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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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话依旧有漏洞。



    等她们回过神来,就会想明白,比如任我行为何会逼你学吸星大法,而不是旁人。善于见缝插针补洞的夏想没有回答她们,而是说道:“任我行在梅庄得到一张人皮面具,戴上后与我几乎一模一样,他去青城派抢夺辟邪剑谱,一朝见了我,便有了这番计划。”



    这些匪夷所思的事,若等人问,说出来效果总是要差一些,是以夏想主动说道。



    尚未从之前震惊中回神的宁中则下意识问道:“那在华山的人,到底是你还是任我行?”



    夏想“悲伤”道:“有时候是我,有时候他会打昏我,然后自己冒充我。他逼我上华山,原本是为了华山秘宝,却冒充我杀了师父。”



    “那你和灵珊?”宁中则追问道。



    “我和师姐怎么了?”夏想“疑惑”道。



    宁中则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难道和灵珊一起的是任我行假扮的?她试探道:“你会不会辟邪剑法?”



    夏想摇头,说道:“他只教了我吸星大法,一旦我学会了吸星大法,就不会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至于辟邪剑法,于此无意义,他没有教我。”



    宁中则有些慌乱。



    不再置气,就被夏想放下来的雪千寻脸色复杂的看着他,问道:“和东方不败一战的,也是他?”她对夏想的情不知所起,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是夏想比东方不败更强大。若没有这一点,她绝不会对夏想另眼相看。



    哎,撒一个谎,就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好在夏想已经习惯了这种事。他镇定道:“他在和少林方证大师一战之后,虽是险胜,但体内真气错乱,没过多久就死了。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最后告诉我,东方不败有化解吸星大法弊端的办法。我一人无法攻上黑木崖,只好与任盈盈等人合作,天道轮回,没想到最后,反倒是我在利用他的名号了。”



    “那你找到克制内力错乱的办法了?”



    “没有,东方不败宁死不肯说。”夏想叹道:“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也许根本就没有这种办法,这种损阴德的功夫,怎么会有破解之法?任我行临死所言,不过是想我和东方不败一战而已。”



    在夏想原本临时编造的谎言里,他是从东方不败手里,拿到了解决办法的。但说的时候,他突然灵鸡一动,完满往往很难煽情,悲剧的人设更容易拉票。然后他见到宁中则和雪千寻的表情,发现效果果然不错。



    雪千寻问道:“不能不练吗?”



    宁中则虽觉得这种想法过于简单,却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向夏想。



    夏想摇头道:“吸星大法就像下在我经脉里的蛊虫,根本无法停止,而且任我行还在临死前,逼我催动吸星大法,吸收了他的全部内力,无异于毒上加毒。”



    一句说完,他看了看她们凝重的脸色,说道:“经过这些日子,我已经想开了,不开心是过一天,开心亦是过一天,我何不开开心心的过?”



    闻言,雪千寻顺势依偎在他怀里。



    宁中则冷哼一声,给了她一个青楼女子举止放浪的眼神让她自行体会。她说道:“无论如何,你既练了此妖法,便不再适合做华山弟子了,我代你师父,今日将你逐出师门。”



    她这么说,内心大抵已相信了夏想的话。



    夏想神色黯然,沉默低头。



    宁中则不忍看他,但坚定道:“待去少林证明你清白后,我便回华山,你…好自为之。”



    这结果夏想早有预料,不说吸星大法以及他和黑木崖的关系,就是光以坦诚相见和“追尾”(详见上一章的剐蹭)一事来说,逐他华山门派,都合情理。



    天色渐明,夏想叫来已开始忙碌的店小二,让他找来一个车夫,花了两倍的银子,雇其赶车。不再是雪千寻一人,夏想得留在车厢里掌控局面。



    只是雪千寻一上车,就趴在他腿上睡着了,一夜未合眼的宁中则亦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有人做过这样一个研究,人在颠簸的车上,比在床上更容易入睡。就比如你明明不困,但一上车就想睡觉。说是因为车辆颠簸的波动频率,和睡眠时脑波的频率很接近,所以容易睡着。



    但她们应当都是昨晚太累了。



    悦来客栈。



    夏想要了两间相邻的天字号房,原本还有车夫的一间,但车夫执意在马车上对付一宿,并且保证不会睡车厢里,让夏想把房钱折算在工钱里,夏想依言照做。



    睡在隔壁的宁中则又失眠了。



    不光是那些毫无新意的协奏曲的关系,还因为她几乎可以肯定,和岳灵珊一起的“夏想”,当是任我行假扮的。否则夏想若真的和岳灵珊有什么,岂会当着她的面,和雪千寻纠缠。只是想到岳不群不过一两个呼吸,而“任我行”和夏想,持续的时间,都太过骇人,不免又让她怀疑。但她很快又想到,许是练吸星大法的后遗症?



    “一切等去了少林,自会有分晓。”宁中则翻了个身,想甩开那些恼人的声音,却收效甚微。



    翌日。



    赶了一天路,傍晚去客栈投宿。然后睡马车的睡马车,战斗的战斗,失眠的失眠。



    隔天,同上。



    次日,同上。



    ……



    连睡了五天马车,精神看上去却比宁中则还有振奋的车夫说道:“东家,再有两日,就要到了。”



    身处马车,总觉得气氛割裂的夏想应了一声。为了赶路,他们晌午饭都在车上解决,是从前一天投宿的客栈,买来的饭菜。车夫则随便啃个馍对付,余下的按老规矩折现银。



    给她们分饭菜的夏想说道:“还有两天,总算是快到了。”



    没人应他的话。



    宁中则和雪千寻各自小口吃饭,细嚼慢咽,皆是一副冰山女神范。自讨没趣的夏想只好埋头开始吃饭。



    等他在抬头时,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雪千寻的脸色有些发红,而宁中则虽不如她这么明显,却也看得出淡淡的绯色。这在明显精神不济的她脸上,明显不正常。



    一丝玄妙…不好的感觉,袭上夏想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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