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婚事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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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熹并没有回真王府,而是直接被召入宫。



    小黑早已在宫外等候,手里捧着朱熹的朝服。



    “主子,皇上、太子、二皇子、宰相、太师都在养心殿”



    “嗯”朱熹点了点头,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朱熹换好衣服后,直奔养心殿。



    养心殿内,皇帝正闭眼假寐,殿上鸦雀无声。



    朱熹入了大殿,就觉得气氛十分凝重。



    朱熹一直以听说王妃失踪,急火攻心,卧床不起为由,躲开所有人的眼线。其实,他本人早已偷偷出京,亲自解救心上人去了。



    京中众说纷纭,自然会有不相信真王又病重的人。



    真王冲喜病愈,一怒为红颜,没过几日,又急火攻心,辗转病榻?这等反常的事情,骗不过所有人!



    这怎么看,都像是真王故意放出的烟雾弹,至于,真王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大家也都是在猜测。



    朱熹离京的这些日子,京中各方势力都将目光盯在真王府上。



    幸亏,有印小黑留在京中替真王打掩护,才瞒天过海,并没有人能找到真王确实不在真王府的证据。



    但其他人好糊弄,皇帝召见,怎么轻易推辞?



    印小黑已经想尽各种办法,借病躲避宫中召见,但日前,皇帝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若真王再不进宫,就要派禁卫将真王抬进宫里见驾了。



    印小黑没有办法,才不得不让真王赶紧回来。



    真王千里奔波,才在最后时间入了宫。



    朱熹朝龙座上的赵庞德行了礼“万岁,微臣请罪。咳咳……”



    朱熹忍不住不停咳嗽,脸上也一片病容。



    “真王还未康复?”皇帝见真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连忙免礼,“赐座”



    朱熹颤巍巍坐在了御赐的椅子上。



    一旁的太子赵鸿浩和二皇子赵鸿普也十分关心的样子,叮嘱真王要保重身体。



    朱熹一一回礼,显得十分恭敬。



    但殿中有人觉得真王在装病,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说道“真王,您终于出现了?自从去年底真王在在京城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后,就一直对外宣称病情加重,从不见客!真王是真的病重,还是借病逃避问责呢?”



    说话的是太师高逸心。



    “高太师,何出此言?小王被人下毒,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万岁怜爱,让公主下嫁,本打算能让小王冲冲喜。但没想到,又遇到了公主失踪的事情。小王听说公主失踪,强撑着身子让人四处寻找,苦寻多日无果后,小王的病情自愧有负万岁的托付,没能保护公主的周全,心思忧虑之下,病情反而加重了。这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有真王府府医可以作证。至于,太师刚才所说,小王想借病逃避问责?这又从何说起呢?”



    “真王,不必装傻。您找公主,不但出动了真王府的卫士,更是调动了神机营。要知道神机营是皇帝禁卫,真王又有何权利私自调动?莫不是,真王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利?还是说,真王想借机试探,别有他图?”



    “太师,这句话未免太过严重了吧?”宰相龚骁立即反驳道“真王妃半路遇险,真王一怒为红颜,又有何不可?”



    “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当街对真王妃行凶?简直目无王法?更是不将万岁爷放在眼里?真王情急之下,调动神机营,也是情有可原啊”



    朱熹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太师和宰相两人就已经先吵了起来。



    太师高逸心和宰相龚骁本就势如水火,意见不和是常有的事情。



    但这次,宰相竟然会替自己说话。这倒是朱熹没有想到的。



    不过,朱熹可没有傻到相信,宰相是真的替自己考虑。



    “龚大人,您说错了吧?”高逸心咬牙冷笑“出事的是安乐公主。公主还未嫁进真王府呢?”



    “太师,您何必拘泥于此?真王与安乐公主的婚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还能有什么变动不成吗?”宰相龚骁摇了摇头,表达自己不敢苟同的意思。



    高逸心眼神一变,对皇帝道“皇上,这正是微臣要禀报的事情。听说,安乐公主被女真的人绑架到了女真,这其中是否有反常?安乐公主是否已经叛国?这些事情,都需要调查清楚。真王是我乾朝栋梁,若不能调查清楚此事,真王与安乐公主的婚事,臣恐朝中会有非议。所以,真王的婚事,是否应该还需再商讨一下?”



    “太师的意思是?”



    “皇上!若安乐公主没有完全排除叛国的嫌疑,公主与真王的婚事就应该推后,直至还公主的清白为止?”



    “太师!若安乐公主一直不能洗脱嫌疑,本王与公主的婚事就一直拖着不成?”



    “王爷,这也是为江山社稷好。您地位尊崇,身份特殊,又是女真的肉中刺。再说,皇上赐婚,也是考虑到要替真王冲喜,现在真王已经康复,完不完婚又有何区别呢?”



    高逸心明摆着就是要搅黄了真王的婚事。



    朱熹当然不可罢休,“太师,您是要本王做那过河拆桥的人吗?安乐公主也是因为本王才遭遇暗杀,至于被女真人绑架?不知太师从哪里听到的?安乐公主只不过身受重伤,昏迷路旁,被过路商人救了回去而已。公主根本就没有出过边境,又有何出卖乾朝的嫌疑呢?”



    “真王,此话当真?”赵庞德一直端坐高位,将一切都听得清楚,刚才一直没有插嘴,现在才突然问了一句。



    “不敢欺骗圣上。安乐公主现在已经安然无恙回京”



    “哦?安乐公主也回来了吗?”赵庞德假装才知道。



    “真王,你当真确信公主没有出过边境,去过女真?那老夫怎么听说真王与安乐公主月前由幽州城入关?还在幽州城城北门大闹了一场,现场有不少百姓目睹了此事?您不是有病在身,一直卧床避客吗?为何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幽州城?”



    朱熹眼睛微眯,幽州城的消息,他从没有想过会隐瞒得住,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高锦云管辖的地方。高太师获得消息,不足为奇。



    但朱熹有自己的说辞。



    “太师,果然消息灵通啊。不错,本王的确与安乐公主去了趟幽州城。本王出京的事情,已经向皇上禀明,因事关机密,不便告知。至于,与公主出现在幽州城,太师应该也从高元帅那里听说了吧?”



    朱熹故意提起高锦云,就是为了表明他没有想过隐瞒。



    私自离京的事情,朱熹完全是先斩后奏,离京后才让小黑将他离京的事情告知皇帝,否则,岂能有时间给他赶回来呢?



    至于,幽州城,他和宋翊露面,只能说明他们当时的确从幽州城入关而已,并不能证明其他的事情?也不能证明宋翊是被女真人带走的。



    朱熹明白,霍都来乾朝和谈的事情是秘密进行的,皇上特意安排让他们出入关,所以,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宋翊被霍都从乾朝带出关,也没有任何的记录。



    只要他一口咬定,就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朱熹的话,让高逸心不知从何说起了。



    龚骁见太师没有话说,便笑呵呵地说道“太师,您的疑虑,真王已经解释了。您还有什么疑问吗?至于,真王与安乐公主的婚事,已经耽搁了两个月,应该要尽快替他们完婚了吧”



    “不可”高逸心还是不死心,出言阻止“下个月就是三皇子大婚。真王的婚事不疑在三皇子婚事之前,应该等皇子大婚后,再另做安排”



    “太师,为何偏要做棒打鸳鸯的事情?莫不是因为最近京中传闻,太师在迁怒安乐公主吧?”



    “龚大人,何出此言?”高逸心被龚骁戳中心事,有些心虚。



    “龚爱卿,京中有何传闻?”皇帝饶有兴趣地问道。



    “回万岁。近期京中幼童口中经常吟唱一首童谣。童谣是如此唱的‘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龚骁并没有吟唱,反而一字一句朗诵出来。



    皇帝听得出神,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



    一旁的太子则面有得意之色,而二皇子则眼神阴郁,显然也听说了传闻。



    朱熹也立即明白了什么,同样没有做声。



    “这又有何解?”赵庞德不明白,问向宰相。



    这正中龚骁下怀,他连忙解释道“皇上,这首童谣出自奇书,也是当日安乐公主在三皇子妃府上的时候唱的歌曲,名叫‘聪明累’。歌中说的是一女子工于钻营,善于心计,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害了‘卿卿性命’”



    “哦?那这又关高太师何事?”皇帝越听越有兴趣,便继续追问道。



    龚骁连忙笑道“万岁,这本来说的是中的王熙凤,不知谁牵强附会,以讹传讹,偏有好事之人言之凿凿,说安乐公主当日是借书中人物讽刺皇贵妃。说……”



    “说什么?”皇帝也咂摸出了味道。



    “臣惶恐。有人说皇贵妃就是那中的王熙凤,本是泼皮破落户,偏要享受那不该有的富贵,最后也只是……”



    “好了,够了。依朕看,必定是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想借机污蔑皇贵妃。这件事情,一定要顺天府尹的人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信心豹子胆,敢造皇贵妃的谣言?”



    “万岁圣明,微臣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荒唐,所以,听闻后也一笑置之,只是没想到,太师爱女心切,会迁怒于安乐公主”



    “龚大人还请慎言。别说老夫没有听到过龚大人所说的童谣,即便听到,也断不会如市井小民那般没有见识,更不会因此而迁怒与安乐公主”



    “皇贵妃是天命所归,岂容有心之人玷污。微臣恳请皇上,严惩重伤皇贵妃之人。”



    “国丈何必如此?朕让二皇儿亲自调查便是”



    “儿臣遵命”二皇子赵鸿普接了圣旨调查去了。



    朱熹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今日有惊无险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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