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章 大概是害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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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没想到,竟有一天,迫于情势,她竟要去一趟昆仑镜。



    若是拿到三青石,再拿碧云珠,还魂铃就能全部觉醒了。



    年锦书和雁回心里都清楚,他们修为若去昆仑镜,可能要九死一生,太过冒险,年锦书唯一庆幸的是,哥哥和薛岚不在。



    上一辈子的悲剧,不会重演了。



    为了阻拦凤凉筝真的用白骨哀屠城,她可能要去一趟昆仑镜,还魂铃觉醒,比屠幽州城要……温柔一点。



    若是凉筝哥哥犯了这罪业,今生怕是和飞升无缘了。



    雁回给年锦书倒了一杯茶,声音称得上是温柔的,他问,“阿锦,你怎么知道还魂铃觉醒后,能肆意穿梭时空?”



    年锦书,“……”



    实不相瞒,若不是被你气死,我已是仙界逍遥长生的,又美又飒的仙子,还魂铃也有了灵体,天天吃得开心,玩得开心,他说不定都恨死你了。



    雁回这话勾起了她的悲愤,她上辈子历经艰辛,手刃仇人,拯救西洲大陆,好不容易飞升了,她容易吗?



    被雁回打回原形,重来一遍。



    “我劝你不要再提。”



    雁回,“……”



    三人简单统一了意见,选择还魂铃觉醒,那就要去一趟昆仑镜,怎么说服魔王,让他们去一趟昆仑镜,就是年锦书要想的事情。



    凤凉筝说,“逼他,不得不去,若他也去闯关,你拿到三青石概率会大增。”



    “为何逼?”年锦书脑洞大开,“美人计?”



    雁回脸色瞬间沉了,凉凉地看着他,你撩了一个南归还不够,还要去撩魔王,南归勉为其难就接受了,毕竟也是他。



    敢去撩魔王,看他不打断她的腿!



    年锦书这话一落就察觉到雁回的脸色,硬着头皮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开玩笑,开玩笑。”



    “这是什么玩笑,能开吗?”



    年锦书被训了一句,唇角一扯,努力地回想雁回是否撩过女修,她能反击一下,可脑补了上辈子,这一辈子,竟都没有他的桃色绯闻。



    他竟然一头栽在她石榴裙下。



    竟……还挺感动的。



    年锦书痛快认错,“我错了!”



    凤凉筝轻笑,“倒也不必美人计,他得不到我的凤栖梧桐,自然会打还魂铃的主意,主要魔界公主再患离魂症,或出了一点意外,昏睡不醒,他就必然需要还魂铃。”



    雁回和年锦书茅塞顿开,这一招妙啊,离魂症难以辨别,只要公主昏睡,众人大概率会觉得她又犯病了。



    魔王拿不到凤凉筝的凤栖梧桐,那就一定需要还魂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想办法,挑起魔界内斗,搅得他腥风血雨,你想办法,拿到三青石和碧云珠。”凤凉筝和雁回接触不到魔王,也只有年锦书有办法了。



    年锦书,“行,我知道了。”



    雁回送年锦书出簪花楼,沿着鹅卵小径往外走,难得的二人时光,年锦书眉目带着一抹薄红,“你收到我的信笺了吗?”



    情书可喜欢?



    “收到了。”雁回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



    没有想象中的欢喜,这让年锦书有点高兴,天天写情书给你,你一封都没回也就罢了,竟还不高兴了。



    雁回却想问年锦书,这些年来,除了我,可有谁令你心动过?



    萧长枫,不值一提。



    那南归呢?



    你是否,对他有些许心动?



    你并不知道南归是我,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



    截然不同的两性子,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南归?



    她应该是喜欢南归的!



    雁回眼神阴鸷,他这性子已十余年,也不见得年锦书喜欢他,可从幻境后,她的心境就变了,她喜欢幻境里,那肆意风流的雁回。



    她并不喜欢沉稳清冷又沉默寡言的雁回。



    在不夜都时,雁回就下定决心,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就扮演什么样的人,他能扮演一辈子,既然喜欢幻境里的雁回,他就扮演幻境里的雁回。



    可有一天,他戴上了面具,真的变成了南归,而年锦书并不知道是他时,她竟有些隐晦的喜欢,这就让他心境大变!



    去他的扮演,他就是他!



    凭什么不喜欢他,却喜欢一个伪装的他?



    那她喜欢的人,是他吗?



    “你和魔王常见面?”雁回问,语气已控制不住的酸。



    “不常。”



    “重生殿里,为何一院的白蔷薇,那不是你最爱的花吗?”雁回问,“宛平城内,也是院子的白蔷薇。”



    年锦书,“……”



    这特么是丧命题。



    问题是,他要种白蔷薇,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也能怪罪我?



    怪我太美吗?



    “我们不熟。”年锦书求生欲极强,她停下脚步,倏然双手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仰头娇滴滴地看着他,“雁回哥哥,这飞醋吃得毫无道理啊。”



    雁回仗着比她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年锦书困惑地皱眉,在他身上嗅了嗅,“你身上这味道……有点甜……”



    雁回心神一慌,倏然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糟了,就顾着换衣服,身上的香留着,若是被年锦书察觉到了,他岂不是要翻车。



    一想到南归说了什么混账话,那简直是修罗场。



    不能翻车!



    这件事要死,都要捂紧。



    他的吻,霸道中带着一抹掠夺,又急又热切,他单手抱着年锦书,坐在花墙旁,一边亲着她,一边摘了一朵花,别在她耳边,声音含着十足的情欲,掩饰了他的慌张,“香吗?”



    这花,香得有点甜。



    年锦书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侧头就看到一朵大黄花别在耳朵边,再配上她今天这一身浅绿色绣白蔷薇长裙,真是……夜浓审美!



    夜浓见他们一前一后地出来,年锦书耳朵上还别了一朵大黄花,唇角抽了抽,问年锦书,“他怎么离你那么远?”



    “大概是……害羞?”



    谁知道呢,少年心事好难猜啊,在浴池里那么孟浪,接个吻竟会害羞。



    夜浓和年锦书离去后,包子说,“公子,今天在簪花楼前那一箭有古怪,我很清楚地看见是从远处射过来的,不是半夏公子的人射出,杀了半夏公子的箭,也不是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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