没有吱声,待过了半晌,何彪等人御着剑飞了回来,衣服都换了,头都梳了,身上的土都没了,很是干净,但在脖颈与手上一条条青紫的痕迹格外显眼。却是何易故意给他们留下点颜面。
他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咬着牙,身子某个部位不时颤抖着,走到木头堆处,个个拿起一条木头开始刻画阵法。
但是拿起刻笔时,手哆哆嗦嗦的却没有一个能刻画完成,费了不少木材,不时用眼睛余光打量何易,心里这个难受啊。
沈长鸣一看不对劲儿,心思一转,对何易笑道:“何老弟,老哥下午闲着没事,就在这里呆着了,一边督工,一边与诸位大师研究下,哪天把我家里也改一改。你那边还有事情,不如先回去吧。”
何易推辞一下,就抱拳道:“那就多谢老哥了,我现在就赶回去,麻烦了。”
他说完,转身对着何彪笑道:“你们继续好好干,我回去在琢磨几招鞭法,今天这次切磋差点火候,还有待磨练,这身子骨有些酸疼,等我琢磨好了明日在切磋一下。”唰的一声,起身飞走。
十三卫一听,开始不知所谓,但随即一想,主人说的全是反话,身体都是一阵哆嗦,但心里又有点感激,毕竟这话一说,自己脸上也稍稍好看点儿了。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心里滋味这个难受别扭啊,让人暴打一顿,还能生出感激之心,实在不可救药。
但对方就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压在自己身上,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除非不要性命把老底儿揭露出去。但自己能舍得这身修为法宝吗?答案是否定的。
沈长鸣看着何易飞走不见踪影,才笑着对何彪道:“你这臭小子,他走了,你们也就别装模作样了,赶紧干活吧,装得还真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