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演武场一时静的呼吸可闻。
是以灭绝粗重的呼吸,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华山的鲜于掌门大抵是一个人久了,听到声音朝灭绝看去,竟觉得她有些眉清目秀。
眼见己方汇聚五大派众多高手的气势,被张三丰一人碾压,赶的路是少林崆峒好几倍的昆仑派何太冲率先忍不住道:“张三丰,你仗着武功盖世,是想不顾正道之义,包庇自己的徒弟吗?”
就赶路而言,其实并无任何不公平,比如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昆仑派就成了赶路最少的,作为带头大哥的少林,则走的最远。
“假如大家一拥而上,张真人你不可能把五大派的人全杀光,等到你真气耗尽,你也一样劫数难逃。”何太冲说完,手持禅杖的空闻紧随其后道。
张三丰正欲回怼,见他被众人刁难的张翠山忙快步走到他身边道:“师父,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要找的人是弟子,让弟子自行解决吧。”
“好,你喜欢跟他们啰嗦没问题,谈不拢就打,论打架,你师父一百年来都没怕过!”张三丰冷哼道。任谁好端端诞辰被毁,还被人威胁说在劫难逃,想不动怒都难。
一句说完,气哼哼的张三丰背身站到一边,不再理会五大派众人。
张翠山静立场中,拿出俯仰无愧于天地的气势道:“各位前辈,你们要我说出我义兄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无非是要抢夺他手上的屠龙宝刀,成为武林至尊。我绝不会出卖朋友,但同时我也不希望师父他老人家百岁高龄,还因为我,和大家生死相搏…”
“今日,我便给大家一个交代!”他说完环视五大派众人,又扭头看了殷素素一眼,眼底满是决绝与不舍。
殷素素读懂了他眼底的含义,心头一颤,却是轻轻颔首。
真武大殿外的石阶上,引燃了穿云箭,但尚未等来夏想,见到父母互相凝视,却无人看向他的张无忌:“???”
“哈哈哈!”张翠山猛的发出一声长啸,听得五大派众人立时全神戒备,以防他突然动手。
却见张翠山双拳紧握,浑身一震,啊的一声,口中喷涌出数道鲜血,人随即向后倒下,已然气绝。
“混账!”张三丰怒斥一声,人已从三丈之外,落到张翠山身边。他一把抱起张翠山,但人已自断经脉而死,便是他也回天乏术。
带着哭腔的张无忌冲到张翠山身边,见父亲已经断气,扑倒殷素素怀里哭道:“娘,爹他为何要死,孩儿已经引燃了穿云箭,等夏叔叔到了,孩儿就可以让夏叔叔把他们全部打走,爹他为何要死,呜呜~”
从方才张翠山那道眼神,便知他要做什么的殷素素揽着张无忌道:“无忌,你记住这些人的样子,一定要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染满了你爹的血。你长大了,要替你爹报仇。”
“阿弥陀佛,殷女施主,令夫自杀身亡,的确令人悲痛,眼下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谢逊的下落,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空闻语重心长道。
殷素素缓缓起身,正欲开口,却听一声厉喝从天而降,那人怒道:“秃驴,我也知道金毛狮王的下落,不如你问我?”
此人一落地,就将殷素素和张无忌挡在身后,满身怒气,直面五大派众人。
“放肆,竟敢对空闻师叔无…”
礼字他尚未说完,亦永远没有机会说完了,因为他的胸口已被长枪贯穿,死的不能再死。
“张真人不屑与你等计较,但你们欺人太甚,老秃驴,不如你来试试,是你们先死,还是我真气先耗尽?”一枪甩飞银枪上少林僧人尸体,将其砸到五大派方阵之中,夏想手握银枪,霸气侧漏道。
他一枪洞穿圆嗔的手段太过骇人,关键是在场很多人,连他是如何出手的都未看清。空闻盯着夏想,色厉内荏道:“你是何人?”
和这些自诩正派人士打交道,最怕便是师出无名。
身份这种事,夏想在给张无忌穿云箭的时候就想好了,只听他淡然道:“我是无忌孩儿的义父。”
“夏…”张无忌尚未说完,已被殷素素捂住嘴巴。尤其张无忌带着哭腔,五大派人又隔了一段距离,并未听到他说了什么。
“你是张翠山和妖女所生孩子的义父?你和金毛狮王谢逊,是何关系?”定是和丈夫何太冲一般,皆因走了太多路的关系,火气比旁人大。夏想话音一落,不等空闻开口,班淑娴便抢先道。
回答她的是一杆银枪。
一个男人要想有所成就,最好的方法是有两杆枪,然后做到枪枪都不落空,夏想即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她是女子,是以长枪没有刺入她的胸口,而是贯穿了她的嘴。可惜她音落的系字是齐齿音,便就难免多吃了些苦头,不似平素主动含枪…总之夏想的银枪,是先崩了她的牙,然后才刺穿咽喉,要了她的命。
她可以不用再赶路了。
照例一抖。
夏想沉声道:“我与人说话的时候,旁人最好不要插话,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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