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头看他:“怎么,你不准备走吗?”
“我为什么要走?”
被人踩在脸上,吴聘就算再惧怕,也不会给荆哲好脸色看。
“呵呵,不走也可以,不过我上面说的那些你要做不到,到时候就不止是走不走的事了。”
荆哲温馨提示道。
“哼!你真当自己能在这里坐稳?”
“看你这模样,挺不服气呀!”
“我为什么要服气?”
吴聘啐了一口,“服气?你别以为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等我回家把你侮辱我祖父的事情说了,你就等着吧!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破官,当真以为兵部侍郎会放过你?”
荆哲摇了摇头,随后又笑道:“看来这是你们家的优良传统呀!”
“什么?”
“死鸭子嘴硬呗!而且啊,我敢打赌,你跟你大伯家的关系也就一般,不然你堂哥和大伯肯定会给你传授不少经验,你今天也不至于被我打的那么惨!”
“……”
这话倒是真让荆哲说对了,他家跟他大伯吴勇家确实并不和睦,尤其是吴德仗着是他大哥经常欺侮他。所以前段时间吴勇被撸了之后他还很高兴来着,特意去了两天,看看吴德是怎么被打的,特别兴奋。
此时他也不回应,而是冷哼一声。
“反正我是不会走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里待多久!”
荆哲越看他不服气的模样就越来气,“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想待在这里也不行,因为这里我说了算,我让你走,你就必须走!”
还治不了你了?
目光一凛,朝憨憨摆手道:“憨憨,给我把他丢出去!”
“……”
……
“呵,荆社长好大的威风呀!”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而宋百郓也去而复返,正站在中年男人身边。
见荆哲看过去,讪讪一笑道:“荆社长,这位是文渊大学士吴谋,也是吴聘的父亲,我怕你们年轻人把事情闹大,所以让他来劝一句!”
劝一句?
荆哲冷冷的瞥他一眼,心想这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这里有刺头却不提前告诉他,等事情发生了又来搞这套?
把他记在小本本上,下次在报社上给他开辟一个专栏,看你死不死!
“原来是吴大学士呀,威风也不小么!”
“……”
吴谋听说过荆哲,也知道他厉害。
但闻名不如见面,一句话就能被人噎死,确实厉害。
“哦?我如何威风了?”
“你一个文渊大学士跑到我报社的地盘来指三道四,这还不够威风?”
“今天之前,这里还都属于太学,过来看看又如何?若是我不过来,也不会发现荆社长如此专横跋扈了!不过是第一天上任而已,就逼迫别人离开,这是谁给你的权利?”
吴谋沉声说道。
其实,吴家之前在京州也算得上响当当的大家族,父亲是兵部侍郎,很可能再进一步,兄弟俩一个有实权的京州知府,一个品级不小的文渊大学士,让人羡慕。
他爹和他大哥每天都能入朝堂上朝,对安国发生的大事都能清楚知道,可惜他大哥几天前被撸了,而他爹前天又受了伤,家里无人上朝,以至于昨天安帝在朝堂上赐官的事情,吴谋也是听宋百郓说了一点。
至于社长的顶头上司是安帝、荆哲拿了天子剑等重要消息,他并不知情。
荆哲听完,有些好奇。
随后看了宋百郓一眼,冷笑一声。
若是吴谋知道他是直接归安帝管的话,哪有胆子说这话?
而宋百郓故意不告诉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所以他并没有发怒,只是笑笑。
生怕让坏人得逞。
而旁边的吴聘见状,还以为荆哲是被他爹训怕了,心头一喜,马上站出来告状:“爹,他刚才侮辱祖父!他说祖父不行了,随便找个人都比祖父硬!”
“是你说的吗?”
这种赤果果的人身攻击,还是针对自己的父亲,让吴谋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荆哲也不掩饰,点头道:“是呀,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
“荆社长,你欺人太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写谏言,明天进宫去陛下面前告你造谣生事?”
荆哲摇了摇头,认真道:“不信,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
“……”
见吴谋还是不信,随后指着宋百郓道:“若是不信,你们可以问宋大学士啊,他那天也在场!”
你阴我,我也阴你!
“……”
宋百郓本来是故意把吴谋叫来,想来个坐山观虎斗,哪成想话锋一转,矛头突然转向他这边来了?顿时亚历山大。
思来想去,只能说实话:“那个…吴谋啊,吴侍郎…确实去了势…不过好在命保住了嘛,你们也不用太过伤心。”
去…去了势?
那不就是成了…阉人?
听到这个消息,吴谋不敢相信,但是结合前天他爹被送回家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他突然又觉得,这似乎是真的…
可他又不能当面承认,只能冷声道:“你们说的我不信!我爹在家…好好的!”
“是吗?那就太好了,要不我还替他担心呢!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感谢吴侍郎,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过去吧!”
“……”
“这位吴少不是想一直留在报社吗?那我得跟吴侍郎好好聊聊!”
“……”
吴谋脸上阴云密布,看着荆哲说道:“无论我爹如何,都不需要你费心!还有,就算我爹发生了什么,也绝不容许你在外面诋毁他!
你别以为陛下赐了你一个新官职你就能无法无天,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芝麻官而已,只要我儿没做错什么事情,你就不能把他赶走!而且我们吴家的大门永远不欢迎你!”
吴谋撂下这些话,又瞪了吴聘一眼,似乎是让他争些气,然后气鼓鼓的走了。
宋百郓见状,也苦哈哈的跟荆哲打了个招呼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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