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启禀大人…”
叫二黑的说完后,刘啸天直接瘫在了地上,随即就盯着杨天林恨声道:“老夫待你不薄,为何要叛我?”
“哼,老东西,你不但毁婚,还处处防备我,也好意思说待我不薄?
还有那小贱人,枉我对她一往情深,可她竟宁愿嫁给李猛那头黑猪,也不愿嫁我,好,好的很,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好兰儿妹子的,哈哈…”
杨天林说完,仰天大笑,脸色却是狰狞的吓人。
“你个畜生,原来你昨晚…”
女儿就是刘啸天心头的肉,闻言,顿时睚眦欲裂,突然暴起,狠狠地撞向了杨天林,小指粗细的绳索,竟硬生生被震断。
“保护大人…”
堂中的衙役吓了一跳,赶忙拦在了卢县令身前,外面的捕快也纷纷拔刀冲了进来。
扑哧!扑哧
可惜刘啸天脚上有伤,又没有兵刃,一身武力竟发挥不出三成。
虽然将杨天林撞飞了出去,又拧断了两名衙役的脖子,但却被冲进来的捕快们乱刀砍翻在地上,睁大着眼睛直抽搐。
“拉…拉出去,将头颅挂到城门口去示众。”
卢县令这才恢复了镇定,摆了摆手,然后一脸冷峻的看着爬起来的杨天林。
“你当真能助本官攻下那五峰寨?”
“是的大人,山寨中忠于那刘啸天的人,昨日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有一半都是年过半百之人,加上小人拉拢的那些人,里应外合下,必能一举攻破五峰寨!”
卢县令语气这才放缓了一些:“好,若真能攻破五峰寨,本官不介意让你出任黑石镇巡检一职。”
“多谢大人,小人今后愿为大人效死!”
杨天林赶忙激动得道。
卢县令想到刘啸天上次轻松就拿出了一万两,这次又拿出了五千两,也不再耽搁。
立即就调集了三班衙役捕快和招募的几百青壮,让侯师爷和杨天林去攻打五峰寨。
为了摆平吴家的事,他这几年来的积蓄,几乎花了个精光,而各家大户如今也不怎么上供,只得在这帮土匪头上补贴一下。
………
黑石镇,吴家大宅。
听完秦风的汇报后,秦宇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再次确定道:“你没看错?当真是那老匹夫的人头?”
“首领绝对错不了,而且边上还有衙役在讲解,说那五峰寨的匪首刘啸天窝藏朝廷侵犯,勾结反贼图谋不轨,昨日在公堂上更是袭击县令,不是那老家伙还能是谁?”
“活该,那老匹夫当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秦宇冷笑连连,那刘啸天打了败仗,还敢去县衙,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边上的红莺却早已将牙齿都差点咬碎,一拳将身旁桌子锤了个稀烂,唰地站起。
“小华王,咱们这就点齐兵马杀进南漳县城,将那狗官碎尸万段…”
“妞,别说咱们现在还没能力攻下县城,就是有,又关我屁事?”
秦宇一副看傻瓜似的看着她,那老东西死了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别的不说,光凭他振臂一呼,就招来两三千英雄好汉,对他就是巨大的威胁。
孰不知卢县令也是这般想的。
红莺俏脸涨得通红,盯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跌回到了椅子上。
想起刘啸天以前对她还算不错,现在竟落得这般下场,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正想站起,秦铁就小跑着进来,禀报道:“首领,巡逻的兄弟们在镇外的林子里,抓到个小娘们儿和一个黑大汉。”
“哦,小娘们?”
“带进来。”
秦宇惊咦了一声,然后一挥手。
不一会儿,一名衣衫破碎,狼狈不堪的少女就被带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壮似黑熊的大汉。
“妹子…”
红莺看着被带进来的竟是刘若兰,大惊失色,立即冲了上去,后者则是一把扑到她怀中,大哭了起来。
“姐姐,爹爹…爹爹,他…他呜呜…”
“妹子,快别哭了,我一定会给义父报仇的,将那狗官碎尸万段。”
红莺将她搂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好半晌才推开,擦了擦她红肿的眼睛,安慰道,然后又看向了一旁的黑熊。
“你们为何会搞成这般模样?”
“大小姐,是杨天林那畜生背叛了寨主,不但向那姓卢的狗官告密,还带着官兵连夜攻破了咱们五峰寨,二当家他们全都被他杀了,我见情况不妙,就带着小姐从密道逃下了山…”黑熊一脸悲痛愤恕的解释道。
“那畜生,我当初真该杀了他。”红莺恨得一双粉拳都差点捏碎,刘若兰却是又抱着她低泣起来。
“好了,别再哭哭啼啼了,小白妞这里可不是你五峰寨,不相信眼泪。”
秦宇却是被她哭的心烦,盯着她开始盘算怎么处置。
刘若兰乍一听到他的声音,浑身都打了个颤,双肩抖动个不停,却又不敢再哭出声来,只得将头死死埋在红莺怀中呜咽。
“小华王,咱们现在就发兵夺回五峰寨吧,以我们的实力简直易如反掌。”
红莺虽然恼恨这家伙没一点同情心,但也只得一边安抚着妹妹,一边冲着他道。
“那五峰寨有什么值得我打的?钱粮小爷不缺,那些英雄好汉我又看不上,如今那老匹夫也死了,对我没了半点威胁,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去打这种冤枉仗?”
秦宇翻了个白眼。
造反最忌讳的就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如疯狗一般乱打,而是要每打一仗都要有明确目的。
何况郭彪已经给他来信,硫磺和孤儿马上就要到货,正是养精蓄锐,扩充兵马的大好时机,除非他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再去打那些无用之仗。
“好,那你借我点人,我自己去总行了吧?”
“下次我若再听见这种话,你就另谋高就吧!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女中豪杰。”秦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
“你…”
红莺喘着粗气,盯着他嘴唇都差点咬出血来,最终还是不敢再多言。
而是冲着怀中的刘若兰安慰道:“妹子,你放心,义父的仇姐姐以后一定帮你报,你先跟在我身边,没人敢欺负你。”
“嗯!都听姐姐的。”
刘若兰轻点额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厅中的小毛贼们,又躲入到了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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