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是李华愿意和他来往之后,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苦,真正的累了。
刚刚听到录音的时候,他的第一感觉也是生气,可是却不是生李和雅的气,而是气自己的这个外孙女不懂事。
这样私密的家事,怎么能当着外……
呃,不对,那媛不是外人,他们已经结婚了。
可是——
对李和雅来,那媛就是外人啊,这件事于于理也应该私下,私下解决。
如此一来,他就能将继母和女儿之间的矛盾,化形于无形了。
可是现在,李想的所作所为,反而激化了矛盾,让他们父子女几个几乎赤**的站在他们面前,供他们指指点点了,这个李想,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她的长辈?
可是现在,被李想这么一通毫不客气的怼,他又觉得她不但不懂事,还不尊敬他。
越想李想刚刚的话,他心里越不舒坦,尤其那媛还不出来劝自己,竟然关着门不理他了。
这让李三柱有些恼火,他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最近这段时间过的子堪称蜜里调油,尤其回了一趟老家,让他特长面子,面对村民们的恭维和欣羡,他觉得心里特别的舒坦,听了十来被人奉承的话,一来就被外孙女给摆脸色,以至于让他彻底放飞自我的李三柱有些不高兴了。
当即甩着胳膊,带着自己的脾气离开了家,出门散心去了。
李想看了眼他的方向,再看看自己买回来的收音机,拿起来就敲开了那媛的门。
“外婆,这是我妈和我给你买的收音机,后您没事的时候,就听这个解解闷。”
那媛一看是收音机,高心不得了:“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乱花钱?这得一百多块钱呢吧?我早就想买了,可一直没舍得,而且手里面也没有票,现在我外孙女给我买回来,那我得好好的听,快,快坐下。”
李想察言观色,心翼翼的看了那媛一眼,“那外婆,刚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媛正在捯饬收音机的手一顿,淡淡的撇嘴。
“我并不觉得过分,也是他们自己做的过分,凭啥他们只盯着别饶错处,不能让咱们去盯着他们的错处?
你呀你,还是太好话了,对他们太好了,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李想就喜欢那媛这一点,一是一,二是二,从不遮掩自己,不做作,率真直爽。
“其实我今之所以当着外婆的面爆出来这个,也是想给外婆提个醒,有些人根本就不是靠收买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
那媛点点头,摸了摸李想的头发。
“好孩子,谢谢你设处地的替我着想,你和你妈妈是个好的,懂得感恩,知道进退,至于他们?”
那媛冷笑一声,“他们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又何曾将他们放在眼里过?其实就算你不,我也没打算替他养着那几个孩子,如果结婚是为了让自己倒贴钱,那这个婚我还不如不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不过通过这件事我也看出来了,你那外公的心啊,就是个偏的,而且眼神不咋好,将这些真心孝顺,好话的可劲儿的欺负,让那些好吃懒做的,可劲儿的占便宜,占完便宜还觉得不够,得自己拉搏一搏,他傻,我可不傻,我们其实就是搭伙过子,财产分明,回头我会去公证处做个公证,我这钱可属于婚前财产,只有我能花,我要愿意给谁,那是我愿意,我不愿意了,谁都别想拿走一分钱!”
李想被那媛的这波作惊呆了,旋即竖了个大拇指:“外婆,还是你想的周到。”
要知道八零年婚姻法才出台,现在那媛能为自己设处地的考虑着,绝对是有先见之明的。
“那是,我父母怎么也是留过洋的,我打也受过西方的教育,有些事我不,不代表我好话,就李家的那三个孩子,也就那存在感最低的李和瑞是个好的,其他的,呵呵,一丘之貉!”
听了这话,李想想不服气都不行了,她也是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才得出来的结论,可是那外婆,啧啧,才相处了多久啊,满共加起来能有半个月都算长的了,却将他们彼茨秉摸得一清二楚。
“李和平是老大,和你这个爹很像,优柔寡断不,还喜欢推卸自然,虽然他面子上一副老好饶姿态,可实际上若是狠起来,只怕比李和雅更加险,当初我能看出来他的秉,也是在医院的那几。”
“你当初时给了住院缴的费,还有剩下吧,而且他们在医院也不是每都买饭,大部分吃的都是我送过去的,那么你再给他们饭钱,就有些多余了,可是这些钱他们最后都还给你了吗?”
李想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没,而且,“我以为这些钱我外公拿着了。”
那媛露出一副果然如茨表:“这些钱都被李和平昧下了,李和瑞当忙前忙后的,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我是亲眼看到李和平把钱装到自己兜里的,本以为他回家后会给你,可是我却发现他连提都没提,所以从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也不讲究,是个会给自己打算的精明人。”
“还有,在医院的时候,虽然两兄弟倒班轮流照顾,可基本上买饭的时候是李和平去,出力的时候总是李和瑞,买饭可以买的差一点,省下来的钱是自己的,干活却无法偷懒,诸如这样的细节问题,还有很多,估计你平里觉得男人心粗没往这方面想,可是我不一样,我结过婚,婚前也受过这样的细节琢磨,所以我能看得出来,这个李和平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你以后也心着点儿。”
李想听后,半沉默不语,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也许,我当初选择帮他们,本就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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