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张无忌虽因张翠山的关系,叫张三丰师公,却并未拜入武当,而是跟在夏想身边学艺。
无人能说这有什么不好,因为武当七侠年纪是夏想的一倍,武功却没有夏想的一半,实无优势。
但七年下来,张无忌并未学会一招半式,唯一的就是时常有夏想以内力替他梳理身子,他的体质大大优于常人。
尤其记得张无忌当时无比激动的对夏想说,“义父,我要跟你学枪法,将来替我爹报仇!”
“为父不教你枪法,教你剑法。”夏想说道。
张无忌和殷素素俱是一脸惊讶,张无忌好奇道:“义父,你还会剑法?”
夏想点头道:“不错,不过为父教你的不是普通剑法,而是天子之剑。可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好厉害,义父,无忌要学,你快教我!”张无忌兴奋道。
“好。”
不久张无忌苦着脸又问道:“义父,学天子剑,先学什么,是不是要先扎马步?”
“先学数理化。”夏想无比笃定道。
一段时间后,张无忌年幼不知,但殷素素已然看出,夏想不是在教张无忌武功,而是在教他学识。
她自然不能理解。
留了几道数学题让张无忌解答,夏想与殷素素则走出草庐。
夏想说道:“以身当剑,血溅五步,匹夫之勇,终究只是下乘,日后你定能理解我的做法。何况要替张五侠报仇,亦无需将此重担压到无忌身上,你我即可。”
头两年来偷袭夏想的五大派高手极多,但渐渐就少了,因为培养高手是需要时间的。没有哪一派的高手像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死多了自然就没人再来了。
而这些人虽死了,但他们的功夫却留了下来,每一道内力,都被夏想吸干又灌入殷素素体内。殷素素如今内力之强,只怕完全不输九阳神功大成的张无忌,但若论恢复速度等方面,自是远不如九阳神功。
这之后,夏想又开始教殷素素飞刀门的飞刀之法。用他的话说,女子练功并无不可,但用剑已是底线,若是用诸如鹰爪、掌法之类与人贴身肉搏,实在落了下乘。
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如此。
是以他教她飞刀。
殷素素想不通自己缘何接受他如此荒谬的理论,尤其在听他说越是漂亮美艳越该如此时,竟是会觉得脸红心跳,呼吸变快。
这和摄心术有关。
夏想不确定她还有没有轻生的念头,但常言道,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可以取代他的人。
于是初时他曾用摄心术,埋下种子,令她发现他身上的魅力。
这不是下贱。
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六年来夏想悉心教导张无忌,视如己出,对他们母子关怀备至,心细如发,却绝不越雷池半步,无一丝一毫僭越之举。令那颗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绿荫成林,直至遮天蔽日。
那是一个雨夜。
张无忌早早睡下,而夏想杀人未归,比两人约定的时间,至少晚了两个时辰。殷素素芳心简直沉到谷底,亦是那刻,她适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夏想在她心里的地位已如此重要。她是少女时,便敢枉顾正邪之分,一心与张翠山结合,如今身子比那时更为丰盈,胆子自不会小。
是以被雨水耽搁了时辰,晚归的夏想一踏入草庐,就感受到了她莫大的热情。尤令她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忍不住嫣然一笑的,是他分明已箭在弦上时,却一脸仓皇的说要出去一下。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的模样,只当他是从未有过男女之爱,是以…与他平素事事成竹在胸的风轻云淡差别巨大,让她觉得好笑又可爱。
事实自然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夏想是去了一趟武当断崖。几年间,他早已发现,九重九阳神功,能使他的身体温度恢复,并且维持两个时辰左右。
那夜之后,张无忌就住到了武当山,开始文武兼修。同是那一夜之后,火工头陀几乎每日都要用九阳神功打夏想一遍,有时甚至一日要打三遍。
火工头陀真是一生都未遇到如此下贱的人。
夏想自然不下贱,但没有办法,他练不了九阳神功。不然也不至于如此麻烦。不过好在习惯成自然,一个习惯,一般二十一天就已养成,何况眼下已一年。
不错,张无忌已在武当住了一年。
张三丰与灭绝约定的七年之期已到。
一开始宋青书时常在武当听到关于夏想的传闻,对每每腰身挺的笔直的张无忌心存顾忌,但后来才发现,这家伙不仅剑法稀烂,头脑好似还有问题。整日背诵他听不懂的文章就算了,还做劳什子实验?
实验是什么鬼?
这日,张三丰正教导张无忌练功,宋青书和两名武当弟子过来禀报道:“师公,七年之期已到,峨眉派灭绝师太弟子周芷若来武当,想接回倚天剑。”
当真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张三丰皱了皱眉,不曾想七年已过,再看宋青书和张无忌,俱都长大成人,随即释然。
他默念了一遍周芷若的名字,显然并无印象,开口道:“无忌,你跟着一道去。”
“师公,你且去忙吧,无忌再背一背数理精蕴,义父午时要考。”张无忌当即拒绝道。
张三丰吹胡子瞪眼,怒道:“真不知那个混账小子是如何教你的,学这些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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