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包括老李在内的周家布坊的店员,并没有几个着急的,当然了,他们现在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着急。
因为按照周梓琼的要求,明天一早,周家布坊就要全面上线新产品——卫生巾了,所以库房里的店员们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生产卫生巾,而柜台前的几个店员则在整理柜台,做着准备工作。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这天中午,两辆马车从周家布坊门口装了一车卫生巾和一车棉花,然后在于利安排的官兵护卫下离开汝州城,奔赴京州。
按照周家布坊目前一天三千个卫生巾的生产速度,到明天卫生巾正式开卖之时,周家布坊就能生产出九千个卫生巾,对于小小的汝州城,而且还是刚开始售卖,肯定卖不完。
所以荆哲运了三千个卫生巾以及一车棉花和制作方法回了京州,让京州的女人也开始享受这种干净舒爽的福利。
当然了,他嘴上说着为京州女人谋福利,周梓琼她们几个却都猜的出来,他肯定是想让待在京州的祝馨宁、苏墨尘以及于想容能够尽早用上这干净舒爽的卫生巾了。
……
跟忙碌的周家布坊一样,新开业的闻香居和大安报社同样忙碌。
而大安报社一楼,猴子大闹龙宫的故事已经开演了三天,按照陈剑南的保证,明天开始,就会有新故事上演了,众人还是很期待的。
而连续两天,大安报社戏台之上,都有女演员来了月事,众人惊奇不已。
按理来说,女人来月事并不稀奇,毕竟每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尤其是大安报社目前有二十个左右的女演员,这么多女人,有几个女人这几天来月事也太正常了。
让人惊奇的是,这些女人是在演戏过程中突然来了月事——当然,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们下台待了不足一刻钟,又上台了,而且丝毫没有来月事的痕迹,上蹿下跳,活动自如。
甚至有许多男人化身“盯裆猫”,一直在盯着这几个女演员的关键部位,毕竟她们穿着那么薄的演出服,这么蹦跳,侧漏是难免的。
可偏偏,没有一个人侧漏,这就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像这种程度还不侧漏的话,肯定要垫很多层棉布,可是大家又都看到了,这些女演员穿着很薄,哪里像是垫了很多层的样子?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终究是保守的,即使如此好奇,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
报社后台,陈剑南急了。
“社长,这也没人提问啊!再不提问,今天的戏可就结束了啊!”
陈剑南把脑袋缩回来,着急说道。
按照荆哲的计划,他们要等着台下有人提出问题,然后再把卫生巾给引出来,可台下迟迟没有人提问,这就尴尬了。
荆哲笑道:“你要记住一句话,若是你特别想做一件事的话,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
“没有人提问,咱们自己不会提问吗?”
陈剑南一愣,马上懂了。
“社长,我这就派人去安排!”
“……”
不多会,当台上的大闹龙宫结束后,台下突然有人站了起来:“芳香姑娘,在下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被称做芳香的姑娘往台下一看,便发现提问的这人不就是报社里的社员吗?
心里惊奇,但还是按原计划,轻声说道:“公子请讲。”
“芳香姑娘,这两天你们演戏的时候,咱们有几个女演员是不是来了月事?”
听到这个提问,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拢过来,暗道提问的人是条汉子,他们倒是也非常好奇,可没人有这个胆量啊!
芳香姑娘听完,有些羞赧,但还是回道:“这位公子观察的倒是细致…确实是这样…”
“……”
众人心中吐槽:这哪里是他观察细致,明明是你们自己说的好不好?
这时,社员又继续问道:“可为何你们明明来了月事,却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呢?依旧能够蹦跳自如,也不怕会侧漏,这是为什么呢?”
“好!”
这无疑是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皆是叫起好来,尤其是一些女子,双眼放光。
芳香姑娘往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笑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有家室之人,对于女人来月事期间的问题如此熟悉,相信公子肯定是为了自家娘子,才会这么问的吧?”
社员听了,昂头挺胸:“这是自然!”
“公子真是好男人,奴家着实羡慕你娘子!”
芳香微微躬身作揖,然后说道:“确实如这位公子所说,之前我们来月事的时候,别说像今天这样蹦跳了,就连正常的走路和生活,都要小心翼翼,毕竟布袋并不是太好用,稍微不注意就会发生…嗯,看你们的表情,你们肯定都知道,尤其是夏天的时候,穿的很薄,再带一个布袋,实在太难受了!”
“是啊!”
她的话马上引起了在场许多妇人的共鸣,芳香见状,趁热打铁道:“这还都是些次要的,每次月事之后,身体便不会太爽利,还要去药铺买些中药来煎煮泡洗,遭罪不说,每个月光是买中药的花费,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芳香姑娘说的实在太对了!”
“我们还好些,对于那些家庭条件不是太好的女人,哪有闲钱去买中药呢?”
“花钱倒是其次,主要是难受啊!”
“可不,做女人真是受罪啊!”
“……”
能来报社看戏的妇人,非富即贵,由她们说这种话,倒也能够理解。
而芳香姑娘听完她们的议论,眼神逐渐亮了起来,清咳一声,沉声说道:“不过从现在开始,属于咱们女人的苦日子,马上就要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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