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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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岛,土牢。



    A、B、C三组,还剩下7个人。



    没有多余的时间欢庆胜利,他们必须在4点之前把人质带回去才行。



    可面对眼前这种既简单又复杂的敌情,几人迟疑了。



    三名“人质”在见到他们这些救援人员之后,反应十分谨慎,互相之间也无交流。



    似乎只是货架上正在展示的一件商品,等待队员们的最终选择。



    “10号,你们打算救谁?”八字眉出声试探道。



    “嗨嗨,你昨天不是还叫‘大哥’呢么,这会儿怎么又成10号了?”



    葛辉斜眼看向对方。



    “考核期间各为其组,不好称兄道弟的,”厚嘴唇插言。



    “既然如此,那就各自为政好了,你们先选吧,”于兴龙抬手道。



    安世没言语,从牢门打开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观察这些可疑的“人质们”。



    小女孩儿手里捧着一本大书,见到他们之后便收起来不看了。



    老太太坐在木箱子上,身后放着根拐杖,怀里抱着一条活泼的大狗。



    孕妇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坐在离老太太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抠着指甲。



    “大哥,卷毛他们好像要带小女孩走,”葛辉出声提醒安世。



    “C组应该会选孕妇,”于兴龙凑过来小声道。



    “前辈,你们认为……人质会在这两人之中吗?”安世谨慎道。



    于兴龙和葛辉对视了一眼,齐刷刷地冲安世摇头。



    “那就让他们带走吧,”安世说着让开了门口的路,目送B、C两组离开。



    “谢了,大哥,”卷毛经过安世身边的时候,把那块夜光狗牌又塞给了安世。



    安世笑笑没说话。



    八字眉想搀扶孕妇,被对方婉拒,只好跟在她身后。



    “你们也快走吧,没时间了,”小胖子拍了拍葛辉,也撤了。



    那两组一走,还没等安世他们有所动作呢,坐在箱子上的老太太居然先说话了:



    “我说你们三个是不是慢性子啊,奶奶我腰都酸了,还走不走啊?”



    “歹徒奶奶辛苦了,我们不动手,您自己触发红点吧,”安世上前鞠躬道。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啊?奶奶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是歹徒呢?”



    老太太立马起身和安世理论,狗子也随之跳到了地上。



    “您是不是歹徒我们不知道,可您绝对不会是人质。”



    葛辉抱着肩膀,上下打量着歹徒奶奶。



    “我不是人质?我不是人质你们留下做什么?”老太太不服。



    “等你放开人质呗,”安世蹲下挡在狗子前面。



    “它?”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别开玩笑了,它只是我的宠物狗而已。”



    “那您叫它吧,”于兴龙手握扳机,瞄准可能耍花样的歹徒奶奶。



    “呵,算你们厉害,”老太太摘下头套,无奈地按亮了身上的阵亡标记。



    ……



    下午四点整,大队会议室,考核结束,评估开始。



    “A组,请阐述你们对于人质的判断依据。”



    大队长林瑞一脸严肃地看向坐在第一排的小哥儿仨。



    这也是困扰记者团和经济人团队的问题——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人质?



    他们看了好几遍当时的录像,虽然也觉得坑中的三名“人质”有些别扭,却又说不上了别扭在哪儿。



    “我们用的是排除法,”三人一起站了起来。



    “正常情况下,一个6、7岁的小女孩,应该是读不懂这本《量子力学》的。”



    葛辉走到同样坐在第一排的小女孩面前,接过她手里那本大书,举了起来。



    “天呢,我刚才也注意到那上面有英文了,可我就以为是学前读物呢。”



    一个女记者恍然大悟地拍着脑门儿。



    “我去,大意了,”厚嘴唇捂脸道。



    “小阴沟里翻船……我这军校白念了,”卷毛咬牙切齿道。



    “孕妇破绽就太多了,”于兴龙牵起孕妇的手,让她在众人面前转了两圈。



    “头发染色、涂口红、做指甲,最离谱的是她还穿了高跟鞋。”



    “而且从土牢出去的时候,她动作十分敏捷,应该是长期受训的结果。”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嘿嘿,”顾晨西在主考席上偷笑道。



    八字眉和小胖子顿时傻眼了,两人默默地撅起了嘴。



    这事能怪他们么,母胎单身的人伤不起啊……



    “歹徒奶奶是三个人里面最有迷惑性的一位了,”安世开始陈述当时的想法。



    “但拐杖和大型犬这两个元素是互为矛盾的。”



    “一个走路都需要借助拐杖的老人,云淡风清地抱着一只阿拉斯加?”



    “我以前养过一只金毛,我认为如果是从小养到大的话,应该可以的,毕竟老人是坐在那里的。”



    胡闹提出了他的质疑。



    “胡老师的说法有一定道理,我们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轻举妄动。”



    安世继续道。



    “但是,当我们提出让歹徒奶奶召回被我挡在身后的狗子时,她却做不到了。”



    “为什么?”胡闹看向老太太。



    “因为她无法叫出狗的名字,”安世从兜里拿出那块夜光狗牌。



    “赛米,那上面不是写着呢吗?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另一位年轻记者站了起来。



    “我相信,如果她喊出狗狗的名字,就能召回它,可惜的是,这条狗根本就不叫赛米。”



    安世垂睑,唇角微弯。



    “好像真的哎,不然你们一直说赛米赛米的,它怎么没反应呢。”



    顾晨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了狗子旁边,正在与之亲切握爪。



    “一般狗牌上刻着的都是狗的名字,你怎么会这么肯定,这只狗不叫赛米?”年轻记者追问道。



    “我在沉船里找到这块狗牌的时候,它把我们引向了狗岛,”安世解释道。



    “可一番周折之后,我们发现狗岛并不是目的地,我就开始思索,这东西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



    “在反复念叨的过程中,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赛米赛米……会不会就是英文saveme呢?”



    “后来歹徒奶奶的不作为,进一步证实了这个猜想,”安世陈述完毕,鞠躬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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