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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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木,老木呢?”王肖没用多久就出门房门,一出门就开始寻找着老木的身影。



    老木在楼下应了一声,王肖便蹬蹬蹬下楼,指着老木的鼻子道:“我跟你说,别以为你是我的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以后再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进我的门,我,我就把,就让你那还未见面的孙子来了以后天天去倒马桶”。



    老木一听王肖竟打起了他孙子的主意,只好连连媚笑:“公子,您看我都多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再说了,老汉也没几年活头了,这看一眼两眼的又有何妨”。



    王肖指了指老木的鼻尖:“给本公子记住了啊,该干嘛不该干嘛心里明白着点,不然小心小爷的不讲情面”。



    “是,公子,这次不是着急吗,昨天小酒就说,那酒方眼看就要有了眉目,却到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没了那酒,这要是干等一个月还不知道要出多少大事,今天早上那悦来酒楼里传出话来,说是这几天颇有些收获,所以这才拿出全部的收益又酿出来一壶酒……”老木的话只说了一半,从一旁的客房里传出了一道声音把他打断了:



    “什么全部的收益,不过是一担粮食而已,加起来超不过一两银子去,就是他们编的神乎其神的,其实就是骗人的”小酒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愤怒。



    “酒先生,别生气,那悦来酒楼里不过是些骗子而已,等咱们把酒方弄出来,咱们就平价往外卖,绝对不像他们做的那么狠,一担粮食就想卖上成千上万两,民脂民膏,民脂民膏啊,我王家可不屑于此”王肖赶忙安慰小酒仙,生怕这人一时间气出个三长两短来,现在小酒仙可是全王家人的希望了。



    小酒仙从客房里漏出个头,乱糟糟的头发带着逼人的酒气,一张嘴就是浓烈的酒臭味:“公子,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这壶酒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我就差最后几道工序没想出来了,公子,一定一定要记下,错过今天,那可是要继续等一个月,时不我待,夜长梦多啊”。



    王肖点了点头,看着小酒仙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嫌弃的撇了撇嘴:“来人啊,来人给酒先生去洗漱一番,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万万不可让先生的身体出一点纰漏,你们三个出来干什么,你们是本公子的,回楼上去,护卫,你们去找两个人来,那什么,平康坊的小娘子,去吧”。



    三个侍女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准备下楼去伺候小酒仙,见王肖发了话,这才恢复了平常做派,领头的侍女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公子,奴婢还以为您以为厌烦了奴婢们呢,没有就好,奴婢们还想伺候公子一辈子呢”。



    “你以为我跟我那混账哥哥一样?拿你们不当人啊,告诉你们,生是本公子的人,死是本公子的死人,该干嘛干嘛去,大早上的脸洗漱都不洗漱,看你们那脸,都花成什么样子,赶紧回去收拾去,别给本公子丢人了”。



    三个侍女摇摇晃晃的上了楼,一个转弯就没了踪迹,老木伸出大拇指冲着王肖一比:“公子,爷们儿”。



    “过奖过奖,跟着本公子吃香喝辣,和本公子为敌”王肖遥看着悦来酒楼方向,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粉身碎骨”。



    “对,粉身碎骨,看以后那个不开眼的还敢和咱们王家为敌,不过公子,现在最紧要的就是酒的事情,咱们今天这个酒是拿还是不拿?”。



    王肖攥了攥腰间的玉佩:“拿,必须要拿,你等会,我去给你把钱拿出来”。



    小酒仙说的对,夜长梦多,他能感觉出这酒的异常,其他人肯定也能感觉出一点不正常的地方,接下来的每壶酒他都要拿到手,直到小酒仙的酒先酿出来为止,若是因为失了一壶酒,被其他的世家们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干脆就搞到了酒楼里的配方,那他就算在把酒弄出来也晚了。



    又回到了楼上,从堆放在一旁的包袱里把换洗的衣服都拿了出来,招呼三个侍女拿着剪刀什么的过来帮忙。



    “撕拉”每件衣服的袖口都被挑开,每件衣服里都有一张百两的银票。



    说是银票也不准确,主要是王家以及各个世家之内流通的一种凭证,他们每日往来的银钱数目太大,一日有几十万贯流水都是在正常不过,如此大宗的银钱交易,单单是运费那都是个不菲的开销,久而久之,银票这种东西也就出现了。



    这种银票都印着各家专属的印记,他们王家的银票更是可以在各个地区流通,缝在衣服里的这些银票都是王肖的母亲一张一张缝进去的,就是防止哪天遭了贼人以后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无法脱身。



    “都数数,看看究竟有多少银钱,一会拿出去都兑了”王肖还在翻检着有什么遗漏的衣服,三个侍女把银票一张张归结起来仔细清点。



    “公子没了吗,这一共是两千一百两,每一张都是一百两的”侍女清点完向王肖回报。



    “两千,怎么才这么点,我娘不是说每件衣服里的钱都够我自己活三年的吗,怎么每件里面才一百两”王肖挠挠头,他娘应该不会骗他才是,怎么这每件里面才一百两?他每日里出门单单打赏出去的就几十两,这么点钱两天就没了。



    “公子,这一百两确实足够公子活三年的,现在粮食约是千钱一斗,这一斗足够公子吃上十天八天的”侍女掩嘴笑道。



    “一两是十天八天,一百两就是一千天,我娘没骗我啊,还真能吃上三年”王肖挠了挠头,



    “那我平时的赏赐是不是太多了?”。



    “当然不是了,公子都是跟您的那些哥哥们学的,他们赏的比您还多,只有这样的赏赐才能配得上您的地位,夫人说的不过是万一公子落了难,那自然不能和现在比”侍女把银票塞到王肖手里,紧忙安慰。



    王肖把银票握在手里,点了点头,赞许的点了点侍女的额头:“还是你们懂事,你看楼下那老木,就不是咱们王家土生土长的人,身上总带着那点草莽劲儿,不爽利,你们下洗漱去,脸都成花猫了,我去去就来”。



    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拍:“老木,你看看这些够了吗”。



    老木被拍的一个激灵,拿起桌上的银票清点起来,良久,啧了一声:“公子,这,上次那壶酒可以足足要了一万两,这次可能会因为他们多次把酒放出来,价格可能会有些降低,但是在怎么降也不会低于五千两,更何况若是要保证这壶酒一定落在咱们自己的手里,那咱们至少要再准备一万两”。



    说完想了想,咬了咬牙:“公子,我那还有副准备好的棺材,上等的沉香木的,这可是我多年以前偶然碰到的,我可是偷偷留了好久,现在老汉先把他卖了,怎么也能凑个几千两,老汉这就去卖了,最少不过三千,最多不过五千两,老汉就只剩这么多了,剩下的还请公子仔细想想办法”。



    王肖感动的鼻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握着老木的手:“老木啊,你才是真正的王家栋梁,你放心,你不负我,那我定然不会负了你,不就是副棺材吗,你在撑撑,争取能活的久一点,一会我就写信让人送回王家,让他们好好的给你打个棺材”。



    又看了看小酒仙的方向,叹了一声:“可惜你不能活太长时间,比不上酒先生,这次我准备就让他做我王家一个客卿,哪怕王家不收他,我的房里也会收,就让他以后负责酿酒的事,本来还想给你留个大管家的位置,可惜啊,可惜,天妒英才”,看着老木用一副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你放心,你那孙子我肯定细心调教,你孙子就是我孙子,我肯定会照看好咱们的孙子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老木摆摆手,一脸的大义凛然:“为王家效命那是应该的,小老儿这就去把棺材卖了”。



    迈着矫健的步伐出了门,回头看了一眼客栈:“呸,不学无术,什么天妒英才,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说英才?还给我送棺材,我缺你那,哎,我还真缺”。



    王肖坐在客栈内目送老木出了门,拿着银票在那唉声叹气起来。



    从哪里再去找那么多银子呢?抬起脚看了看,摇了摇头,这里面的钱不能动,他娘吩咐了,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能动用,摸了摸亵衣,可怜亵衣都是单层的,他娘肯定没在里面缝点银票进去。



    可怎么办呢?以前就没因为钱发过愁,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到哪里都需要钱。



    想到君子酒被研究出来,哗啦啦不断流入府库的白银,拼了,就这一回,豁出去了。



    招呼几名护卫出了门,直奔这长安最大的盐铺而去。



    太原王氏和赵郡李氏霸占了大唐八成的盐业,无论何地,最大的盐铺不是李家的就是王家的,而李家实力上还弱于王家,所以在长安这个大唐的中心,王家的铺子是最大了。



    推门而入,把腰间的玉佩往柜台上一拍:“掌柜的呢,出来,本公子跟他说点事”。



    守着柜台的小二一看那块玉佩的款式,又拿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发现里边隐隐透出来一个“王”字。



    “哎哟,公子您请,里屋先坐下,小的这就给你去把掌柜的叫来”。



    王肖大大咧咧进了里屋,往榻上一跪:“茶呢,上茶来,本公子跑得口都渴了,还不快给本公子伺候好了”。



    话音刚落,一个肥硕的肚子便先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后才漏出来藏在肚子后面的脸:



    “公子怎么有空来咱们这铺子了,什么时候来的长安,您看看,也不先通知我们一声,这,招待不周,公子勿怪,勿怪啊”。



    王肖一挥手打住了胖掌柜的话头:



    “别说那些没用的,两件事,第一件,给我弄杯茶喝,第二件,给我拿一万两出来,这事你不用管,回头我会给家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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