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棋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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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帅您马甲掉了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一章棋疯子“他是谁?”白修远有些吃味,在程清的口中,那肯定是个极相熟的人,可是这样一个人,他却不知道。



    说起这个人,程清大叹了口气,道:“他就是个棋疯子。”



    “棋疯子?”白修远皱了皱眉。



    “嗯。”程清看着江面,回忆起以前的事,“他生命里面,除了围棋,就没剩别的了。我六岁那年碰见了他,学了两下棋,然后他就像疯了一样,非要拉着我去走下棋这条路,还要收我为徒。我不干啊,我说我虽然喜欢围棋,但不可能跟他一样让围棋成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他不听,死活非要我去下棋,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最后实在被逼得无奈,我就跟他说,我们各退一步,我学下棋,但不拜他为师,不许他妨碍除了我下棋之外的事。”



    “他同意了。”



    “我跟他学棋,一学就是八年,后来朝廷征兵了,我说我要走了,他对着我哭了三天,那是见我就哭,后来哭完了,他就消失了。”



    “我以为隔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或许以他那个疯性,指不定都不记得我了,没想到……”



    没想到他不仅还记得,而且还关注她的事,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想方设法的告诉她,免得她中计了。



    白修远沉默了片刻,道:“清儿,你想见他吗?”



    程清笑了笑,道:“见了又怎么样?他的夙愿,我永远都不可能帮他实现。”



    “或许,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把你当成徒弟对待了。而你的心里,也早就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师父了。”白修远认真地道。



    “或许吧。”程清望着江面出神,脸上没了笑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而白修远心底里却在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的师叔棋圣墨白?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师叔,但是听说过,是个棋痴,只要有棋下,他能高兴地跟个孩子似的。



    程清的棋艺如此高超,这世上能够教出这样棋艺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了。



    “清儿,那盘棋有解吗?”白修远问道。



    程清点头。



    “刚才打架的时候,你很小心,那盘棋没有动到一下。”白修远回头去看,那盘棋还在,那个书生还有那个下棋的,还坐在那里研究着。



    刚才惊险的那一幕,好像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是佩服的,还带着感激。



    “要去破一下吗?”白修远问道。



    程清抓着栏杆的手,猛然握紧,眉头深锁。



    白修远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反应如此之大,她内心深处的矛盾,恐怕是在这一刻逼近极点了。



    他抬起修长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道:“既然这么痛苦,那就暂且放下吧,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程清抿紧了薄唇,星河般的黑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放开栏杆,转身走到那两个下棋人的面前,拿起一颗白子,下了下去。



    那两个下棋的人看到这一步,沉思了片刻,眼睛顿时一亮。



    “好棋!”



    等他们转头想看是谁下出这一步时,看到程清顿时愣了,“姑娘,是你。”



    “继续。”程清淡漠地道。



    “哦哦。”



    书生站到一边,和另外那个下棋的男子一起商量下出了下一步。



    程清继续下。



    双方你来我往,程清只用了三个来回,便让局势一边倒,黑棋再下下去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好棋,好棋。”



    “真是绝了。”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不好名利。”程清客气了一句,便问道:“敢问是谁留下了这局棋?留下这棋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下棋的男子经过她这一提醒,想起来了,道:“是个疯疯癫癫的男人,邋里邋遢的,他说,如果有人能够破解这个棋局,就跟那个破解棋局的人说,他一直在等他……”



    “姑娘,他等的这个人是你?”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望着她,一脸惊愕。



    程清点头,难过地道:“他是我师父,多谢你了。”



    “不客气,难怪姑娘你可以下出这样的好棋,原来是有这样一个棋艺高超的师父。”男子感叹道。



    程清攥紧了手,起身回头的时候,看到白修远欣慰替她高兴的笑容。



    “你终于承认他是你师父了。”白修远笑道。



    程清抬起了头,把眼眶里的泪水全都逼了回去。



    白修远心疼地道:“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要去找他,我可以陪你去。”



    “嗯。”程清刚点头,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眉间微微一皱。



    “怎么了?”白修远奇怪地问道。



    “嘘!”



    程清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她自己则是仔细地听了听那个声音。



    好像是哭声,而且还有点耳熟。



    程清回过头,看向船尾方向。



    白修远跟着看了过去,他也听见了哭声,若不是程清这幅样子,他定然不会觉得这哭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程清快步跑了过去,在转口的位置,看到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别提多伤心了。



    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在看到他的这一刻,翻滚地涌了出来。



    程清蹲下身,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脸,嘴里责怪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蠢,我一不在了,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是不是非要有我,你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男人转头看清楚了程清的脸,哇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扑向了她,抱紧了她,脸搁在她的肩膀上,“小清儿,小清儿……”



    程清也难受,泪水一串一串地往下掉,这么多年来,她唯一欠得最多的,就是他了。



    “对不起。”



    除了这句对不起,程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表达自己心里的歉疚。



    白修远看见他们这样,被他们感染得也有些难受,眼眶湿润。



    船渐渐地驶向了水南城。



    白修权等人全部被押进了官府。



    以白修权的罪名,是要被判处死刑的,但管辖区不同,所以白修权被打了三十大板以后,押往了南州南溪城。



    未免白修权逃走,在送去官府之前,白修远废了他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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