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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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尽欢用唯物主义打败女鬼后,掠了掠鬓发,看着身上的血迹,略一皱眉,掐了个诀把女鬼滴落在她衣摆上的血液清理掉,便抬步继续环绕着这塔内四周走动,这石塔范围极大。



    少女红衣似火,秀发披拂如云,身姿纤袅曼妙,走动时清灵飘逸,背影绰约清丽,虽还不曾见到容貌,也不由得令人暗暗赞叹出色。



    前提得忽略她不断从嘴里冒出来的“啧,好穷”,“哇哦,这块石壁不错,值钱!”,“这寒螭真是刻画的栩栩如生,看起来就很贵”,“卧槽,这踏马是龙珠吧!”



    好好的美人,怎么就偏偏长了张嘴。



    陆尽欢绕着石塔走,不时发出啧啧的恰柠檬声,她有些遗憾的看着塔内的石壁,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把这些石壁拆了带走,她就不是斋看着了,可惜啊可惜啊!



    倏然,她在一面石壁上顿住了。



    “东海有兽名犼,能食龙脑,腾空上下,鸷猛异常。每与龙斗,口中喷火数丈,龙辄不胜。”



    以前陆尽欢在奇异志上看到对犼的描述荡然出现她脑海中。



    犼,又被称望天吼、朝天吼。犼形马,两耳尖长,狮畏之,盖犼溺着体即腐。



    石壁上刻画着的正是一只望天吼。



    这望天吼在传说是龙王的儿子,还跟僵尸有那么点儿关系,且拥有着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数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



    令她讶异的不是这只望天吼多么雄伟逼真,而是壁画上它正站在房顶上,细颈长尾,鳞鬣脊棘,面部狰狞,显然被什么激怒,昂首朝天怒吼,身后犹焰起火光,形成数十丈高的巨大火壁。



    视线随之抬起,一人凭虚而立,气质冷峻,凛然生寒,更是如神兵宝剑般带着万物皆斩的刚烈,手中长剑光若鸿,剑锋凌厉直指望天吼。



    惊鸿一见,美人似雪山之巅,远隔云端。



    高冷美人的脸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令人望之也能感受其从骨子透着拒人千里的凛然,高不可攀,却又偏偏引人神往。



    陆尽欢双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脑海中不停地滚动着弹幕:



    “哇塞!这个姿势好酷好吊哦!”



    “这‘众生皆蝼蚁’的眼神,绝了!”



    “这望天吼细看怎么有点像哈士奇?”



    “这美人的气质好拉轰哦,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装哔气质,就跟从修仙小说的什么冰山师尊高冷上仙封面成精似的。”



    害,这一看就是主角的命,装逼如风,常伴汝身,仙路漫漫,装逼相伴。



    陆尽欢忍不住手动点了个赞,此人身姿甚是丰神俊秀,更莫说这瞧着娴熟却又不露痕迹的完美装逼技术,令她无比拜服,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啊!



    待云雾有些散去,露出壁画美人的脸。



    陆尽欢:瞳—孔—地—震—



    卧槽,这踏马还真是主角啊!!!



    那是邵默的脸啊,男主的那种不叫装哔啊,叫真哔啊!!!



    无形的真哔最为致命!



    陆尽欢眼眸定定的看着壁画上的邵默,说实话,壁画之人与邵默除了相貌相同外,其他并无一相似之处。



    壁画上那道孑孓身影,素白衣袍,猎猎当风,气质宛如出鞘神兵,雄峻英烈不凡,眼神更是如千年玄冰般浸冷入骨。



    长剑指向望天吼时,犹如混沌毁灭,天地崩毁。



    莫说壁画之上的望天吼,连陆尽欢都感到一股沛然莫敌的力量朝自己扑面而来。



    陆尽欢下意识的抚着下巴,哟嚯,有点意思。



    壁画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邵默转世重修前的那个剑修大能。



    也不知道他这世经历了什么样的摧残,从一个修仙小说封面成精的白衣猎猎高冷上仙,直接变成漆黑肃杀大魔王。



    陆尽欢满头小问号。



    摇摇头,继续朝着前方的石壁前行,结果发现全是男主转世前的道途经历,从一个天赋出众的世家子弟,经历被背后插刀,被废修为,被抢宝物,被一路追杀……



    等等,陆尽欢琢磨着,这情节怎么如此眼熟?



    昔日天之骄子一朝从云端跌落,原是零落成泥的命运,结果靠着坚韧不屈的性格,被大佬看中收徒,修复经脉重登顶峰,将过去的仇人踩在脚下,夺回了所有荣耀。



    卧槽,妥妥的哔点复仇流啊。



    陆尽欢:……



    这踏马两世都是主角的命格啊,除了邵默也没谁了。



    所以这里是上一世那位剑修大佬的传承之地???



    陆尽欢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邵默他们现在在哪里。



    ……



    另一边。



    金潜跟言筝两人跟着邵默,慢慢的前行着。



    “我快热死了,啊,欢姐究竟在哪儿啊?”金潜伸出舌头哈了一口气,呜呜呜,再这么下去,他这身娇体软的好身材就要变成红烧肉了。



    言筝一边嘤嘤哭泣,一边颤抖着嗓音说道:“这里好热啊……”



    她的眼睛都哭红了,一张小脸苍白无比,看着倒确实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金潜一看她这样,就忍不住腿在发颤,他记得她就是这个样子一拳一个的爆了食人花触手头的。



    两人嘴里虽这么说着,但脚步却未停下。



    邵默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传讯玉简也用不了,师姐究竟在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



    一想到这里,脚步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金潜跟言筝一看,简直要两眼发黑,大哥你是不怕热,我们怕啊!!!



    ……



    身后是一片咸鱼的芳香,宁郃跟莫见山前行了很久,咸鱼还是如影随形。



    “……”



    “……”



    两人相顾无言,眼底是道不尽的沧桑。



    “师兄,要不你还是装几条回去做纪念吧?我瞧着这些咸鱼像是舍不得你的样子,它们都跟了一路了,你看看那鱼眼中泛着的绿光,这是对你抛媚眼呢。”宁郃面无表情的掉着眼泪,像两行挂着的兰州拉面,凄惨的让莫见山看着都有些饿了。



    “莫胡说!师兄不爱吃咸鱼。”



    莫见山也是好委屈,这满地的咸鱼都让他这朵娇花变成咸豆花了。



    他忍不住掏出手袖中的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啊,我这脸都晒红了,我这娇嫩的皮肤!”



    宁郃挠挠头,有些想不明白:“咱们都走了这么久了,没找到欢欢他们就算了,怎么还没有走出这片咸鱼地啊?!”



    满身的咸鱼味,这实在不是多么愉快的体验。



    “这地儿怕是极大,完全看不到尽头,传讯玉简也不能用。”莫见山放下镜子,叹了一口气。



    “师兄,你说我们这次药境之行会不会是大凶哇!!!”宁郃有些紧张的道。



    莫见山拿出一块玉钱,“那我们就来测测。”



    宁郃猛点头,“好好好,听其他师兄说,大师兄你测凶吉非常准。”



    只见莫见山脸色庄严的挥了挥衣袖,然后沉稳运气,随之将玉钱一抛,玉钱很快自由落体的落到莫见山手里,他另外一只手一盖,淡淡道,“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宁郃:“……”



    神特么见证奇迹的时刻,你这是在测凶吉吗?!还是在表演魔术?!



    不,你踏马是在抛硬币啊!!!



    莫见山放开盖住玉钱的手,抽气了一声,一脸凝重的看着宁郃。



    宁郃:……



    他看了这抛硬币的一幕之后根本就不想知道结果。



    莫见山严肃的开口道:“师弟。”



    “师兄,是……算出来结果不好吗?!”宁郃为了师兄弟的和谐硬着头皮的问道。



    “身为你的师兄,我今天就教给你一个道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话落,就再次把玉钱往上一抛,玉钱落到他手上后,他托着玉钱往宁郃面前一放,道:“看,大吉。”



    宁郃:“……”



    可恶。



    他居然还觉得有点道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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