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出关以后得知此事,因为当年的一份渊源,易洺还专门去见了岳临渊一面,赐了岳临渊一枚地级中品的凝萃丹,助他晋级金丹时打好基础,弥补以前在凝元期修炼战斗时留下的一些暗伤隐患。
……
“炼天道的那个微冥长老,还是没有一点线索?”易洺问道。
“没有。”纪凌辰摇了摇头,“而且就连炼天道的黑石雕像和凝元期修士都近乎绝迹了。”
易洺皱眉,沉默不语。
“宗主在想,咱们天武洲如此严防死守,又有六大神宗和稷下学宫两相合力,炼天道几十年来在天武洲的行动几无寸进,他们会不会就此放弃?
毕竟,在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破绽,进度又如此缓慢的洲陆上费心思,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易洺闻言不禁失笑,“我倒也希望是这样,可是你觉得现实吗?”
纪凌辰不由问道,“怎么就不现实了?”
“如果天武洲是一个单独的洲陆也就罢了,我估计炼天道也不缺这一个洲陆。”易洺摇了摇头,“但是天武洲可不止一座洲陆,占据了天武洲,就等于有了镇空洲、九元灵洲、赤焰洲等几个洲陆,而且咱们几万年来探查出来的海域图,就也都是他们的了。”
等于说,只要占据了天武洲,方圆数百路内的十几座洲陆,就都有危险了。
纪凌辰瞳孔骤缩。
这些资源,也许比入侵天武洲的价值更大!
“所以,炼天道绝不会放弃天武洲!”纪凌辰说道,“那个微冥隐藏不出,我们之前还以为他有可能是怕死放弃,准备安安稳稳的活过千年寿命,如此一看,莫不是暗中还有阴谋?
只是……对方毕竟乃是一位金丹后期的大修士,专心隐藏,我们真的很难找到啊!”
易洺摇摇头,“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但是对炼天道的各种探查和打击,绝不能停下来。”
纪凌辰点点头,“我知道,我会把稷下学宫的意思告知宗主,宗主也会再次叮嘱其他五大宗门。”
“如此甚好。”
说完正事,纪凌辰笑道,“其实我感觉易兄稷下学宫的作用,比六大神宗的作用还大。”
他可是知道,当年稷下学宫放出话来之后,一直仿佛平静无波的天武洲中小势力,直接挖出来几十座炼天神王像,让六大神宗也是咂舌不已。
时至今日,稷下学宫中为何拥有多如繁星的功法和秘术,都是上至六大神宗,下至贩夫走卒都心心念念的第一大秘密。
这个秘密藏在心中,仿佛猫挠痒痒一般,令人辗转反侧,思考不眠。
只不过……即便再好奇,众人都把这个秘密藏在了心里,没有人会傻到问出来。
纪凌辰也不会问,只不过这已经造成的实际成果,他还是可以拿出来调侃调侃的。
易洺摆摆手,“最高不过天级下品的功法秘术,吸引一些中小宗门是没问题,真想要那些威震数万里的大势力出手,还是得要六大神宗居中调和,镇压当场。”
……
送走纪凌辰,骆诗来到了易洺身边,“这才不到三十年,六大神宗就已经难以为继了?”
易洺摇头,“不是难以为继,可是几十年来都没有任何新发现,而且还会持续消耗六大神宗和各大宗门的精力,是个人都会懈怠。”
“那怎么办?”
易洺再摇头,“没办法,不过明面上,建立地级传送阵的材料的确已经被六大神宗垄断,中小宗门又有稷下学宫功法诱惑,除了一个不知所踪的微冥,看起来炼天道的威胁的确已经不大了。”
“但那个微冥长老可是金丹后期的大修士,隐患太大了。”骆诗皱眉说道。
“是的,如果不是这个人,估计六大神宗早就不会拉着各大宗门继续到处探查了。”
“这个家伙,可真能藏,他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易洺叹了口气,“我倒真希望他还藏在天武洲。”
“嗯?”骆诗闻言一愣,然后心中不由一动,“如果他得到了通往附近某个大洲的海域图,他有可能跨海而去?”
易洺点点头,“浑天宗赫宗主已经通知了其他几个大洲的大势力关于炼天道的事,就是不知道能引起多大的重视。”
骆诗撇嘴,“没有稷下学宫激励中下层修士,他们被突破也是时间问题。”
说到这里,骆诗也不由得有些担心,“天武洲和镇空洲、九元灵洲的距离并不远,金丹后期的大修士若是有海域图,跨海而去也是有把握安全到达的。”
易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心道,“如果按照他们入侵祢云洲的节奏,光是在祢云洲就耽误了近乎三百年。
这样一来,如果他们第一步不在天武洲,就可以为我争取至少三百年的时间。
不过,祢云洲并不强大,只有几个元婴修士缓慢攻略,也不知道能不能作为参考。”
易洺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退出游戏时的进度条,“三百年时间,晋级元婴后期是肯定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晋级洞虚期。”
如果那个微冥长老真的去往其他大洲,想来是可以凑齐材料,建立传送阵的。
如此一来,炼天道必然就可以批量传送而至,挡不住的。
虽然坐看邻居在炼天道的攻击下覆灭有点冷血,不过易洺却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住自己的亲人朋友。
再说了,虽然是一荣俱荣,唇亡齿寒的道理,可是在天武洲已经给出预警的情况下,如果他们依然让炼天道在自己的地盘上建立了传送阵,他们也没资格拉着易洺一起死吧?
特别是易洺只要有时间,就可以晋级洞虚的情况下。
……
“不想了,咱们已经把自己的事做到位了,至于事情怎么发展,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了。”易洺揽过了骆诗的纤腰,淡然的说道。
骆诗点点头,将螓首依靠在了易洺的肩上,“实在不行,咱们可以一起出海,无量海无边无垠,难道还找不到咱们的容身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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