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直接啐了一口:“呸,就你还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好意思,会把你的姐姐们都变成娘子吗?”
“这不是为了说话算数嘛!”
荆哲据理力争:“身为一个男人,必须要做到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说到做到!”
林婉儿对荆哲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做法非常不屑,不过也没有再反驳他,而是掰着指头喃喃自语:“二姐,三姐,四姐,五姐,还有六姐…”
一只手恰好数完,数完之后她自己都惊了。
“你…还真是说话算话呀!竟然有五个姐姐都成了你娘子?”
荆哲笑着点了点头:“目前是五个。”
“目前?”
“是啊,目前是五个,我的目标是七个,所以我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说这话时,荆哲看着林婉儿,目光灼灼。
而林婉儿同样看着荆哲,不曾移开目光。
荆哲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想看看林婉儿对此是什么态度,看到林婉儿的炽热眼神,荆哲开始笑自己多此一举了,从林婉儿刚见面就拉起他的手表示出来的亲昵,很多事情不用说不用试,他就该知道结果。
最后,还是林婉儿的脸皮薄一些,微微垂下头去,轻声道:“三姐倒是有意思,自己成了你的女人不说,偏偏说别人!”
对于清秋的操作,倒是很好理解,她自己肯定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的。
“三姐脸皮薄。”
荆哲替她说了一句。
“那四姐呢?”
“四姐…我们真正确定关系,也不过才几天的时间而已,而且我们刚来江陵,也没功夫说呀!”
“……”
林婉儿点头,也没继续再问,而是说道:“哲儿,当初你在雍州若是以真名示人的话,咱们两个早就相认了呀!”
荆哲笑着答应,同时又给林婉儿讲起了在雍州发生的事情,听说路漓把他关在邙山之上,荆哲屡次逃跑却跑不掉,最后不得不跟路漓打赌挣钱的时候,林婉儿听完捂嘴轻笑。
随后,两人又聊了许多,不过多是林婉儿在说,荆哲在听。
经过林婉儿一番讲述,从魏胖子那里听来的跟他所知道的事情也都吻合上了。
去年七月,也就是荆哲刚穿越来的时候,林婉儿突然发现,之前晋王暗中派来监视她的人都不见了,后来她询问了三姐清秋,毕竟清秋是习武之人,对于有没有人监视更是清楚,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林婉儿思念心切,虽然不知晋王为何撤掉了对他们的监视,但还是决定北上彭州,中途在雍州逗留几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荆哲。
后来她到达彭州之后才得知荆氏夫妇已经离世的消息,那个时候她也终于知道,为何晋王派人监视了她们那么多年,不让她们团聚,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撤销了监视的原因。
父母都死了,哪里还能团聚呢?
从彭州回来的林婉儿一蹶不振,之前她曾那么喜欢诗词,也再未参加过一场诗会,直到中秋诗会结束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从京州传来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惊艳中秋词。
而且写这首词的人叫荆哲!
当时的林婉儿无从打听这个荆哲到底是不是她弟弟,但她觉得是,她其实想问问清秋的,只不过那时的清秋不在江陵,她只能写信求助二姐祝馨宁,终于证实了她的猜想。
那时她的心情激动到无以复加,她决定马上动身前往京州,而祝馨宁的信又到了,说是荆哲已经奉圣旨前往津西参加比武大会,林婉儿曾经想着直接去津西,后来思考良久,还是作罢。
她也听说了,荆哲已经并非一介白丁,而且还是奉了圣旨,如果这时候她去了,怕是会耽误他的事,所以还是决定等荆哲从津西忙完,直接去京州找他。
那段时间,她一直跟祝馨宁保持通信,还特意嘱咐祝馨宁,荆哲一回京州就写信告诉她,她好安排着去京州。
她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荆哲回京州的信,不过那个时候距离年关只剩了不足十天,虽然她特别想见荆哲,可也不能在过年的时候离开,又只能搁浅下来。
荆哲听完,心中算计着时间,自己回京州的时候确实快过年了,再加上祝馨宁给林婉儿的信还要在路上耽搁几天,时间刚好能对上。
只是祝馨宁跟林婉儿联系那么密切,却对自己从未说过只言片语,还是让荆哲诧异的,难不成她们两个是塑料姐妹情吗?
林婉儿打算过完年就去京州,可还没等她动身,祝馨宁的信又来了,她才知道,荆哲又奉旨出了京州,听到这个消息,林婉儿急坏了。
她怕又会跟年前一样,不知等上多久,所以打算这次决定直接去找荆哲,可祝馨宁却在信里告诉她,不必着急,因为荆哲这次会来江陵。
林婉儿本来很急,听到这个消息,突然就真的不急了,等他来岂不更好?
她本以为荆哲第一站会选择江陵,所以连上元诗会都无心参加,可是等到上元节结束的时候也没看到荆哲的踪影,她又着急了。
这个时候,她收到了六姐周梓琼的信。
她自小跟六姐关系要好,平时倒也保持着书信联系,但这次却完全不同,因为从周梓琼的信里她才知道,荆哲去了汝州。
随后,周梓琼的信几乎就没断过,不停的在讲述她跟荆哲之前的趣事,似乎是在炫耀,惹得林婉儿是既羡慕又嫉妒,当荆哲离开汝州的时候,周梓琼写了最后一封信,那个时候起,她反而不那么激动了。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桃花诗会也快到了,林婉儿也大概有半年多的时间没参加过诗会了,所以便决定参加这次的桃花诗会,只是没想到早上她在三姐清秋那的时候,四姐裴云汐来了。
所以她又临时决定不参加了,可裴云汐却告诉她们,荆哲跟她一起来的,而且去桃花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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