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修阁未成立之时,做了几件大事,都是与来犯山内之有道高士有关,自此扬名。但见过其本来面目,和知其姓名的那是少之又少,一身修为那更不用说了,来历成迷。不过有多人证实在山内潜修不下百年时间,至于其它事情,我也不清楚。”
“就这些?”何易似不信的道。
“就这些!”宫晚彤加重语气道,然后嘴角翘起,有些埋怨似的道:“好你个何易,姐姐对你推心置腹的,你到好,言辞闪烁,一肚子秘密,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呀,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女人姿态十足,个中味道让何易微热。
何易这人口风严紧,对于本身秘密来说,对谁也不想透露,虽然与宫晚彤有了交情,但自身的习惯却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所以不打算说出原委。
虽然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也不在乎,大道千万,各取一条。要是宫晚彤要是因为这点事情而心有芥蒂,与他疏远了关系,那也只好如此。
何易目光炯炯,对宫晚彤诚恳的道:“彤姐家大业大,在山内是本地户,不像我孤零一人无所顾忌,这不是怕有些事情连累了姐姐,到时叫我心中难安,那岂不是愧疚终生?”
“孤零一人……不是吧?你那十三个手下算什么?”宫晚彤随口无心的问了一句。
何易晒然一笑,道:“有甚区别
岂知在宫晚彤听来,却是心中一凛,暗道:“好一个何易。这话分明是手下可有可无,实乃寡情薄性之人。难道对亭儿流露出的感情是假的不成……”
随即她又否认了这个想法,眸光看向何易有些闪烁,掩饰似的嫣然一笑。
何易饶有兴趣的端详宫晚彤,好似能看出个花来,要是外人在此,只定得误会。
宫晚彤受不了何易地目光,身子不自在起来,摆摆纤手。秀眉一皱,道:“这么看我做什么!”
“呵呵,我看彤姐有多少弟弟不知道的秘密,目视猜测一下。看能否看出端倪。”何易还是那副样子。
“讨厌,我能有什么秘密。”宫晚彤脸颊泛起红晕,把头扭到一边。
“还说没有,不敢直视我地目光,这就有问题。不过彤姐你的本事很大啊,能让百修阁的上层人物劳师动众,还以礼相待,连玄老都知道彤姐你的名字,当时就说千妙那丫头!女诸葛!可见……”
何易话还没说完,那边宫晚彤纤手十指轻轻伸出点来。一股微弱的法力点在何易的额头上,啵的一声扩散,在空中荡起小小的无形涟漪波动。
宫晚彤俏脸一板。正经八百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好不容易把你……叫你回来。你倒好。实话不说,反而一个劲的调侃于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她言语中却是嗔味十足,葱白的手指不时点出,微弱地法力触碰在何易身上,响起轻微的声音。
何易躲都没躲,看着她笑意满颊,心道:“这场景何其像似夫妻间的打情骂俏,这刚认的姐姐倒是妙人一个。”
宫晚彤住手不指,抚了抚高耸的酥胸,嗔怪的看了何易一眼,道:“哎,你有你的秘密,不愿说姐姐也不勉强你,免得说我以大欺小,只盼你不要出事才好。”刚才何易那番话却是没有理会,分明是岔开话题,可见有秘密的不只何易一人。
何易收敛起笑意,对方不说,与自己何其相似,问是问不出来,从他人口中翘出才为正策。
何易正色的道:“彤姐你对我如何,弟弟心中有数,虽说我俩相识不过几日,但通过此次彤姐援手,真的叫弟弟感激万分,道谢之言说地再多,也是无用,日后彤姐有事尽管吩咐,弟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何为难棘手之事告知弟弟一声,能力范围之内,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宫晚彤缓缓颔首,目光露出满意的意味,心道:“还以为救出个白眼狼出来,这话一说,真叫人心中舒坦,也是自己矫情了。”
宫晚彤不愿在此事多说,多说反而
像要人家报恩一样,就岔开话题道:“弟弟,彤姐劝百魔大山之内的事情和人物,还是与他们划开界限为好。”
“这其中关系错中复杂,一动而发全身,说不定什么时候招惹无妄之灾,白白树立恩怨不值得。这里不比外界地海阔天空,你也看到了,出点事,动则封山挨个排查,可以说事无巨秘,不到那个层次总也不会知道这里的磕磕碰碰。”
这话在何易听来,总有些隐讳地意思,细细一想,若有所悟地道:“多谢彤姐教诲,弟弟晓得。”话锋一转,问道:“彤姐,那天南一剑公羊烈在百修阁是何身份?”
“他乃是百修阁的副阁主,与姐姐先人有些私交,刚才就是通过他才知晓你地行踪。”宫晚彤又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与玄老在一起,没什么危险吧?”
何易摇了摇头,说了句放心无事,就住口不言,心中却猜测宫晚彤在百魔大山的身份地位来,就这几日婷婷不经意冒出的话中,宫晚彤的丈夫早在亭儿幼年之时去逝。
具体原因不明,何易也没打算问。再看今日在百修阁门前沙云洞这边宫晚彤手下的阵势,就比在洞中她弟子人数多出几倍,一个个修为都是不凡,可见宫晚彤在外的势力不小。
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各有心思,宫晚彤心中所想却是与何易的关系问题,身在其位,自然考虑的要多些,何况与亭儿不凡的关系,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知沉默何许时间,何易看了下时间,已是不早,分析了一下与玄老的利害关系,有了对策,那神秘的东之还在洞外等候,就起身向宫晚彤告辞。
宫晚彤问起,何易如实回答,说是与玄老还有约定,去他那里呆上几天,告知勿要担心。
宫晚彤张口欲言,话到嘴边,不知说什么是好,摆摆纤手,送何易出了洞府,然后遥看他与那淡淡的烟影一前一后离开,渐渐肉眼不可及,留下满腔疑惑思绪回到洞中慢慢疏理。
何易随东之飞往司徒玄洞府,就见洞厅之内重新添置了桌椅,却是玉石制成,一个个碧绿晶莹,散发幽幽毫光,其中夹杂丝丝白色条纹,看似在其内徐徐蜿蜒流动。
离近之后,一股幽凉的气息扑身而来,毛孔一松一驰之间,渗入肌肤毛发,让何易心神一振,陡声空灵之感。
司徒玄盘腿直身坐在一个宽松的玉椅之上,五心朝天,面目表情,双目似闭非闭,留有一抹光亮。银白的长发全部向后疏理,细密而不乱分毫,龙形红玉簪子横扎冠上,平添几分风采。
司徒玄眼不挣,身不动,嘴微张,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看你如约前来也是信人一个,胆量颇宏,老夫也不会难为于你,你且安心坐下,听我把前因后果慢慢道来。”
“是,玄老。”何易在司徒玄对面的玉椅上落座,等对方道出秘辛,心中却诧异对方开门见山的态度,原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看来无用了。
“话接前言,我鬼藏宗宗主王纯阳,人称慈心真人,当时宗主他老人家炼制出纯阳之宝——天龙神火柱,先是与九天魔君邓法和言谈一番,劝诫向善,但其不知悔改,就此作罢。”
“当日邓法和就率领神机宗与其附庸门派,携百万邪徒教众逐一对付各大名门正派,一时风头无两,杀孽滔天,死伤无数,修真界的劫难重此来临,正道仓皇,邪道难保,除非归顺于神机宗,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恩师他老人家看见眼里急在心里,无奈天龙神火柱未祭炼完成,最后耗费半身精血,施展秘法,历时七七四十九天,沟通地心之火,才告完毕。”
“然后与邓法和对阵,天龙神火柱果然一举克制住玄浑神幕,各大名门正派望风重新聚集,推举恩师为领袖,来对抗邓法和与其羽翼。”
“当时邓法和除了玄浑神幕外,号称法宝三千,门徒百万,羽翼无数,自封三清玉皇无上大帝,坐拥三连洞天,乃上清、中清、下清,自改灵脉,合为一体,广阔无比,占地万里地域,自成一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