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老家实在太冷,途径汝州,听说汝州棉衣便宜,所以就去了周家布坊,把他们的所有棉衣都定了下来。
不过,周家布坊的棉衣实在太少,所以奥利给并不满足,又来了曲家布庄。
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而旁边的店员也小声在曲庄主耳边说话,他才知道奥利给等人嫌周家布坊棉衣少的事已经在城里传开了,店员便把听说的消息告诉曲庄主,容他判断。
曲庄主听完,眉头舒展,赶紧把这几个番邦商人从柜台处请进了布庄后面的厢房,吩咐好茶伺候着。
落座之后,曲庄主笑着问道:“不知道奥利给先生准备买多少棉衣呢?”
那矮个番邦商人对着奥利给先生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然后奥利给先生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矮个番邦才转过头来对他说道:“曲庄主,我们…奥利给先生说了,多多益善!”
“……”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奥利给先生说话的时候一直对着他,而且叽里呱啦的虽然听不懂,但曲庄主总能在这些话里听到“法克鱿”这三个字,心里还想着,这个“法克鱿”在这番邦语里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呢?
“奥利给先生,不瞒你说,我们曲家布庄可是汝州城最大的布庄,棉衣要多少有多少,奥利给先生能全都要了吗?”
两个人又叽里呱啦了一顿,曲庄主在这句话里听到了三次“法克鱿”和四次“谁特”,而且那奥利给先生这么笑着跟他说的时候,他总感觉不是很舒服,也不知是为什么。
矮个番邦翻译先说道:“曲庄主,我怎么听说汝州城最大的布庄是周家布坊呢?所以我们先去了周家布坊,只不过他们那里的棉衣不够,因此才来了你们这边!周家布坊的棉衣都不够,你们的就够了?”
曲庄主听完就不乐意了:“周家布坊是汝州最大的布庄,那是之前!现在,汝州城最大的布庄就是我们曲家布庄!而且我们的棉衣可比周家布坊好多了,而且量还大的多!”
番邦翻译对奥利给先生一顿翻译,奥利给看了曲庄主一眼,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句。
“曲庄主,我们奥利给先生说了,无论你们谁是最大的布庄都无所谓,因为我们只管买棉衣就是了,你们若是棉衣充足,我们便全买了!”
曲庄主听完,并没有第一时间点头答应,而是笑着问道:“奥利给先生,你们在周家布坊打听的棉衣价格是多少?”
矮个翻译直接回道:“我们打听了,那里的掌柜说周家布坊的棉衣,之前一件都是五百文的,不过看在我们奥利给先生的面子上,准备便宜一半,二百五十文卖给我们!”
曲庄主一听,直接大笑:“好一个周梓琼,好一个周家布坊啊!”
“怎么了,曲庄主?”
“老夫笑是因为周家布坊看你们是外国人,就要骗你们啊!他们的棉衣哪里卖二百五十文,分明是把你们当成傻子啊!”
“……”
这话一出,奥利给先生还好,矮个翻译因为听得懂安国话,脸直接黑了。
“曲庄主,你怎么敢骂我们奥利给先生?我们奥利给先生可是你们安国陛下的贵客…”
“非也,非也!”
曲庄主赶紧摆手道:“奥利给先生,可不是老夫骂你啊,是周家布坊骂你啊!因为在我们安国的俗语里,二百五就是半吊子的意思,周家布坊卖你们二百五十文,分明就是觉得你们傻啊!”
不等矮个番邦给奥利给翻译,曲庄主又再次说道:“周家布坊的棉衣卖五百文不假,可那是以前啊!现在周家布坊的棉衣已经降价到六十文一件了,而她跟你们要二百五十文一件,不就是妥妥的坑你们吗?”
说到这里,曲庄主乐不可支。
他算是看明白了,周梓琼看到番邦商人去她们那里买棉衣,觉得机会来了,可她又不敢按原价卖,所以卖二百五十文,虽然也亏点,但是比起六十文一件来,亏的少多了!
曲庄主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肯定不会让她们得逞!
“什么?此话当真!”
“当真!若是你们不信,完全可以去周家布坊找她们对峙!或者随便拉一个老百姓来,都会得到同样的答案!”
“……”
矮个番邦愣了一下,然后叽里呱啦的跟奥利给先生说了起来,奥利给听完,勃然大怒。
“法克鱿!法克鱿!法克鱿!”
“……”
这下,曲庄主是真愣了。
这“法克鱿”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何奥利给高兴的时候说,不高兴的时候说的更厉害了?
最关键的是还看着自己说,这让曲庄主感到一阵不舒服。
等他说完,矮个番邦翻译道:“我们奥利给先生非常生气,准备到了京州好好在你们安国陛下面前控诉她们,到时候让她们的布坊直接倒闭!”
“好,好,好啊!”
曲庄主拍手笑道,不过心里在想,只要你们不买她们的棉衣,就算不去京州告状,周家布坊也蹦跶不了两天了!
矮个番邦又问道:“曲庄主,周家布坊的棉衣六十文一件,那你们曲家布庄呢?”
曲庄主笑道:“我们啊,比周家布坊还要便宜十文,五十文一件!”
反正都要降价,曲庄主索性在这个时候再次降价,奥利给先生听完那个激动,对着曲庄主又是一顿法克鱿。
不过,番邦商人明显都是生意老手,听到这个价格后还是摇了摇头:“曲庄主,你卖给普通人五十文一件,可跟我们做生意,而且我们还是全买,怎么可以再卖五十文一件呢?只要咱们这次合作愉快,以后就能更长期、愉快的合作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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