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本想再试一下,却险些摔倒,好在拓跋忆及时扶住了她。
她一脸尴尬地笑了笑,道:“还是劳烦拓跋将军把我送回去,让我那丫头给我上药。”
拓跋忆一听到上药,便拦腰抱起白素心,将她放到了一旁的大树下。
白素心满脸写着惊诧,心想现在的民风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但她很快想到拓跋忆在西北打仗多年,救过的女子无数,恐怕并没有那么在意男女之防。
可是拓跋将军前世分明不是这样的啊……
愣神之际,拓跋忆就已经将白素心的靴袜褪去,露出红肿的脚踝。
白素心脸颊通红,不好意思道:“拓跋将军这是……”
拓跋忆心无旁骛的在白素心的脚踝上按了按,引得白素心因为疼痛而想要将脚抽离。
他一把按住了她的脚,眼神漆黑地看着她,略显严肃地说道:“若是不想你这只脚就此废掉,还是老实点儿吧。”
白素心抿了抿唇,只好任由拓跋忆摆弄。
不就是正骨吗,她不怕疼。
白素心咬牙看向一旁,做足了疼痛的准备。
只听咔嚓一声,她仍旧是不敢回头。
拓跋忆从怀中取出药膏,细心涂抹在白素心的脚踝处。
她感受到脚踝处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这才回过头来。
当她看到拓跋忆为她抹药时,颇难为情,因而转移话题道:“将军竟然还随身带了药膏。”
拓跋忆垂眸认真地将药膏涂抹好后,又为白素心穿好了靴袜。
“白姑娘现在可以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拓跋忆直视她的目光问道。
白素心难能受得了这般灼热的目光,旋即闪躲开来,手足无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发现突然有许多冷箭朝我射来。”
拓跋忆坐到白素心身旁,双手环在膝盖前,神情紧张地问道:“白姑娘近来得罪过什么人吗?”
白素心干笑了一声,道:“我得罪的人有些多,这种时候还真的是猜不出来会有谁要我的命。”
她想问拓跋忆不是派了人跟踪她吗,这种时候跟踪她的人怎么没有及时出现?
拓跋忆自以为看出了白素心的意思,忙道:“我手下有些武功不错的暗卫,白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如就让他们跟着白姑娘吧,也好贴身保护。”
“不是阿吉那样的吧?”白素心脱口而出问道。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这么直接的。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就只好装作是认真的好了。
拓跋忆眉头微微蹙起,叹息道:“阿吉不行,以他的身手连白姑娘都打不过,又如何能保护白姑娘?”
“那我倒是乐见其成,拓跋将军尽管派人保护便是。”白素心笑盈盈道。
她见周围无人,仍是有些紧张,问道:“那些人可会追过来?”
拓跋忆冷笑道:“若是哪个不开眼的敢追过来,他还能见着明天的太阳?”
白素心点点头,也对,征西大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除非是傻子才会追过来找死。
“我想问拓跋将军一个问题。”白素心显然有些犹豫,看向拓跋忆的双眼。
拓跋忆吞了口吐沫,对上白素心的目光明显有些慌张,“白姑娘有话直说便可。”
白素心堆起笑容问道:“拓跋将军为何要救我?”
拓跋忆面上保持沉着冷静地回答道:“白姑娘是璃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落难,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白素心不明所以地点头,继续问道:“那拓跋将军又为何要安排暗卫保护我?”
拓跋忆依旧是重复道:“是因为白姑娘是璃乐的朋友。”
“那为何要派阿吉等人跟踪我?”
拓跋忆一愣,怎么阿吉的事情又被翻出来说了。
“拓跋将军为何不回答?”白素心用咄咄逼人的语气问道。
拓跋忆眼神有些闪躲,道:“白姑娘不是说,要问一个问题吗?我已经回答过了。”
“那拓跋将军是不愿意说喽。”白素心瞪大眼珠子说道。
她脚踝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悠悠起身说道:“既然拓跋将军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回去吧。我也不是那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拓跋忆也随着她站起身来,望着面前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白素心连忙将目光看向一旁,清了清嗓子道:“我还以为拓跋将军待我有所不同呢。”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拓跋忆要是再没有任何表示的话,她就只好认命。
或许是他今生与拓跋忆无缘吧。
拓跋忆终归是绷不住了,开口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太后指婚,白姑娘可会答应嫁给我?”
白素心被拓跋忆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到了,重重地咳了两声。
她刚还想着拓跋木讷呢,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纵然是心中如何想,白素心仍旧是不动声色道:“若是太后指婚,我当然是要从命的。”
拓跋忆心领神会地点头,笑道:“我知道白姑娘的意思了。”
白姑娘不过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则满脸写着羞涩,这恐怕是遇到心上人才会有的模样。
没想到白姑娘竟然也对他有好感,看来他不用再等了,与白姑娘的婚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白素心瞄了一眼拓跋忆,这下明白她好像露馅了,拓跋忆竟然看出来她的意思了?!
“拓跋将军,劳烦扶我过去,咱们也该回去了。”白素心柔声说道。
拓跋忆却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白素心的脸颊瞬间红到了耳根子。
望着拓跋忆逐渐贴近的俊俏脸庞,白素心呼吸有些急促地喊了声:“拓跋将军——”
拓跋忆弯唇一笑,随即将白素心拦腰抱起,放到了马背上。
“白姑娘在想什么?”拓跋忆一跃上马,坐在了白素心的背后。
白素心垂下头,尴尬地咬了咬唇。
二人回到人群中时,浅秋连忙小跑了过来,焦急地问道:“姑娘可是受伤了?”
“你家姑娘脚崴了,恐怕暂时是骑不得马了。”拓跋忆将白素心放下,交到浅秋手中。
浅秋扶住白素心后,急切地问道:“姑娘,您方才骑的马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