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海茫茫,眼前的道路若隐若现。脚下的青苔滑的要命,双脚酸痛的让人不想继续行走,只想坐在一块平坦些的崖壁上休息,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多歇息几天。
这条近道并不好走,直人憔悴的脸上左侧的脸肿起,眼角淤青,因为毛细血管破裂还导致左眼有些充血。
那个该死的船长,如果不是急着走,直人真的很想用手中的长剑划破他那脏兮兮的脖子。虽说磕头道歉是自己自愿而为之,可是他居然还揍了自己一顿,不过比起迈特·戴的拳头到时好受许多。
于是直人看在他恭恭敬敬(居高临下)的告诉自己这条近道的份上放过他,最好以后别遇见自己,否则······
双脚踩在陡峭的岩壁上奔跑,直人手中拿着一张牛皮卷,上面大致粗糙的绘制了一份地图。这种地图还是那个该死的船长慢悠悠的临时绘制,在等待的时候直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且那个该死的船长居然还在绘制时喝了一杯啤酒。
一块岩石从头顶滚落下来,正巧砸在直人头顶上,响起一道沉闷的响声。声音莫名的很好挺,直人的头是好头。
拔出背后的黑色太刀往上丢去,手指间查克拉线隐隐约约在雾气中浮现,僵持片刻后一具尸体掉落下来砸在悬崖之下,直人手指微微扯动黑色太刀归于手中,而后立刻贴近岩壁。这已经不是第一具尸体,那个该死的船长告诉直人的路线恰巧是雾隐村忍者的岗哨。
浓雾中数十枚手里剑激射而来,因为浓雾阻挡了视线,上面的家伙根本不知道直人是否死亡。大量的手里剑划过直人身前,利用角度直人躲过一劫。
现在直人怀疑带土那个家伙完全是掐着表计算自己,明明叶仓已经出发,非得告诉自己时间。不应该,自己和叶仓的关系没有人知晓,而且自己和叶仓在一起的时候带土还是木叶隐村的中二少年。
没有过多细想,直人踩着松动的岩壁顶着浓雾向上奔跑,从未这样为了一个人的生命如此拼命。
瞧见浓雾中依稀的身影,直人握紧剑柄瞬身一斩,黑色的刀光浮现,一滩鲜血溅射于半空洒落一地。
没有停留,直人收起长刀在尸体上摸索出一个水壶和几颗兵粮丸继续向前跑去,即使跑起来不太好看。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大战,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便来此,直人的查克拉已经枯竭,此时完全是不顾一切的破坏自己的身体来提炼查克拉。
将苦的要命的兵粮丸送入嘴中,胡乱灌了几口水,直人纵身一跃跳下悬崖。似乎深不见底的悬崖有一个小平台仅仅只有数米高,这是那个船长的近道,一直被浓雾所遮掩而没有被人发现,不过平台之下数十米就是通往雾隐村的道路。
深吸一口气再次跃下悬崖跳到另一个小平台,脚下青苔湿滑,直人差点摔倒在地。感觉越来越近,不知何时不在跃动的心脏急速跳动,往全身供应大量鲜血。
耳边传来轻微的说话声,直人赶紧停下脚步趴在地上侧耳偷听,直到熟悉似乎带了一丝沮丧味的声音传来,直人略微松了口气。
“灼遁的叶仓阁下,在下是奉命前来迎接你的,能见到您可真是太荣幸了。”
叶仓停下脚步,注视前方发出声音的方向,直到有一位带着雾隐护额的青年忍者走来。这时叶仓不知说什么话好,还是安心等待最后的死亡来临,这样也不必辜负村子的养育之恩。
那名雾隐青年走了,脸上的微笑让人无法对其产生不好的遐想,张开怀抱似乎想拥抱一下以示礼节。但叶仓很抗拒而且很反感的扭动脚踝侧身躲过,这让那个雾隐青年很是没趣。
“雾气这么大,相比您很需要一个熟悉地形的引路人。”
叶仓客套的回应道:“幸苦你了,但就是走过一个山谷而已,不太可能回迷路,不过还是多谢阁下的好意。”
“哈哈哈。”青年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侧身伸手相请:“嗯啊!真是不好意思,请这边走,果然是灼遁的叶仓阁下名不虚传。”
瞥了他一眼,叶仓毫无防备又像是并不想提起戒备,就这样从他身旁走过。那人瞧见叶仓从身前狞笑一声,从腰后的忍具包内取出准备好的苦无,一抹杀意浮现眼中。
‘嘭——!’
身后不知是尘土还是浓雾惊起,苦无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叶仓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
那是她的情人、曾经甘愿奉献自己身体的男人,或者说是在这个世界最不舍的人。
直人以一个不太好看的姿态趴在一具尸体上,也不想这样就这幅样子再次遇见她。可以发誓,直人即使曾经那一晚和叶仓都没有这样过于亲近,他的手臂被岩石覆盖砸进那个雾隐青年的胸膛,半个肩膀都塞进那人的胸膛内。
手臂上的岩拳脱落,不用细想,这样的高度手臂早已经骨折。不知是手臂,连同肩膀骨折错位,头上不知是他还是其他人的鲜血。
叶仓此时欲辨已忘言,面前之人头发乱糟糟,眼眶深陷十分憔悴,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恶臭味。以前的他虽然说不上英武帅气,但是也绝对不会这样狼狈,更不会想这样就是一个街边乞丐。
无需多言,直人冲叶仓扑了上去,而后者本能又略显木讷的伸出双臂,没成想直人直接将她扑倒,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护在身下。
两侧的山谷之上密密麻麻的手里剑破空声响起,叶仓只听见手里剑扎在地上和身体上的声音,眼中只看见直人嘴中粘稠的鲜血从嘴中滴落在自己脸上。
“现在我倒成了小刺猬,我的叶仓大小姐,不是对你说过不要来的吗?”
翻过身,直人倒在地上昏迷过去。手中两团橘红色的火球出现,朝着刚才手里剑发出的方向丢去,而后更多的灼遁火球向四处山谷抛去,双手结印吹出风遁,叶仓跃上去皆是干瘪的尸体,再次回头时却看见直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是不会死吗?
“你不要死,知道吗混蛋?”叶仓慌乱不安的来到直人身旁。
从未瞧见过直人受伤昏厥过,他似乎永远也不会死,总是会在受了那些常人都会死的伤后依然活蹦乱跳。可是叶仓发现直人一动不动,联想到他这幅狼狈样心中不妙,快步走上前抱起他,侧耳倾听他的心跳。
叶仓抱着直人的身体痛哭:“我应该相信你的,我不应该来的,明知道会死还来,我就是一个笨丫头。
现在我终于知道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应该成为刺猬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快给我活过来!以前我以为你是一个骗子小混混,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从来就没有骗过我······”
“不对······”直人伸手轻轻抚摸那张脸,感受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骗你的钱是真得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