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站在唐瑾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虽然他早已知道唐瑾的虎符是偷来的,其目的也是为了救出自己的兄弟。但虎符在谁手里,谁就是京营的元帅,就算是偷的也一样。而只要是元帅让他们做的事情,他们就必须去做,那怕是打进皇宫也在所不辞。
唐瑾掏了掏耳朵,无语的看了眼终于停下来的赵猛,刚想张嘴,那赵猛却又有开口的趋势。 “你特么上辈子哑巴嘛!就不能让我说句话?小爷是将军你是将军?”
唐瑾的一声大喝,打断了赵猛。只见其悻悻的低下了头,示意唐瑾先说。
一旁的士兵见此早已见怪不怪,赵副元帅这嘴碎的毛病不知道多少年了,以前奉陛下旨意来接管京营的元帅基本上都被他烦的透透的,少不得要训斥几回。但过一段时间还是变回老样子,甚至就连皇上也颇为无语,但又因为赵猛的能力出众,瑕不掩瑜,所以并没有换掉他。
见赵猛终于闭上了嘴,唐瑾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一路上他是见识了,这赵猛猛的不是武力,猛地是这个嘴皮子,一说话跟他娘唱鼠来宝似的,小词一套一套的,你根本别想插话。唐瑾毫不怀疑,弄个扩音器把这货架上去,能硬生生把敌军烦死,根本不用打。
“我跟你说,这蛮族部落的人怎么说也是个兵。所谓拾到篮子里都是菜,管他好菜烂菜,在优秀的大厨面前都是好东西。所以,小爷要收掉他们,收不掉在灭掉,这叫节约!懂不懂?” 话罢,唐瑾根本没给赵猛说话的机会,直接身法一展,迅速穿过自家军阵,向对面城楼而去。
“大唐东贤王世子唐瑾,求见贵部落酋长,有要事相商!”
唐瑾直挺挺的站在城楼下喊话丝毫不怕城墙上的官兵有歹心。一来,他自信对方不会傻到直接动手,而来身后的京营可不是吃素的,但凡有点动手的征兆,这群家伙绝对是冲的最快的。
果不其然,在唐瑾喊完话不久,那城墙上的小兵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迅速将这件事汇报给了自家酋长,不多时那酋长便亲自出门迎接唐瑾。
“科尔沁部落酋长,科尔闵见过世子殿下。” 少见的,这科尔闵是个颇为矮小和削瘦的汉子。当然,这个矮小和削瘦是相对于蛮族来说的,如果真的按照唐瑾的目测的身高来算,这家伙至少得有一米九,在唐人中绝对算是高的,但在平均身高两米的蛮族里,这家伙就是个妥妥的矮子。
唐瑾亦回了对方一礼,好奇道:“我管科尔闵酋长的言行举止,带有些许我大唐风范,不知道酋长大人可是曾与我大唐有有过长期居住?”
科尔闵点了点头,“殿下说的不错,小人父亲为蛮族,母亲是唐人。母亲生我之时难产死亡了,我自小跟着父亲在大唐长大,上过几年私塾,会写些穷酸句子,后来父亲收到命令要会部落我便跟着回去,并一步步爬到了这酋长的位置上。”
科尔闵将自己的底细抖的一干二净,唐瑾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既然如此,那唐某倒是好奇,科尔闵酋长为何带兵攻入我大唐境内?”
听到唐瑾这话,科尔闵颇为尴尬的挠了挠鼻子,旁边的士兵也露出一阵苦笑。唐瑾一脸莫名的看着对方,一时间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这样的,我科尔闵部落本不打算参加大唐和蛮族的争斗,我们只想安守一方。结果,几个月前,大唐的李国柱找我我们部落说有一个士兵在附近走丢了,特意来找找。那成想,找兵是假,动手是真,李国柱的士兵暴起发难,杀害了我部落近千百姓,其中还有数百孩童。于是一怒之下,便直接带兵杀了过来,那成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唐瑾嘴角抽
了抽,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科尔闵。感情你这还和我大天朝同病相怜?咱俩算不算是同一个战壕?另外,明明是两个世界,但为什么大家找碴的方式却这么像?
“既然如此,不知道科尔闵酋长愿不愿意祝在下一臂之力?”唐瑾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科尔闵一愣,一时间不明白唐瑾的意思。“世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收编,您认为是投诚也行。不过您应该有所耳闻,任何投诚到我唐瑾这里的蛮族,不仅不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反而会过上比之前好的多的日子。”唐瑾直接开启诱惑模式。
“这……”果不其然,科尔闵犹豫了,眼神颇为意动。
然而此时,旁边一名似是将军模样的男子一脸仇视的看着唐瑾,走上前来道:“酋长不可!唐人奸佞狡猾,如何会兑现诺言?再说了,他唐瑾只所以对投诚的蛮族部落好,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后方,现如今我们一无退路,二无筹码,一旦投诚必定是死路一条。”
唐瑾听到这话眉头不禁一皱,这人有些多嘴啊。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科尔闵脸上的意动迅速消退,看向唐瑾的眼神也越发疑惑,显然在思考应不应该听信唐瑾的话。
唐瑾见此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那将军模样的男子依旧充满敌意的看着唐瑾,不咸不淡道:“在下科尔顿,科尔沁部落大将军。”
唐瑾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部落的大将军,类似大唐的兵马大元帅,掌控整个部落的军权,而这就是他阻挠科尔闵投降的原因,怕手中的权力被人夺走。
“科尔闵酋长,在下之前还觉得您是个难得的智者,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唐瑾的话令科尔闵一愣,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未完待续)
“行了,别弄这些没用的了,我问你,这渡心石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如此看重?”秦时再次恢复了那副冷漠的面孔,所说的话虽是问句,却没有疑问的语气,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想知道这渡心石为何重要,这还得从世间兵器的锻造上说起。”说着老者一顿,问道:“你可知道这世间万般武器,都分为什么级别?”
“工匠锻造之凡兵;天地造化之神兵;功法所结之虚兵;此之谓万兵之类。”秦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显然这段内容他早已烂熟于心。
“嗯,说的没错。”老者点了点头,算是大致认可秦时所言:“凡人之躯,锻凡间之铁,是为凡兵;天地为炉,万物为铜,凝而成形,是为神兵;以身为胚,以气为材,化而为兵,是为虚兵;此三者,乃是兵之常态,你可知这世间还有一种铸兵之法?”
“哼!”秦时轻哼了一声,“行了,别卖关子了,不就是你那个什么渡心石吗?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第四种铸兵法又是什么?”
老者闻言,瞥了秦时一眼,笑了笑说道:“心做柴,物做钢,心境渡万物,万物可为兵,此为心兵!”
“心兵?”秦时疑惑的反问道,然而听上去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那是什么?”
“心兵,简单来说就是,用心境去渡化某些天生具有灵性的物件,让他们在武者心境的渡化下,变成一柄有灵性的武器,当然这也是最通俗的说法,事实上心兵还有其他不同的分类,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回头再给你细说。”
秦时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思量道:“能被这老头看重,甚至不惜花费巨大的精力去寻找材料的铸兵方式肯定不简单,看来有必要尽快把那块石头拿回来。”
一边想着,秦时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事实上,这也是失去了感情的一个好处,没人能通过情绪的变化推断出他心里的想法。所谓塞翁失马焉
知非福?
“既然这样,那咱们现在就走。”秦时果断道。
“走?去哪?”老者反而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整蒙了。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奇物楼,拿回那个什么渡心石了。”秦时理所当然的说道。
“呃……这三更半夜的,你确定不会被抓?”老者无语的看着秦时道。
“被抓?怎么可能?以您的修为,莫说这天庆成,就是整个秦国也没人能抓的住您吧?”秦时淡淡说道。
“不!这种事情老夫绝对不做!要去你自己去!”谁知老者突然一脸正色的回绝道。
“为什么?”秦时反问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刚好又想起了什么叫礼义廉耻?”
“你!你这小子什么意思?什么叫又想起?老夫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干那偷鸡摸狗之事。哪怕是对你老夫也没有什么过分之举,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助你更好的领悟心境!你说这话是在说老夫是个伪君子不成?”秦时的话似乎触动了老者的底线,只见他一脸怒容,恐怖的威亚狠狠的压在了秦时的身上,周身内力翻涌,大有要把秦时毙于掌下的势头。
“嗯?”秦时眼神一凝,若是以前,面对这样的对手,秦时估计早就认怂道歉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道个歉,认个错,就完了,根本没必要冒着必死的风险和这种等级的强者动手。
然而这一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不现实,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恐惧,失去了恐惧也就意味着他不会产生怕死的情绪,不怕死,怎么认怂?
于是乎,在老者的威亚还未临身之时,秦时本能的以“幻影流光”后撤,同时心念一动,极寒的本灵之力涌出,以虚空中的水分为材料,一把冰剑瞬间成型同时,“驭星剑诀”运转,淡淡的星辰之力缓缓的缭绕在晶莹剔透的剑身上。
霎那间,整间静室之中剑拔弩张,一股淡淡的杀气飘荡在空气中,也不知到底是谁动了杀心。
“哼!”老者冷哼一声,似乎是因为积攒多时的怒气同时爆发,他这次一定要给秦时一个狠狠的教训,当然肯定不会伤他性命,但是皮外伤肯定少不了。
这般想着,老者率先出手。只见其双掌飞舞,仿佛狂风中飞舞的雪花,飘飞不定,却又威力惊人。与此同时,秦时看着老者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掌法,虽未至但却已令他感到脸上刺痛的掌风,知道老者这一掌不简单,虽不致命,但打在身上也够他受的。
于是乎,秦时当机立断,手中冰剑一挥,仿佛即将行将就木的老人抬起手臂一样,缓缓的将剑抬至眼前,接着又如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走路一般,颤颤巍巍的将剑刺了出去,然而这看似缓慢至极的动作,却转眼间便以完成,冰剑直奔老者而去。上一秒明明才看他抬起了手,下一秒剑便刺了出去,然而整个过程却又让人看得清清楚楚,这极快和极慢的反差,足以令人精神分裂。
拙剑,乃是秦逸手下一名天才士兵观察普通百姓一举一动所创,看似笨拙、无力、甚至缓慢的令人发指,然而真正使用之时却又迅如闪电,威力惊人。其中真意非一般人能够习得,也非言语所能形容,大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至今为止,除了原创者,只有秦时学了个七八成,这还是他苦心参悟了整整一年的成果。
当然,修炼艰难,同样也意味着其本身威力惊人。至今为止,那创出此剑的士兵,以此剑迎敌从无败绩,一路从一名普通的士兵成为了秦逸的亲信,现在也蒙受皇恩,改姓为秦,成了秦家的一个分支,手下管理着数十座城池。
一剑点出,秦时那无力至极,好像风一吹就能破掉的剑招,率先点在了老者的手掌之上。霎那间,漫天的飞舞的雪花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齐刷刷地停在了半空,那颤颤巍巍的冰剑好似定海神针,一剑便定住了整片天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