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悲戚道:“荆社长,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之前做的事情,大部分我都身不由己、不得不做,而且确实不能做的,比如于家和祝家女眷的事,我不但没做,还偷偷帮忙了!”
“……”
见荆哲不为所动,苏立民的心开始下沉,随即又悲声说道:“荆社长,跟苏立臣比起来,他罪不可赦,而我罪不至死啊!而且现在父皇被苏立臣杀了,苏立臣又被你杀了,偌大的皇宫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墨尘的亲人了!
你不会想看着墨尘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吧?你不怕以后逢年过节她想起亲人的时候难过吗?你不怕她难过的时候怪罪怨恨你心狠手辣吗?”
“……”
苏立民这一串痛心疾首的反问,若是一般人怕是就被他问住了,好在荆哲身经百战,并不会被他这几句给动摇。
只是看他这状态,跟刚才临死之前的苏立臣倒是十分相像,连找的借口都如出一辙。
这时荆哲不屑道:“你觉得你以为的你以为都是你以为的以为吗?”
“……”
苏立民瞬间懵逼。
荆哲也不管他,继续道:“你以为墨尘像你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那么不明事理?如果她是那样的墨尘,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了!墨尘今天选择不来,就是怕我难做,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你我比谁都清楚!”
“……”
苏立民瞬间哑口无言,不知在想什么。
荆哲握着天子剑的手本来已经开始发力,不过最后又落了下来,叹了口气。
“既然要送你死,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当初我刚来京州的时候,虽然跟苏新平发生了一些冲突,但绝不至于让他那么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烦,这背后不都是你在作祟?至于为何,也不用我多说了,当时你拉拢我的时候,我要是站在你这边而不是苏立臣那边的话,就没这么多事了吧?”
“……”
“除了苏新平之外,白清源,吴先永,吴德和宋百郓等人在朝堂上三天两头找我麻烦、跟我对着干,不也是你授意的?你跟晋王从最初就联合起来,不就是想借助他的力量拿皇位?”
“……”
“还有你这次联系南齐,还跟劳资说什么是为了京州百姓的屁话?你那是为了京州百姓,你特么全是为了你自己!”
“……”
荆哲被气的直接爆了粗口,“你不就是看到南齐有了惊雷炮,无论晋王还是我都不是对手,提前向南齐臣服,好让南齐打下京州之后,能让你做一个藩王吗?你就是个卖国求荣的汉奸,比起苏立臣等人来,你更可恨,更该杀!”
“……”
荆哲说的都是实话,苏立臣非常可恨,那是因为他之前给荆哲的印象都是温文尔雅,心系天下苍生的和善形象,突然有一天,他却打破了之前的形象,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无疑是最让荆哲接受不了的。
就仿佛,遭到了背叛,但除了这件事,苏立臣之前给荆哲的感觉都是很好的,而苏立民却恰恰相反,所以真选择起来,荆哲觉得苏立民是更该死的。
而苏立民则直接哑口无言,他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荆哲说的这些都太对了,他连反驳的点都找不到了!
不过,他不想死啊!
与以前所有时刻比起来,现在的苏立民是最不想死的时候!因为现在比起之前,这是他距离皇位最近的时候,他怎么舍得死?
可荆哲现在却杀意已决,所以苏立民打算做最后的挣扎,孤独一掷!
于是他抬起头来,一脸悲怆:“好吧,既然你执意要杀我,那我无论说什么,你肯定也是听不进去的,我就不再多说。不过,在我临死之前,我也要嘱咐你一件事,那就是对墨尘——”
“打住!”
荆哲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苏立民的“嘱咐”,对于苏立民这样的人,荆哲早就丧失了信任,他会嘱咐人?
做梦吧!
若是他真的在乎苏墨尘,真的想履行一个好哥哥的义务,又怎么会做出之前那些事来?
所有结果表明,他都是装的,为的还是想活命而已,因为荆哲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到哪怕一丝丝感情!
于是荆哲冷笑道:“你知道,你刚才说话时候的样子,跟谁最像吗?”
“跟谁?”
苏立民下意识的问道。
“就跟刚才临死之前的苏立臣,一模一样。”
“……”
苏立民瞬间呆住:跟刚才临死之前的苏立臣一模一样?那是不是说明,他的下场也跟刚才临死之前的苏立臣一模一样?
“噗!噗!!噗!!!”
也不等苏立民多想,荆哲就动手了,他本来能够像杀苏立臣时那样,直接一剑封喉,让他连死都没有知觉,给他一个最痛快的死法,不过荆哲却没有这么做。
而是拿着天子剑,对着苏立民的肚子,连续捅了三下。
而且荆哲捅的时候又非常讲究,并没有挑选一些必死的要害部位,而是选择了一些捅进去会很痛但又不会马上死的部位——关于这点,荆哲前世的时候还看过一个段子,某渣男的女友是医科大学的学生,此女友就连捅渣男二十多刀,最后渣男验伤却只是轻伤,不仅让人叹服。
所以荆哲也总结了这种经验,对于苏立民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一刀杀了他,倒是便宜他,因此荆哲为他选择了一种最痛苦的死法。
荆哲的动作是苏立民始料未及的,这话还没说完呢,他怎么就动手了呢?
最关键的是,刚才荆哲杀苏立臣的时候,苏立民可是亲眼目睹,对于荆哲的手段,他也深有体会,他明明有一剑封喉的实力,为何还捅了自己那么多刀呢?
最痛苦的是,捅了那么多刀,自己除了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之外,却没有要死的感觉。
这就有点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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