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
山洞旁的小屋前,司徒专志拦住了两人。
“怎么?”
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司徒景平疑惑地问道。
“小心前面,可能有机关!”
上次在山洞,如果不是自己脚步灵活,就交代在九安山了,司徒专志留了个心眼。
用一块石头在地上滚过,一路上都没有触发什么机关,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石头最后撞在屋子的台阶上停下来。
咔嚓!
“趴下!”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出来,司徒专志心中一凉,连忙喊随行的人趴下,他则双手一按,把司徒景平和郭维按倒在地上。
声音响过之后,小屋子的门缓缓打开,并没有司徒专志想象中的有暗器射出的场景,众人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咔嚓!
在众人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屋内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传了出来,所有人立马又趴下。
一卷字画在小屋子门口由上往下徐徐展开,不,只是蟠龙教留下的口信,
“是否觉得有机关还有暗器,现在还趴着,哈哈哈哈,等了这么久都没人来,某先告辞了,诸位在九安山玩的舒心!”
展开的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左下角署名正是黄伽杰。
又是虚惊一场,不过看到话后,感觉自己被人偷窥了,自己确实还趴着,众人脸上一红。
司徒专志站起来,众人也才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郭维走到门口将黄伽杰留下的字拿下来。
咔嚓!
刚取下字,屋子又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快撤退!”
郭维觉得大事不妙,连忙对身边的人说道。
啪~
又是一幅字由上而下展开,这次写的是,
“是不是被吓了一跳,这次也没有暗器,下次才是暗器,建议莫要动这幅字,哈哈。”
左下方的署名依旧是黄伽杰。
“这……这……”
郭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司徒景平的头顶飞过一串黑线,堂堂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就这么被耍了?
“大人,怎么办?”
郭维和司徒景平都没有回答司徒专志的问题,他们都在思考黄伽杰的话。
片刻,郭维先开了声,拿起一块石头交给司徒专志,“试试!”
结果郭维交给自己的石头,司徒专志掂了掂,直接扔向黄伽杰的字的卷轴。
嘭~
卷轴被击中,除了左右摇晃了一下,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大人,我们进去吧。”
已经用石头试过,并没有什么暗器,黄伽杰的话打有可能是假的。
“走!”
司徒景平也相信纸上的话是恶作剧,并不是真的。
嗒~
司徒专志刚迈出一步,前面的地下发出一声熟悉的声音。
“后退!”
众人刚退后,方才司徒专志站的位置就塌了下去,他下去的范围从刚才站的位置一直到屋子门前,下面全是削得异常尖锐的木条。
众人被惊得后背发凉,这若是掉下去,怕是直接就穿心了。
咻~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人又听到了有东西破空的声音。
司徒专志神色一紧,眼睛直盯着小屋子的门口。
须臾,一个圆筒状的东西从纸的后面破纸而出,飞向站在人群正前方的司徒景平。
在圆筒将要打到司徒景平的时候,司徒专志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圆筒。
抓住之后才发现透纸而出的是一个卷轴,像是一幅字画,不过比挂在门口的要小一半不止。
司徒景平取过司徒专志手上的卷轴,摊开一看,露出一副无语的神态。
伸头往司徒景平手上摊开的纸上一看,郭伟业尴尬的笑了笑。
纸上写着:都说不要动上一幅字,偏偏不听,不怪我,是你们嫉妒我的字写得比你们好看。
署名还是黄伽杰。
“看来这蟠龙教的左护法还有些小孩子脾气,哈哈。”
看完字之后,郭维笑道。
将两幅字收好,司徒景平吩咐道,“我们从旁边过去。”
这次没有黄伽杰的字,也没有机关,众人顺利到达了小屋子里面。
小屋子是用来做饭,不过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地面上被打扫的一干二净。
“什么味道?”
进到屋子之后,司徒景平用鼻子闻了闻,疑惑地问道。
“硝的味道。”
郭维答道,办的案子多了,对硝的味道也算是熟悉,在一些人家的家中也会有,防止木柴潮湿了烧不着。
屋子里只剩下两三个灶台,灶台上有个圆筒,看来就是放“暗器”的地方,
灶里面连灰都没有,外面烟囱也都没有,看屋顶,是新铺上去的,看来烟囱也是走的时候拆掉的。
“看来他们还是有洁癖的人,这灶台应该冲洗了不久吧,哈哈,走吧,这里再看下去也没用了。”
郭维笑了笑,率先离开了小屋子。
环视小屋子一眼,司徒景平也离开小屋子。
离开之前,司徒景平顺手取下挂在门口的字,这三幅字应该是这屋子里能找出的最有用的东西了。
刚将其拿下,屋子里忽然着起了大火,司徒专志立马将司徒景平带出屋子外。
片刻功夫,屋子就全部沾上了火焰。
看着熊熊大火,司徒景平拍了拍胸口,幸亏没有在进门的时候就拿掉,也好在司徒专志手脚够快。
郭维看了看司徒景平手上的字,没有说话。
“去山洞里看看。”
收好最后取下来的字,司徒景平走在了前头。
山洞里还有着上次司徒专志来时差点中招的暗箭。
山洞明显是被加工过的,在原来水冲开的洞的基础上,旁边还挖了几个规则的小房间,门口还有门,看来是关人用的。
“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从山洞里出来,郭维叹息一句,他本来还想在山上找到那种车轱辘形状的叶子,现在看来,蟠龙教的人也意识到这种叶子不能留下。
地板上一点叶子的残留都没有,连角落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是啊,这黄伽杰还真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啊。”
司徒景平说道,留下三幅捉弄人的字,其他什么东西都被他清理的干干净净。
“我们还是低估了蟠龙教啊。”
越是掩饰,越不正常,既然一点东西都不想留下,那说明问题越大。
“是啊,不知道这黄伽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拿起卷轴在郭维面前晃了晃,司徒景平疑惑地说道。
“或许,他已经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线索。”
郭维嘴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看来这次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哈哈哈哈!”
说完,两人大笑着走出山洞。
“这……只有我不懂吗?”
司徒专志一脸懵的站在原地,嘀咕道。
“老大,我们也不懂!”
……
“付印,我来国子监多少日子了?”
国子监,付恩浩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他在国子监练字已经练到发疯了。
“少爷,带上今日已经十七日,还有十三日就不用来国子监了。”
跟着自己少爷来国子监,还是练字,付印觉得自己都有点抬不起头,心里也想着早些不用来国子监。
“啊,怎么还有十三日啊,我要疯了,啊~”
付恩浩发出天怒人怨的声音,每天卯时不到就要起床,这是什么概念,他原来的世界五点不到啊,那会儿他还在睡觉呢。
“付秀才啊,好消息要不要听啊!”
杨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付恩浩连忙站起来,“老师!”
“你就不用抱怨了,陛下说了,中秋诗会写不出你爹那样的水平,再来国子监练字一个月。”
“什么!我爹的水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