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臭小子!明明知道我老人家下山来就是为了找这串遗失已久的‘月华灵碧’,还不帮我留心,从你眼皮子底下过去了你都不知道,你说,我还能指望你什么?说你两句你还要说什么从小没进过恒宗的山门,没见过‘月华灵碧’,也不想想,这‘月华灵碧’是本门的至宝,又有几个人见过了?想当年,我刚成为宗主的时候,不也从来没见过这件宝贝吗?但是我还不是凭着那强大的气场就认了出来,哪象你?真是的!就算好端端摆在我们恒宗藏珍阁里叫你小子去拿你也怕是找不着……”
唉,越扯越远了!慕远星翻了翻眼皮,决定闭目养神。这老头越说越没谱了,自己年幼时他明明说是为了自己而来,说是自己和他极有缘法,又天赋异禀,天生就是要修行这些奇门数术的料。现在到好,变成是为了找东西来的,八成这东西就是他弄丢了的,慕远星想得好笑,唇边悄悄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刘长逸看他的这个表情,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老脸没来由地一红,嘴上却依旧不停,不过却转了个话题,“话说回来,你能看穿她的身上有我恒宗高手结下的印,也不枉我老人家辛勤教导你那么些年,总算没给我丢脸。”
慕远星听他说起这个,不由想起一事,淡淡问道:“你不是说掌门令符在现任宗主身上吗?那她身上的那块又是什么?”
刘长逸见自己这个冰山徒弟好容易开口问自己问题,忍不住狡黠的笑道:“你看小姑娘那块是真的吗?”
我又没见过!慕远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从气息上来看,即使不是掌门令符,也必然是和恒宗有关的宝物。”
“哦?何以见得?”
又来考较自己了!师父怎么老是这么童心未泯?慕远星暗自感叹。
“一见到她我就知道她的身上有我宗门人结下的木之印,细细探究,只觉得那股力量极其强大,如果单凭一己之力,就算是你恐怕也无法做到,这天下会恒宗法术的只怕无人能超过你了。由此可见,那人自是借助了有灵力的宝物,当你说她身上有异时,其实我并未注意到她手腕上那串珠子,我用水之印解了她身上的木之印,那块玉佩自然就露出来了。而掌门令符还在恒宗,那她身上的就不会是了,可你为何要骗他们呢?”提起术法,慕远星到是一扫平时惜字如金的模样,侃侃而谈。
刘长逸神秘笑道:“你说得不错!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她的那块玉的确是恒宗的掌门令符,这也是我们还要再见她的原因之一。”
“两块掌门令符?”
“不!一块!她身上那块可是几百年后的啊!”
“啊?”慕远星吃惊不小,虽说平时师父总夸他天资聪颖,是继承衣钵的人选,但师父此时的话,他却有些不甚明白。
“远星啊!”刘长逸正色道:“现在的你看不出来是很正常的事,但加以时日,你的成就必定要在为师之上。那明格格的命数,呵呵,前二十年是未生之人,后面的却和皇室中人紧紧纠葛。唉,我本无意去淌这趟浑水,但掌门令符在她的身上,肯用令符来保护她,可见她是相当重要的人,而能用令符的人,则必定是恒宗的宗主。我仔细看了她的令符,虽是同一块,却比我们的更历经沧桑,再看她的面相,命中明显有一大劫,她现在应该正在历劫当中,只不过结果如何,却是我也看不透的。天意不可猜啊!”
慕远星聪明如斯,顿时明白了,“她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证明这是上天的意思,师父也不必忧虑,她和我们有缘,我们护她周全就是了。”
刘长逸怔怔地看了慕远星良久才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这淡然的性子可不要变了才好!”
慕远星怔忡地望着刘长逸,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这没头没脑的话,看惯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师父,他忽然间严肃起来,却令自己心头掠过一丝阴影。才要细想,只觉得“簌”地一下,一种感觉闪电般在身体划过。
“不好,有人动了我的印!”慕远星从地上弹起来,低声道。
刘长逸正凑近了烤熟的山鸡,使劲儿嗅着那扑鼻的香味儿,被慕远星这么突地一跳,惊得手一松,连棍子带鸡全掉到了火堆里。他手忙脚乱地从火堆里捡起鸡来,山鸡烤得油光光的身上已经沾满了灰,他惋惜地道:“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鸡被你弄的!现在还怎么吃呀!”
慕远星也不理他,长身一窜,就离开了,刘长逸恨恨地把鸡往火堆里一摔,骂骂咧咧地跟了上来。
这个时候,正是张太和出手,红芒射向亦初之时。原来慕远星那日虽解了她身上的印,却又另结了一个,当张太和袭击她的时候,慕远星马上就能知道。
慕远星飞奔着,又感觉到了几次自己所结之印传来的气息,心头的火不禁越烧越旺,是谁这么大胆?敢动自己护着的人,虽然那女子自己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既然对她结了印,此时有人动她,摆明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提气,速度又快了几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