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辐射教的袭击,周吉被安排到了东5区更安全的地方。王锋骑上山地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了周吉的住所附近,一条小巷处。
还没走到巷口,就听见周吉的聒噪声音传来:
“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别赛脸!千万不要跟我硬碰硬,我受的是伤,你丢的是命!”
王锋大感好奇,没有第一时间露头,就在旁边观看。
只见黄昏下的破败街道上,周吉手里耍着一把左轮手枪,正痞里痞气地站着,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他身后,是一群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正和对面一拨横豪的青年人对峙。两群人剑拔弩张,气氛焦灼。
对面的青年人个个人高马大,体型粗壮,胳膊上刺满鬣狗纹身,嘴里叼根卷烟,部分人手里还拿着步枪和霰弹枪。
反观周吉这边,不仅体形瘦弱,人数也少,许多人赤手空拳,但气势上却完全不输,甚至隐隐压过对方一头。
主要原因是周吉的骚话说得太溜了,对面领头的一个彪形大汉,完全接不上话,只会重复两三句干巴巴的威胁:“小比崽子!,我会弄死你!”、“老子要撕烂你的嘴!”
周吉冷笑一声:“我不争不抢,不代表我怕你,我能给足你面子,也能扇你嘴巴子!你肯定听说过王锋吧?最近出现的五阶军士,唯一的超级变种人!”
听到王锋的名号,彪形大汉竟然有些害怕,悄悄往后迈了一步。
周吉越发得意:“我告诉你,王锋,就是我大哥,罩着我的!”
他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下巴仰起,以俯视的目光仰视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一脸高傲:“而我的实力,只比王锋差了一点点。”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勾起,像是夹着一粒米:“就差一点点。喷我呢,你得想清楚,你拿什么和我赌!”
王锋就在旁边静静地看周吉装逼。
“黄皮小子,我们这么多人,不见得打不过你!”彪形大汉恶狠狠道,他抬手指向背后的一大波人,脸上蜈蚣似的褐色刀疤扭曲起来,愈发狰狞。
周吉微微一笑,居然主动伸手拍了拍彪形大汉的肩膀,说道:“刀不锋利马太瘦,你拿什么跟我斗?没牌面的小老弟,往后稍稍吧。”
彪形大汉气得拳头都攥紧了,额角青筋凸起,怒火冲天。尽管如此,他也不敢对周吉动手,但心里实在气不过,粗厚的手掌击出,猛推了周吉一把,要让这个嚣张的家伙离自己远点。
所有人没料到的是,周吉被这么稀松平常地一推,往后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地上。
场面一时寂静,鸦雀无声。
“呵呵,一点小失误。”周吉拍拍屁股站起来,若无其事。
但身前的彪形大汉已经眼露凶光,他刚才出力推倒周吉,并没有发现周吉有什么独到之处,似乎是个徒有其表的软柿子……
周吉梗着脖子和他对视:“你如果真想打一架,不如我们来比舞。我这是为你好,万一我失手把你打死了,王锋还会骂我惹麻烦。”
“比你妈的舞,老子最烦现在流行的比舞了!”彪形大汉挥起砂锅大的拳头,拳头上浮起一层赤铜色光芒,有如实质,坚不可摧。
周吉往后猛跳三步,举起手中的左轮手枪,气势汹汹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给脸不要脸。”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废物!哔哔半天从没动过手,其实就是不敢动手!”彪形大汉的全身都亮起赤铜色光辉,仿佛一尊铜铸雕像,粗壮肌肉绷紧,脚板踏入大地,蓄势待发。
“王锋去了铁原避难城,明天就回来了。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我不想在他回来前惹是生非。”周吉如今是烤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呯!呯!呯!”
周吉扣动扳机,率先开枪,三颗子弹喷出枪口,却只在赤铜色男人身上撞出火星,毫发无损。眼看攻击毫无效果,他已经往后跳了两步,随时准备逃命。
“就这?就这?”赤铜色的彪形大汉拍了中弹部位,活动粗壮的脖子,狞笑道:
“你果然是个不堪一击的废物,还只比王锋差一点点,看来王锋是个屁的五阶军士,徒有虚名而已!”
“有人说我徒有虚名?”王锋从一边的巷口里走出来,步姿悠闲,闲庭信步。
“锋哥救我!”周吉惊喜得不行,赶紧跑过来,躲到了王锋身边。
“你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实力已经只比我差一点点了。”王锋戏谑笑道,“那还怕他做什么?我看好你。”
周吉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他心虚道:“这些男人是鬣狗帮,我在一片空地上教别人跳俄舞,他们来收场地费,说这片空地是他们的,我只能装大尾巴狼,吓唬吓唬他们。”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锋哥,借用了你的名义。要是我认怂,肯定会被打死的。”
“干啥啥不行,装逼第一名。”王锋无奈地摇头。
那名赤铜色的魁梧男人已经怒发冲天,脚底采裂石砖,一个箭步朝王锋扑来,刚猛的拳头轰击在王锋胸膛上。
“铛!”
金石交击的响声震耳欲聋,王锋挨了这一拳,根本没有挪动半步,就好像击打在胸膛的不是赤铜铁拳,而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而已。
“就这?”王锋歪头看眼前的魁梧壮汉。
男人浑身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了,他收了拳头惊恐地想要逃跑,但为时已晚。
王锋挥手甩出天擎剑,雪亮的剑光划出一片扇形,男人的头颅和手臂被削成两段,鲜血自断口处飚射,在昏黄的夕阳下喷出一朵血色涌泉。
他的同伙们连上来收尸都不敢,纷纷仓皇逃窜,作鸟兽散。
周吉被王锋的突然出剑吓了一大跳,而他那些学舞的“徒弟”,则唯唯诺诺地缩在一起,崇敬且畏惧地看着王锋,不敢吭一声。
“走了,”王锋收起滴血的长剑,“明天就离开这里,去哈德逊海。”
……
翌日清晨。
在东1区,黑山避难城已经搭建好了发电站,新购买的移动核反应炉由卡车运行进来,安装在发电枢纽中。
工人们忙上忙下,木杆和铁棍搭起的手脚架犹如一个方笼,将半球形核反应炉罩在其中。
面对这个即将解决黑山避难城能源危机的好宝贝,不少黑山避难城的居民在旁边好奇地观望。
就连城主赫德森·史密斯也亲自到场,他站在旁边一栋高楼的阳台上,与自己的部下一同俯瞰忙碌的发电站。
发电站的关键人物是贾德夫·霍尔,他负责大部分的技术工作。他正站在核反应炉边,手持一本草稿纸,低头写写画画。
一个戴黄头盔的工程师抹掉额头的汗滴,他仰望巨大的核反应炉,感慨道:
“霍尔先生,这次多亏你了,没有你帮忙,我们可搞不定这个大灾变前的核疙瘩。我们这些人只会种菜、养殖、修大坝,对核电站可是一窍不通。”
“这是我应该做的。”贾德夫·霍尔冷冰冰地回应道,仍然在埋头计算。
“辐射教真是太愚蠢了,他们只知道抵制核能,却解决不了能源危机,谁会信他们的话?核能可代表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啊!”工程师笑道。
贾德夫·霍尔点点头,说:“是的,被愚昧和贪婪蒙蔽了双眼的凡人,永远都无法觉察眼前的危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