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小道消息。
三个公子哥骑着三匹骏马,在傍晚江宁的街上向花锦楼奔去。
李建安猖狂大笑,好不解气,这十几天没了萧君阳,曰子就是算不上快活。任飞扬是个腼腆之人虽然也有文采,但只要进了花锦楼就仿佛变了个哑巴,诗也写不出来了。为了这事没少被李恶少嘲讽。
每次与萧君阳一起君阳总能写出一些令人拍案叫绝的诗篇。
萧君阳居中带头,摘了发冠,单纯以玉簪束发,风流倜傥,清俊非凡。
花锦楼的老鸨当年也是名声响亮的花魁,这些年随着花锦楼的水涨船高,除非贵客,还有像李恶少这样的地方小恶霸,根本懒得抛头露面,今曰却急匆匆盛装打扮一番,亲自出门迎接三位。
三人齐齐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早就候着的大龟.公,熟门熟路的李恶少便抽出一张六百两银票,塞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领口,大笑一声道:“萧兄弟身体痊愈,今日也是他弱冠之日,该干什么你都清楚吧。”
“清楚清楚,让萧公子先去看看玖璃姑娘吧,这十几日玖璃姑娘也是日渐消瘦,茶饭不思啊。”
“那我自己找乐子,再给任大公子找两位会手谈会音律的清倌。”李建安道。
耳边有悦耳的丝竹声环绕,大堂正中的一处高台上,有数名身段妖娆的女子正在随着乐声翩然起舞,每一个动作,都符合乐声的韵律,一眼看去,给人以极致的美感。
她们衣服都穿的十分单薄,薄纱一般的衣服之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时而露出肚脐,或是一小段光洁的肌肤……
君阳注意到,任飞扬小声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头外向一边。
三人刚进花锦楼,便听见一声叫嚷
“玖璃姑娘呢,她怎么不出来?”张一文道。
张一文是李建安的死对头,李建安的父亲是江宁郡守,张一文的父亲是户部尚书。二人的祖父都曾辅佐先帝在十二年前灭吴战争中立下过汗马功劳。
但二人在朝中派别不同,因此两家关系一直不好。
萧,扬二人与李交好自然被张一文针对,上次萧安被暗算掉河他有最大的嫌疑。
李恶少见到此人当然要恶心一下他,“玖璃姑娘说了,有文采的人才能见她,不知道你的文采怎样?拿出来让大家也看看是不是?”
旁观众人当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就瞎起哄“就是啊让大家看看啊。”
“不知道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啊?李少爷,我听人家说你的秀才还是买的吧。”张一文反将一军笑了起来。
众人怕李少报复都不敢附和。
“跟我比有什么意思?那玖璃姑娘又不是我的菜,我倒是看见每次我萧兄弟来都可以见到玖璃姑娘。”李恶少虽然文采上不得台面但却是老滑头,让萧君阳来收拾他还是懂的。
“那就拿纸笔来吧。”君阳无奈说道。其实心里早想好了对策,昨天翻看书卷,都没看到唐宋大诗人们的诗让他可以放心的拿来用。
只求先人们不要怪罪,我这也是让你们的作品在另一个世界可以延续而已。君阳厚颜无耻的想到。
“我先来,让我见识一下萧举人的实力吧。”张一文旁边一蓝衫公子往前一步道。
此人乃是金陵书院的新晋举人,陈文林。
陈文林七岁十字九岁作诗,也可以算作神童了。
但陈文林家境一半,与张一文交往多半是看在他父亲是户部尚书,想要借此换取一次朝廷做官的机会。现在宋国太平安定,皇上鲜明。低下的官员却不是铁板一块。
宋国有三个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参政,只有三皇子风花雪月,不理政事。
一派是以左相为首的主战派,对外态度强硬,支持者大多是武馆和旧勋。
不战争哪里来的功勋?
他们更支持从军营里历练过的二皇子。
一派是以右相为首的安乐派,对外关系暖昧,支持者大多是通过科举考试的文人乡贤。
打胜了他们捞不到什么好处,打败了日子就更难了。
他们更支持从小受过文化熏陶的大皇子。
这皇帝老儿也是坏,要是直接把大皇子晋为太子事就少很多了,但偏要让他们斗一斗,朝中大臣多次提议当立东宫,这皇帝也不回应。
从现代的眼光看,在封建制度下的宋国还有不可忽略的外敌,主战不好,主和也不好。这样让两派制衡是最好的选择。
君阳收回思绪时那陈文林已经写好了;
亭景
垂柳青青池中荡,弯弯小桥连长廊。假山耸峙池水旁,凉亭檐下读书郎。
诗君阳判断不出好坏,但这种字体看着实在让君阳有点变扭的感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