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没什么奇怪,奇怪的事情多着了!
火车上的李明远和殡仪馆里的李明远也许并非同一人?或者这个李明远具有双重人格?但李明华又说李明远没有精神病史。倘若事情真如表面上那样,可不同的口音和死尸两次移动的右手该如何解释!
从目前情况来看,李明远很可能死于谋杀,而提前下火车的简凌比较可疑,但这一切真是一个害怕“忍死术”及泥鳅的小姑娘所为?
从李明华家出来,封川正站在人行道前思考着,左脸颊突然被轻轻扯了一下,身旁刘黛抑扬顿挫地说:“刚刚表现不错嘛,挺唬人的,像模像样。”
对于才见过两回的朋友而言,刘黛的举动显得有点过于亲昵了,封川怔了怔才说道:“切,我本来就是个警察啊。”
“好,好,警察同志,接下来我们去哪呢?”刘黛轻轻撞了撞封川的肩膀,一幅老娘跟定你的表情。
封川没有答话,抬头看了眼并不明媚的日光。对啊,迷雾越来越浓,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呢?
……
延城警察局。
会议室里坐了不少人,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专案组副组长王昌平的脸比猪肝还难看,震惊、愤怒、羞愧、担忧,他此刻的心情极其复杂。毫无疑问,由王昌平力主发出的乌龙通缉令是他职业生涯中最愚蠢的行为,也是延城警察局的一次重大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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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个小时,广场雕塑上发现裸尸通缉犯的消息传遍了网络,文字、图片、视频满天飞,无论大街小巷还是公交饭堂,延城人谈论的皆是这则新闻。
封川再次转换身份。
他在凳子上挪了挪屁股,心情同样非常糟糕。
没过多久,专案组组长、也就是延城警察局局长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他左手拿着几张纸,右手拎着个球形物体,该物体上有黑黒的头发,有额头有下巴……
所有人都被专案组组长拎着的东西吓了一跳,那不是人头吗?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组长将手上人头重重地往王昌平身上一丢。
那是个做工细致的橡胶头套,五官刻画十分逼真,戴上去完全可以把你变成另一个人。这个头套舒展成形后的效果大家不止一次见过,它和通缉令上的嫌疑犯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王昌平揉着头套哀叹一声,没了脾气。
显而易见,现在可以将两起案件并案了。
狡猾残忍的凶手,在整个延城市民的面前狠狠抽了警察局一个大耳光。他,又赢了一局。
推测可知,凶手确实在十里塘小区用受害者苏楠的电脑给“自己”拍了张相片,只不过那个“自己”并非他本人。之后在广场雕塑的案件中,他将自己用过的头套罩在裸尸的脑袋上,将延城警方玩弄在股掌之间。
或许,凶手这时候正躲在某个地方为自己的杰作洋洋自得了。
和专案组其他人员所表现出的震惊愤怒不同,封川看清头罩的“面容”后不自觉地低头并且缩了缩肩膀,紧跟着他收到一条短信,发信人是陌生号码,内容只有短短八个字: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轰!
封川只觉耳畔有一道惊雷炸响。
没错,十里塘小区案件发生后,住在苏楠窗户对面的平头小男孩提供的线索让封川早就猜到凶手自拍照的由来,但警方决定公布通缉令的时候,封川正在和王昌平赌气,他成心想要王昌平出个丑,以缓解心中无从发泄的愤懑。
不过现在事情成真,封川又觉得不自在。
更何况,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
专案组组长狠踹为他预留的空椅子,大骂好几声猪猡,回过头,他的脸色比王昌平好不到哪去。
“对不起。”王昌平嘴唇颤抖着说。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要我怎么向上面交代!”专案组组长扬着手中的纸,情绪激动。
那是由鉴证人员出具的鉴定报告,第二起案件的死者身份已经确定。
裸尸戴着的头套不是简单地罩住头部,而是恶趣味地用胶水在脖颈处粘了一圈。法医摘下头套后,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料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延城本地新闻上常见的一张脸。
他乃延城市*******,姓王,上一届市委领导班子中,他担任延城常务副市长。
可以想象,如果死者身份公布的话,必然会掀起更大的波澜。
王主任身份特殊,警方尚未通知家属,而是紧急给市委发了份报告,由市委定夺。王主任生前带的贴身秘书正在赶往延城警察局的途中,他在电话里告诉警方,最后见到王主任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左右。
鉴定报告上还有其他一些信息:王主任死亡时间在凌晨1-3点之间,符合他所戴手表的指示。额头正中被射钉枪射进一枚钉子,应当是致命伤。身体其他部位未见伤痕,面部表情安详,或许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一击致命。
“查查头套的来历。妈的,倒要看看谁能做出这么逼真的头套。”专案组副组长王昌平整理好情绪,开始布置工作。他深知此案不破,自己很可能位置难保,但只要在位一天,就要尽到应尽的责任。
“这玩意并不稀奇,一些购物网站上就有的卖。而且很可能非正规厂商制作,查起来有困难。”封川接话道,
“这个王主任官声如何?他和上一起案件的死者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吗?上起案件的死者与王主任的社会地位差得比较远,凶手怎么会选择如此迥异的作案目标呢?”
“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这个王主任生活作风很一般,总不该他和苏楠……”王昌平抚着下巴若有所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