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才打斗的时候身上受了些皮外伤,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素心,没事了。”拓跋忆轻声道。
附在他怀里的夫人却迟迟没有半丝反应。
拓跋忆急了,这才发觉白素心已经昏了过去。
他连忙将白素心拦腰抱起,向不远处的白鹤庵冲去。
白鹤庵的静慈师太看到拓跋忆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吃惊。
只是当她看到拓跋忆怀抱着昏迷不醒的白素心时,才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拓跋忆忙道:“出了些变故,素心她突然昏了过去。劳烦师太引荐一下圣姑,看她是否有法子让素心醒来。”
静慈师太毫不犹豫道:“跟我来吧。”
来到一处静室后,拓跋忆将白素心放置到床榻上。
不多时,圣姑带着兰若雪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拓跋忆连忙起身,双手抱拳道:“圣姑。”
待圣姑走近,拓跋忆才继续道:“我与素心遇到一群黑衣人埋伏,素心在与人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坠落山崖。虽说我护住了她,可待我们到了崖底,我才发现素心昏了过去。”
圣姑查探了一番后,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中了些软骨散。”
“软骨散?”拓跋忆显然有些迟疑。
一般的软骨散他见过,似乎并不是这种样子。
圣姑突然心头一紧,这样的软骨散似乎与她平日里做的那种极为相似。
配制这种软骨散的手艺,除了她,也就只有当年她的大徒弟兰若清有。
“莫非是洪清她在想法子害你们?”
拓跋忆一愣,问道:“洪清是?”
圣姑连忙解释道:“洪清是苗清禾在洪家的名字,上次在西北让她逃了。本以为她已经容貌尽毁,定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那如圣姑所言,西北如今的局面,应当也是洪清的手笔。”
圣姑怔怔地问道:“西北怎么了?”
拓跋忆缓缓道:“我的一位平日里老实本分的族弟,突然抢占了我家的家财,并且将几个反对他的人给灭了口,委实有些奇怪。”
“这还真的有可能是洪清做的。”
见圣姑愣神,拓跋忆追问道:“圣姑,素心她真的没什么事情吗?”
圣姑回过神来,“确实没什么事,将军不必担心。”
拓跋忆皱了皱眉,不放心地问道:“那为何她迟迟没有醒过来?”
圣姑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她暂时不想醒过来吧。”
圣姑还想说些什么,但顾及到旁边兰若雪还在,便欲言又止。
拓跋忆瞬间意会,忙道:“若雪姑娘,能否麻烦你帮心儿准备些换洗衣物,我要近身照顾她,实在是不得空。”
兰若雪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拓跋将军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看来定是小师妹在拓跋将军面前提起过她,这么想来,小师妹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好啊!”兰若雪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屋子。
兰若雪离去后,圣姑问道:“拓跋将军刻意支开若雪,可是有什么话想要问吗?”
拓跋忆垂眸一笑,“不是圣姑您有什么话想说吗?”
被看穿的圣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过既然被拓跋忆看出来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看拓跋将军应当是知道,素心她二世为人的事情。”圣姑试探性地问道。
在圣姑面前,拓跋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没错,我确实是知道。莫非此时她昏迷不醒,与这件事有关?”
圣姑点点头,“正是因为拥有两世记忆,素心的身子才会有些承受不住。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休养几日也就无事了。”
“那就劳烦圣姑您多来看看心儿,也好能让她早日醒来。”
“放心吧,我会常来的。”
话音刚落,兰若雪笑盈盈地拿了几身新衣服过来。
“拓跋将军,这些都是师父先前为我准备的,我还都没来得及穿。小师妹她虽然比我高一些,可她身材比我瘦,应当是能穿的。”
拓跋忆点点头,“多谢若雪姑娘了。”
圣姑随即起身,“若雪,将衣裳放下咱们就先回去吧。”
“好的师父。”兰若雪乖巧道。
拓跋忆为了照顾白素心,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西北的事情。
与黑衣人打斗的拓跋忆的手下,将二人坠崖的消息回禀给了拓跋郡。
因此此时在旁人看来,拓跋忆与白素心已经坠崖,生死未卜。
拓跋郡虽然忧愁,却没有将此事告知白家,只是私下派人到山崖下去寻,结果是可以预料到的一无所获。
三日后,白素心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面前的拓跋忆,已经是满脸碎胡子,尽显憔悴。
“将军……”白素心费力的喊了声。
拓跋忆连忙握住白素心的手,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丝光亮。
虽说圣姑告诉他,白素心没有什么大碍。
可白素心一日不醒来,他的心就一直是揪作一团,无法放下心来。
看到他的小姑娘终于睁开眼,拓跋忆才算是终于松了口气。
白素心在拓跋忆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揉着太阳穴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拓跋忆这才向她解释了坠崖的事情。
白素心又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三日了。”
别说是拓跋忆,就连白素心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竟然有这么久?”
话音刚落,兰若雪就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她轻车熟路地将木盆放到架子上,“小师妹,你这昏迷是不要紧,倒是辛苦了拓跋将军,日日时候守在你的床前,不眠不休了三日。”
白素心连忙看向拓跋忆,咬唇问道:“将军一直守在这儿?”
拓跋忆没有回答白素心的话,而是问道:“可觉得饿了,吃些东西吧?”
兰若雪嘴里嗞嗞嗞地摇了摇头,“小师妹,拓跋将军对你可真好啊。看来你这姑娘真的很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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