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相信蒋梗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故事,于是,便沉默了下来,没有再急着非要去隔壁了。
因为春香知道,真王爷的确是在乎他们王妃的,否则,这些年,也不会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
不过,春香有点不懂“既然王爷这么在乎王妃,为什么当年不追过来呢?”
面对春香的疑问,蒋耿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怎么没有追?当年王妃被人掳走,我们起先都以为宮里的那群黑衣人都是一伙的,都是女真刺客。但后来,经过调查,才发现,王妃被掳那晚,其实,前后是两拨黑衣人”
“后来从张德嘴里得知,原来王妃早就找到梁王帮忙。王爷知道后,便让人去寻王妃。很快,便得到消息,王妃曾今在一处渔村逗留。王爷知道后,马不停蹄前往。但”
“我们从宫中出来后,被梁王的人带到胶东,乘船出海,来到扶桑”春香证实了蒋耿所言非虚,但她看到蒋耿严肃的脸色,心中有所怀疑。
“怎么了?”春香问道。
蒋耿看了看对方一眼,没有隐瞒,继续说道“当我们到小渔村的时候,面对的是一片废墟。全村的人无一幸免,都在大火里丧生”
“什么?怎么会?”春香睁着大眼,不敢相信的样子。
她不知道,她们当年出海前借住一宿的渔村,在她们离开后,便失火全部烧没了。
蒋耿看春香脸上都是震惊的表情,就猜测到她一定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放火烧了全村的人。
蒋耿有些犹豫,不确信该不该将渔村被灭的实情告诉对方。毕竟,这件事情太过残忍了。他怕女人有些成熟不住。
春香见蒋耿突然沉默,便知道渔村的实情一定不简单,于是,追问道“怎么了?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吗?”
蒋耿想了想,还是要让春香她们知道梁王的心狠手辣,这样,才能让她们远离元帝。于是,蒋耿开口说道“我们的人查到你们的行踪后,王爷便亲自赶了过去。本来十天的路程,我们三天就到了。可等我们到的时候,渔村才刚刚烧完,还有余温”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火,在真王爷来之前,将村子烧光了吗?怎么会,谁会这么恶毒?”
“更蹊跷的是,我们的人在渔村一处民房里,发现了一个怀孕的妇女和一个丫头”
“孕妇和丫头?我和王妃在那里的时候,村子里都是些老弱病残,根本没有孕妇和年轻人啊?”
春香更加怀疑起来。
“我们原本以为在断壁残垣里发现的孕妇和少女,是王妃和你。以为我们来晚了一步,你们主仆已经罹难”
“王妃和我?怎么会?我们当时只在渔村一位姓余的渔民家里借住了一宿,第二天就乘船离开了”
“嗯。当时,我也怀疑,是有人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在渔村里被大火烧死的孕妇是王妃。可后来,我发现,被烧死的孕妇是一名怀孕八个多月的孕妇,而王妃当时却只有不到七个月。所以,我肯定发现的孕妇尸身不是王妃。”
“怎么会这样?是谁会做这些事情?王妃和我都不知道,我们从渔村走后,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过,你刚刚说,有人想让你们误以为王妃在大火中烧死了?都烧成了废墟,还怎么证明被烧死的孕妇是王妃呢?”
“你说的没错。整个渔村在我们到达之前就被大火烧没了。当时,王爷知道在一处废墟发现了孕妇和女尸的时候,十分悲痛。并且,我们还从孕妇身上发现了一件信物。就是当年王爷送给王妃的定情信物。我们是根据这块玉佩才确认尸身的身份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拿走王妃的玉佩当成证据,让你们以为在渔村被烧死的孕妇是王妃吗?”
“是的”蒋耿肯定答道。
春香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难怪,梁王的人一路都不让我们借宿,直到出海前一晚,非要在小渔村住一晚。而且,他们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王妃的行李不见了。其中,就有王妃的首饰盒。原来......”
春香一副十分气愤的表情“梁王真卑鄙,让所有人都以为王妃死了。却没想到,他为了掩藏王妃的行踪,害了一村子的人。不行,我要告诉王妃,让她提防梁王。他那么心狠手辣,一定不是好人”
“不用那么着急。我想王爷肯定也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妃的。不过,梁王,不,元帝这个人,倒是有些本领的。虽然这些年,他一直被困在琉璃岛。但乾朝的部队也收服不了他,并且,民间百姓对元帝的风评还不错。可见,他是一个十分爱惜自己名声的人”
“哼,他再厉害。也不能将一个村子的人的性命当成垫脚石啊。难道,午夜梦回,他都不做噩梦吗?”
春香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一旦她对某个人有了不好的观感,就很难对其改观了。原先,她以为元帝帮助过王妃,还心存感激,现在知道渔村的事情后,便彻底对元帝改观,认为对方是个城府极深,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另一边,朱熹与宋翊说了许久的话,并解释了许多的误会。
宋翊也终于承认,如果当年自己能勇敢点,别为上世的感情影响,说不定,他们一家人会和和美美,也不会像这样分隔两地。
想到儿子这些年,一直希望有个父亲陪伴,宋翊便有些自责。
朱熹看到了女人沉默,知道其心情低落,说道“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儿子在你身边,你一只教育得很好。是个敢作敢为,有勇有谋的好孩子”
“你见过儿子了?”宋翊听见男人的话,惊讶地抬头看向对方。
“知道你们母子在这里,我怎么能不来看看。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恨,所以,我不敢来见你。但没想到,你还是让孩子跟了我的姓。而且当我知道咱们的儿子叫朱佑德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没有真的想跟我一刀两断。”朱熹十分自信地说道。
宋翊原本有些伤感,但看到男人一脸肯定的表情,便有些不爽。
“你还真的臭美。我只是不想找理由解释,对外面都说儿子的父亲早就生病死了。虽然你们父子没有见过,但毕竟是你们朱家的子嗣,我怕到时候到了地府,不好跟你们朱家列祖列宗交代而已”
宋翊羞赧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